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你要睡到什么时候？”申母推门而入，拉开深色的窗帘，让阳光洒了进来，“早餐已经做好了，快点起床吧。”
刺眼的阳光加上申母的大嗓门，申如煜想继续睡也睡不了，只好翻身下床，懒洋洋地走向洗手间，“你今天放假？”
“只有上午才放假。”申母走出儿子的卧室，“你快点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餐。”
“嗯。”申如煜一边刷牙，一边应道，“知道了。”
洗完漱，申如煜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坐到申母的面前，“老爸呢？他还在睡觉吗？”
“嗯，毕竟他早上才回来。”申母喝了一口牛奶，轻声问道，“你今天有什么行程？”
“我打算去一趟书店。”申如煜吃了一口吐司，淡淡地说道，“买一些练习题做。”
“要我开车送你去书店吗？”申母笑着问道。
“不用。”申如煜摇了摇头，“我坐公交去就好。”
“好吧，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嗯。”
……
早餐过后，申母便化妆换装去了，申如煜则帮忙收拾碗筷，并且清理干净，然后才瘫在沙发上看漫画。
叮咚叮——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申如煜伸长了右手，在茶几上乱摸一通，摸到自己的手机，荧幕上跳跃着顾贤人这三个字。
“真不想接电话。”申如煜滑过绿色的接听键，懒得放到耳边，直接开了免提，“怎么了？”
“你今天有事吗？”顾贤人低声问道。
“怎么？”申如煜淡淡地问道。
“陪我挑礼物吧。”顾贤人叹了口气，苦恼着说道，“我完全没头绪，不知道送什么给她好，所以拜托你了。”
“真麻烦。”申如煜坐了起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你家楼下。”顾贤人笑着答道。
申如煜：“……”这是先斩后奏吧？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顾贤人一阵风似的说完，便挂了电话，生怕申如煜会临时反悔。
等了没多久，申如煜缓缓走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的午餐你请客吧。”
“好。”顾贤人拍了拍申如煜的后背，豪爽地说道。
“走吧。”申如煜双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地说道，“巴士快到了，要是错过了这班车，就要等十分钟。”
“那我们快点走吧。”顾贤人自然地搂着申如煜的肩膀，快步往巴士站走去，刚好赶上去往商场的巴士。
“你要买什么礼物？”申如煜看向顾贤人，随口问道，“母亲节礼物？”
“不是。”顾贤人笑了一笑，然后答道，“后天就是江汐冉的十八岁生日，今天是给她挑生日礼物。”
“哦。”申如煜抓紧了吊环，反应很是冷淡。
“你说我应该送她什么才好？”顾贤人皱了皱眉，苦着脸说道，“我完全不知道要送她什么。”
“你之前送她什么，今年就送她什么。”申如煜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只要是你送的，那家伙都会开心吧。”
“放屁。”顾贤人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道，“我去年送她非常实用的文具套装，被她压在地上暴打了一顿。”
“活该。”申如煜平静地说道，“又不是小学生，你送什么文具套装？对她来说，现在最实用的礼物就是数学练习题。”
顾贤人：“……”真不愧是在别人生日时送面粉的人。
两人聊了没多久，便到达目的地。
“今天来逛街的人真多。”顾贤人忍不住感叹道。
“嗯。”申如煜蹙了蹙眉，淡淡地说道，“走吧。”
“去哪儿？”
“很多女生逛的店。”
两个帅哥一起逛街，自然引来不少好奇、探究和花痴的目光，申如煜指了指一间高端大气的化妆品店，“送化妆品吧。”
“她不化妆。”顾贤人摆了摆手，拒绝道。
“真麻烦。”申如煜抿了抿唇，然后问道，“江汐冉喜欢什么？”
“你这个问题考倒我了。”顾贤人仔细地想了一想，认真地答道，“她喜欢无所事事地躺着，放空自己。”
“你送抱枕给她吧。”申如煜抓了抓蓬松的短发，懒洋洋地答道。
“你能不能靠谱一点？”顾贤人用手肘撞了撞申如煜的腹部，“你再敷衍我，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了。”
“好好好。”申如煜笑了一笑，“不耍你了，去首饰店看看吧，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顾贤人露出这样才对嘛的笑容，拉着申如煜的手，往不远处的首饰店走去。
这种尽是女生来逛的店，踏进去需要莫大的勇气，申如煜抱着双臂，冷冰冰地看着顾贤人挑来挑去，语气透着淡淡的不耐烦，“你已经挑了十分钟了，还没决定好吗？”
“你觉得这副耳环怎么样？”顾贤人晃了晃手里的耳环，兴奋地问道，“好看吗？”
“嗯。”申如煜点了点头，反应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不错。”
“那我就决定买这对耳环了。”顾贤人笑咪咪地拿着耳环去结账，途中看到一个花朵戒指，脑子里浮现对方戴上戒指的模样，非常合适、漂亮，于是便买了下来。
结完账，顾贤人走到申如煜的面前，笑着说道，“没想到买生日礼物还挺简单的嘛，我以为要花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挑礼物呢。”
“一个下午的话，我不会奉陪。”申如煜看了手表一眼，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们去吃午餐吧。”
“好。”顾贤人点了点头，“吃汉堡怎么样？”
“无所谓。”
……
吃完午餐，两人在巴士站分道扬镳。
“阿煜，明天学校见。”顾贤人拍了拍申如煜的后背，然后上了巴士离开。
“嗯。”申如煜挥了挥手，目送这辆巴士开走，渐行渐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
生日礼物啊……
那家伙的生日已经过了。
十二月吗？
还真是遥远呢。
“如果能一起庆祝就好了。”申如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轻声说道。
“庆祝什么？”一个清冷且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