许若枫随叶风轻进来后就一直在房内到处转着,他不知从何从拿来了两个小匣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只见他单手一拽就将小匣子上面的锁轻易拉开,打开了两小匣子。
小匣子里面倒也没什么,就是……值不少钱!
许若枫就是知道小匣子里面装的大概是什么,但是也没想到这小小的匣子竟然装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玉石珍珠看起来全都是上等货。
胡非弃文从商,这些年生意是做的不小啊!
叶风轻不明看着许若枫,虽然小匣子里面的东西值不少钱,但也不至于他这般惊讶,胡家又并非寻常普通人家。
而当许若枫转身指了指身后那大柜子,叶风轻这才忍不住了惊叹。
整整满大柜子的小匣子……
胡赖见两人视线在那些小匣子上,忙道,“两位大侠若是喜欢尽管拿走,那里面可全都是好东西,大侠想拿多少便拿多少,只求大侠饶命…饶命呐!”
胡氏一听急了,竟也不将面前摆着的剑放在眼里,大声道,“不可以,那可是老娘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叶风轻和许若枫闻言回头看着胡氏,这“攒”字用得可真是够有意思。
“哎呀你这婆娘,钱哪有命重要!”胡赖见两人转过来忙捂着胡氏的嘴道。
反正胡非那小子就要死了,到时候这胡家上下所有的钱财都是他们的,现在重要的可是他们的命啊!
胡赖已经说得明白,胡氏却愣是没明白他的意思,挣扎着似要与她这些“攒”下来的钱财共生死共存亡。
然而叶风轻只是把长剑往她身上靠近了些,她便又不敢动弹。
叶风轻放粗了声音道,“你们扰了我们阁主的好事,阁主有令,杀!”
说着许若枫也抽出长剑对准胡赖夫妇,看样子是准备取他们性命。
两人再次被吓喊大叫,慌乱道,“大…大侠好汉饶命啊,我们不知道什么阁主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是无辜的啊……大侠好汉可千万别杀错了人呐……”
“哼!”许若枫用剑背拍着胡赖那肥圆的脸道,“我们阁主是想让叶风轻死,可你们胡家那个胡非偏偏要出来横插一手让我们阁主精心策划的计划失败!我们阁主现在为了万无一失,只好再多杀两个人,然后我们再去大牢杀了那个胡非!”
“阁…阁主?计…计划?”
胡赖正感糊涂,叶风轻又道,“和这些蝼蚁说这么多做什么,杀了我们好回去复命!”
“好!”
两人故意动了动剑,胡赖夫妇脸色煞白道,“啊…两位饶命饶命啊,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是知府大人让我们咬定是那个叶风轻杀的人,我们也照做了。而且我们相信一定就是那叶风轻杀了我们的儿子,可是我们也不知道胡非会突然站出来说是他杀的人呐……”
“对对对!”胡氏道,“我和我家老爷都知道是叶风轻杀的我们儿子,胡非胆子那么小又对我们和儿子都好,他怎么可能会是凶手?不可能是凶手的!我们…我们明天就去府衙告那叶风轻,一定让知府大人把她抓入大牢,两位大侠好汉饶命,饶了我们吧……”
“哼,就凭你们两人也能将叶风轻被抓进大牢?”
“能能能的,我还算和知府有些交情。”胡赖笑了声道,“也不仅是我们想要叶风轻死,知府大人和何统领也想要叶风轻死,所以只要我们夫妇二人认定叶风轻就是杀了我们儿子的凶手,然后再去闹上一闹,知府大人一定会把叶风轻重新抓进大牢的!”
叶风轻握紧长剑,黑袍之下挑了挑眉。
人若是生了黑心,难道是能过得更加潇洒些?
她道,“可是那胡非知道所有细节,连杀人动机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你们先害他失去了双腿在先。”
胡赖夫妇瞥而对视,面上显露心虚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胡非怎么会知道当年之事。
可是胡非要是知道了,府衙今日怎么没来人抓他们?
叶风轻见他们这般反应心下已是了然,当年所谓的山贼竟真的是他们!
胡非还表明不愿在继续追究此事,他不愿追究那就她来追究!
她继续道,“如今证据确凿,若想让此罪继续让叶风轻担了,你们……还有关在大牢内的那个胡非,都必须死!”
“死…死了也并不好,要是两位当真不放心,可以杀了胡非,杀了胡非就好,反正是他插手又不是我们插手的。”胡赖道,“留下我们夫妇二人的性命,我们可以上堂去作证,这样叶风轻不就更不容易翻身了吗?”
“活人总是有意外,死人嘴才回严密!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你们的儿子是为我们血寒阁而死的,你们夫妇二人也是,我们阁主一定会为你们奉上叶风轻的命!”
“为…为血寒阁?”胡氏瞪着双眼道,“是你们杀了我儿子?”
“不是。”叶风轻否认道,“是你们为我们血寒阁……牺牲!”
“凶手!老娘我杀了你们!”胡氏大喊着叶风轻扑来。
她微微侧身胡氏便扑了个空,重重摔倒在地上发出痛苦哀嚎,在床角躲着的胡赖压根不为所动。
“着急去死?”
叶风轻一剑划在胡氏脚膝之上,回头正准备对着胡赖脚膝上也来一剑,竟被许若枫抢了先在胡赖身前划了一剑。
他靠近低声道,“来日方长,不要留下太明显的痕迹让别人怀疑。”
叶风轻转身看着地下大喊来人救命已经挪到外间的胡氏,持剑朝她走去。
胡非的腿伤之仇她不会放过,今晚她就让这两人先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屋内大喊着救命,胡家外那些小厮丫鬟也早到了小院之外却无人敢进院子,听这声音如此凄惨,他们都不想为了救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哐啷”一声,那紧闭着的房门被破开紧随着一圆滚身影从里间滚出,再是一全身黑袍裹着的人低沉道,“想逃?痴人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