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师的话，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洛素妍坐得极其端正，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无关人士一样平静、淡漠。
到了午饭时间，留在课室用餐的人不多，洛素妍咽了咽口水，熬了一上午，终于可以吃饭了！
“这是你的那份。”申如煜从保温袋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卡通便当，放到洛素妍的面前，“你不是说过你讨厌吃蔬菜吗？”
“嗯。”洛素妍打开便当，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色，一瞬间失去所有食欲。
“虽然你讨厌蔬菜，但蔬菜很有营养价值。”申如煜微笑着说道，“这个便当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为她……？
“不了。”洛素妍移开视线，淡淡地说道，“我不吃。”
“你先尝一口嘛。”申如煜轻声说道，“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做的呢。”
洛素妍没有说话，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不吃蔬菜，还放了那么多绿油油的令人讨厌的东西！
一个小时……
这是为她做的便当。
“我保证肯定好吃。”申如煜信誓旦旦地说道。
“……烦死了。”洛素妍拿起筷子，不情不愿地尝了一口青菜，瞳孔因为尝到美食而扩张。
这、这是什么回事？
好像……
并不难吃！
“怎么样？”申如煜一脸期待地看着洛素妍，“好吃吗？”
“一般。”洛素妍抿了抿唇，又吃了几口。
味道确实不错，没有那种令人恶心的草味，而是尝到淡淡的甜味。
“下次给你做沙拉吧。”申如煜见她不抗拒这个便当，便笑咪咪地说道。
“什么时候？”洛素妍停下筷子，冷漠地问道。
“你居然想吃？”
“我那一天请假。”
“……”
两人完全没注意到站在课室门外的人，她默默地关上了门，转身跑向自己的课室。
申如煜的笑容——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不是自己。
林凛回到空无一人的课室，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无力地靠着门，声音很轻，“为什么不是我？”
明明她才是最靠近他的人，为什么他却从未对她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太不公平了……
真的。
下午的三节课，林凛都在趴着的状态中度过，直到下课的钟声响起，她坐直了身，开始收拾书包，然后才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出课室。
啊啊……
如果告白的话，她就彻底没戏了。
还真是……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林凛看着走在眼前的两个人，申如煜略带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明天给你做沙拉吧。”
“我会请假。”洛素妍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站在他身旁的人不是自己呢？
林凛停下脚步，胸口传来的苦涩像是要将她淹没，痛得要死，像是有人狠狠地捏着自己的心脏，“阿煜！”
听到林凛的声音，申如煜转过了头，看向身后之人，“怎么了？”
“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吗？”林凛鼓起勇气地问道。
“不行啊。”申如煜抓了抓短发，语气平静、淡漠，“我爸妈今晚不在家。”
“这样啊……”林凛笑了一笑，“那就算了。”
“嗯。”申如煜收回视线，看向洛素妍，“你家司机呢？”
“在路上。”洛素妍看了林凛一眼，对方眼里尽是悲伤、不甘，还有对自己的敌意、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