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裴小鸾略感诧异，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辰逸真人。
辰逸微微颔首，“也是猜测，交易会压轴是北地的神骨。”
他这么说裴小鸾便也反应过来，对啊，北地出了神骨，那划船老叟又唱着坟土，难免就会把这石块和墓碑挂钩。
且石块的阴气和死意又和墓碑对上了，至于生意则是石块被毁。
是大能毁墓挖尸吗？墓碑被击碎，就有了这块石块。
裴小鸾翻来覆去玩着那石块，又想到自己那个瓦片，那那个又是什么？那不成是墓室的砖瓦？
不过这些倒也和她没什么牵扯关系，裴小鸾收起石块，拉着若无继续闲逛在闹市之中。
直到她停在了一个角落并不起眼的老者面前。
［那老者低垂着头，闭着眼一动不动，垂垂老矣到不动一下都会觉得他坐化了。他面前放着一些东西，有兽牙，石珠，砖块，看着都是平平无奇的东西，仿佛是地上随便捡来忽悠人的。］
裴小鸾按着原书中的描述找到了这个老者，但她也没有直接开口，直直盯着那石珠，手松了又紧。
那颗石珠就是后来帮了韩炙好几次的破阵珠，一颗可以指引阵眼所在的位置。
当初看书的时候只觉得这珠子逆天，如今自己会布阵了，才发现这珠子简直太可怖了。
虽然这破阵珠破不了高阶灵阵，但在这鸿曜界应该也足够用了。
“老伯，你这摊上的东西都想换些什么？”裴小鸾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老者闻言老皱的眼皮轻颤，懒洋洋得看了眼裴小鸾，便又合上了眼。
“小丫头要哪个？”
他的声音同外貌一样，沧桑又没有生气，语速极缓，喉咙里就像卡了痰。
“都要。”
也不知道这老者知不知晓那是破阵珠。
“只能挑一样，”老者佝偻着腰，上身伏在膝上说道，裴小鸾正待高兴，便又见他拨弄那颗石珠，“除了这个。”
裴小鸾见状刚要勾起的嘴角又僵住，“为何？”
“此珠只待有缘人。”
“何为有缘人？”
裴小鸾松开因为紧张而绻起手，竟然觉得好笑，身体也难得放松了下来。
老者不由抬眼看裴小鸾，那昏暗的眸光轻闪，似是有诧异。
“宝物有灵，自会择主，这颗珠子等的不是你，亦或者，你不需要它。”
裴小鸾看向那灰扑扑的石珠，再看那不知为何略带疑惑的老者，脸上神色带着嘲讽似的赞同，“您说的对，我不需要它。”
她说完这句，便拉着若无离开小摊。
辰逸真人跟在二人身后，在摊子前停了一瞬，见那老者目露恍惚，再看裴小鸾的背影，已是心中了然。
看样子，这老者出现的情况和他一样，出现了一种潜意识的排斥感。
龙象阁在长街尽头，此时有一些身着黑斗篷的人走进那略显昏暗的楼中。
那是龙象阁提供的物件，戴上后便能叫人不清楚身份，外人看去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就是若无穿上，在旁人眼里都会是个大人。
辰逸真人刚要去隔壁巷取斗篷，裴小鸾就制住了他。
“不用。”
她大大方方拉着若无走向那龙象阁，完全忽略了周围人或惊艳、或垂涎、或讶异的目光。
“那是不是长陵宗的裴小鸾？”有人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