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因为林司音，”韩炙脸上神色复杂，他对林司音到底是有些不同的，“是因为我......”
“因为你？”浩广真人不解，“你和她有交集？”
韩炙摇了下头，“没事，宗主继续说。”
如果林司音因为那件事就要灭掉九明派，那她早该动手，而不是还任由他后来拜入天音宗。
且那半个月他与林司音也有过接触，她分明不曾与人说起那事，还威胁他不得和旁人说......
想到那个姑娘，韩炙的心情还有些恼意。
浩广真人也没有多问韩炙林司音的事，反而是问道：“你去混沌域，可有发现？”
韩炙点了下头，因为裴小鸾也去过北药园，因此他也没有隐瞒。
“也是凑巧，弟子和裴.....裴道友一同发现的太虚宗，只是并未找到其遗址，那块牌子通向其北药园外围。”
见韩炙没有说他消失发生了什么，裴小鸾也没有拆穿，只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浩广真人见裴小鸾知道太虚宗也是诧异，不过也松了口气，“竟然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瞒的。”
“此次说来倒真是无妄之灾了。”
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昏黄的纸张，那纸上还有灰尘，皱皱巴巴，就像是块从土里挖出来的抹布。
纸张飘到了裴小鸾眼前，上面的血红字体也让裴小鸾看了个清楚。
那些字她明明一个都不认识，可是她就是知道意思，仿佛有个听不清男女却很威严的声音在其脑海中响起。
「戮天授旨，掌生死轮回，阴河为道，太虚立庙」
就是这么短的一句话，仿佛神旨一般让她认识得明明白白。
裴小鸾缓过神来，纸张又回到了浩广真人手里。
她的神魂巨震，有些呆愣。
戮天授旨......
是戮天大帝那个戮天吗？
“这是九明派开派宗主传下来的东西，”浩广真人收回那破纸，声音打断了裴小鸾的出神，她连忙垂眸掩去思绪，认真听着浩广真人说话，“除了这个，还有一个牌子，你或许见过，便是炙儿拿得那个牌子。”
九明派开派祖师曾去过混沌域北境，虽然活着回来了，却失去了记忆，只是手上紧握着那破纸和令牌。
后来他便一直住在先前的那个宅子里，还疯了。
总是时不时念叨着，“虚妄虚妄，都是假的。”
直到其坐化前忽然清醒，将这个传给了下一任宗主，并且告诉他，“混沌域，寻太虚。”
“下一任宗主也疯了，”浩广真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三任，疯了三任的宗主，直到我得到这些，才知道他们是因为这个疯掉，可是这东西却毁不掉，也扔不掉。”
浩广真人的手微微发颤，“只要能进那个宅子的就是下一任宗主，离我疯魔的时间估计也不久了，只有寻到太虚......”
裴小鸾看向韩炙，韩炙进入了那个宅子，所以浩广真人将牌子给了他，并让他去找太虚。
韩炙却像是刚知道这件事的样子，他难以置信得望着浩广真人，“您没有告诉我这些......”
浩广真人无奈摇头，“你总会知道的，我也是在师尊疯魔后才明白。”
“那与林司音何干？”裴小鸾问道。
浩广真人摆了摆手，“那姑娘来问我神旨的事，说我身上有神旨的味道，我没办法，告诉了她神旨的事，只是天音宗不信，他们想找什么路，我哪里知道什么路。”
他没有说令牌的事，只给林司音看了神旨，只是那神旨除了他，没人收的走。
他们要的不是护山灵兽血，他们要的是通往太虚宗的路，可是他真的不知道。
“既然他们有想要的东西，为何还要灭去九明派？”裴小鸾皱眉不解。
浩广真人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倒是魂老传音道：“九明派显然与太虚宗有瓜葛，古法有血祭指路一说，一宗传承被灭，其祖地便会形成怨煞之气。”
这也是为何九明派一个不留的原因。
只是韩炙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