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庆幸那只大妖没有为难自己。
九路甚是奇怪那大妖为何莫名其妙的走了,后又谨慎的转过头看了看溪流边原本该有一群大妖跟上百只鬼魂的地方,映入眼帘却也是意料之中的场景,那些大妖与鬼魂都没了踪迹。
一个月后。
九路与阿山阿石在自己修行的山洞里闭目打坐,原本几乎已经淡忘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这次比一个月前那次更甚。
几十只大妖已经在他们不知觉的情况下团团围住了它们,甚至因为他们修行的山洞太小有的大妖选择站在山洞外。
“你们……”九路声音有些哑,若是氛围再压抑一点它极大可能就说不出话了,而它身旁的两兄弟就更不用说了。
“我问你,祁南镇的幽冥鬼魂门在哪里?”也是上次的大妖,声线冷的似是能穿透人的骨架,这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质问。
“鬼……鬼魂?”
“不是鬼魂难不成是你妖魂吗?”大妖说出妖魂的那一刻,九路只觉得自己的妖魂隐隐有些不稳,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它颤着伸手指了指祁南镇郊外的另一座山头,“幽冥鬼魂门在那边……”
几乎是稍微大一点的镇子都有一个幽冥鬼魂门,关押凡界凡人死去后的鬼魂,名为幽冥鬼魂门。
而幽冥鬼魂门有阴差与幽冥王统一管理,但东峪洲也只有一位幽冥王,坐镇于流云阁范围下的凡界。
而一些偏远地界就只有一些阴差驻守,却也是几千年来相安无事。
“你最好忘了此事,否则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妖魂。”大妖说着就已经远离,后半段声音都是从洞外飘过来的。
九路回忆起当时,也没觉得自己的那次大难不死有多幸运,面上甚至还隐隐藏着心有余悸之感。
齐雨听到这里自然不会认为事情就此结束了,不然也不会有这后续的事。
“我们本以为那些大妖就只是问问幽冥鬼魂门在哪里,谁知道在后来的几年里时常看到他们带着鬼魂离开。我们都只觉得那些应该是一些孤魂野鬼,他们应该也没那个胆子敢跟幽冥鬼魂门抢鬼魂,再说了鬼魂对于我们妖类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九路抬眼看了看前方的一身素白色长袍面色且清冷的齐雨,徒然又跪拜在地上。
“大仙,求你救救我们祁南山的小妖跟幽冥鬼魂门的鬼魂。我们都是安心修行的小妖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齐雨其实在听到对方之前的诉说时,面色也转换了好几次,直到现在眉宇依然有些紧凑。
三年前那些大妖就已经在幽冥鬼魂门抢鬼魂,但为何这三年时间幽冥王也没有解决此事?这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幽冥王还不知此事,最让他感到困惑的是,那些大妖拿这些鬼魂要干什么用?
再则在这几年时间里,竟然都能逃过流云阁的耳目,这些妖也着实不简单。
“你先慢慢说来,若是敢在东峪洲作乱的妖,我齐雨也不会放任他们。”
三只精怪闻言,先是愣神了一息,后又觉得齐雨两字如晴天霹雳,顿时埋在地面的头恨不得钻到地底的岩层里。
原本好不容易停下的身子又开始颤了起来,九路洁白如雪的毛发都能隐隐看到富有节奏感的抖动。
齐雨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即便自己是修行了不到五百年的小妖,却也是知道流云阁的齐雨。
听说其人眼里只有强者存在,一切妖类在他眼里皆如蝼蚁,也容不下任何妖类,他的境界也已经深不可测了。
齐雨看了看它们略有些异常的表现,细思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难不成是因为他的名字?
“你们不必怕我,我所说的作乱的妖不是你们,你身上没有戾气也无恶业气息,我不会为难你们。”
三只小妖闻言,急促的呼吸也慢下不少,原来传说中的齐雨是以讹传讹的表现?这传言也是害人不浅啊!
“齐大仙,谢谢你的明察秋毫与不杀之恩。”九路朝着齐雨磕了一下头,直起身子道,“那些大妖最后一次到这里应该是半月前,当时我意外中听到一只大妖说祁南镇已经没有鬼魂了,我们祁南山的小妖妖魂或比那些鬼魂有用。”
“祁南镇没有鬼魂了?”齐雨很是惊愕,毕竟祁南镇属祁九山管辖,照理说流云阁的人没有巡视到这里,祁九山的人也应该会巡视自己所管辖的地方,祁九山也没发现异常之事?
一个地方没了鬼魂这种事,还真是前所未有,鬼魂虽归幽冥王管辖,但妖霍乱东峪洲的妖仙门却也不能置身事外。
“这件事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半个月前听到他们这样说的。”九路恭敬的回答着。
齐雨思绪极速流转,半个月前?他一下想到东峪洲边境卧龙山脉海峡处的事,逸双双所看到的人在天上飞难道就是这样妖与众多鬼魂?
若是那些大妖驱赶着众多鬼魂,按照行进速度看自然没有自己一个人快,这时间上也算是对的上,只是逸双双一介凡人真能发现得了这些大妖?
亦或者是那些大妖到了无边际的海上,自认为到了无仙门管辖之地,便放松了警惕才被逸双双所见。
齐雨一时间只能得出这种结论,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去一趟幽冥鬼魂门,看一看是否还有鬼魂存在。
“你们就待在祁南山,找一处隐蔽点的地方,若下次那些大妖再来,你们可通过这个通知流云阁的人。”
齐雨从袖里拿出一块流云阁的传信玉牌,是那种感应玉牌,一旦玉牌有异动流云阁的人就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并也在第一时间感应玉牌的所在地。
齐雨伸手以一道流光传送到九路的面前,且告知其如何使用。
“届时,你只需要把意念灌入玉牌,流云阁的人就能知道。”
九路似是有种感激涕零之感,长久以来的不安在看到这玉牌后尽数消散,伸出两只肉垫子接下了玉牌,这在它眼里哪是什么传信玉牌,分明就是护身符,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