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我夫人说的话吗?我买与夫人之物,不能相让于一陌生女子。”
“侯爷,都装好了。”莫风温和道,声音不大,却是点明了闻臻的身份。
“公子,我只是……”
“桑白棠”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莫风打断。
“这位小姐,侯爷最为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侯爷与夫人很恩爱,小姐从进来到现在,哪怕是夫人开口说话,你都忽略了夫人,若是小姐向夫人提这个要求,夫人指不定就答应了。”莫风笑眯眯道。
闻臻蹲下身,把桑白棠背起,目光都不多给这“桑白棠”一个。
莫风也敢紧跟着出去。
“小姐,他们太不把人放到眼里了。”
“桑白棠”的丫鬟彩香一脸不忿。
“彩香,刚才这位,是南宁侯闻臻,虽不入仕,却和陛下亲近。他旁边这丫头,是昨日大婚娶的夫人,据说叫白棠,是京都外一孤女。”
“我看着女的哪里比得上小姐分毫,还敢和小姐的名字相冲撞。”
“桑白棠”笑不达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北望国。
即便是夫妻之前的感情再好,稍微有钱有势的人,都不会在大街上背着自己的妻子这种情况。
闻臻背着桑白棠这行为,可是赚足了周围人的目光。
“夫君,其实,我的全名叫桑白棠。”
桑白棠失忆六年,六年中并没有去找过自己的过去,对她而言,她是谁,从哪里来,过去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完全不重要。
“夫人……”闻臻声音颤了颤。
只不过与这假的“桑白棠”一个碰面,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闻臻有些心慌,桑白棠这样说,他不知道,是不是肯定他知道桑白棠的过去。
他有点害怕,若是桑白棠知道,他知道了她的身份,故意不告诉她,故意在山谷中住了六年,而不回京都,一回京都便成婚,都是因为他的私心。他不知道,桑白棠会有什么反应。
桑白棠轻轻的叹口气,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夫君,你怎么心慌了。我刚刚看见“桑白棠”,想起了一些过去。夫君,记得在成亲前,我说过,我会努力的给你你想要的感情。心慌作甚?”
闻臻哑然失笑:“夫人一向是最聪慧不过。”
“所以,你要像我坦白,你所知道的事情吗?”桑白棠看着这耳朵,想起它以前时常泛红,亲了一下,成功的看见这耳朵变红。
桑白棠还以为,昨天晚上过后,闻臻就不会再耳红了,结果,还是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闻臻稳稳当当的向前走,他真没想到,新婚第一天,夫人就恢复了一点点记忆。
“夫人,六年前,我在雪地里捡到你。”
“我知道,所以,你现在是我的夫君。”
“是啊,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还吊着一口气,我便把你抱回家里了。那块用作定情信物的玉佩,你的那块,我曾经见过。
桑明选与瞿雪雁夫妇,他们祖传的玉佩,桑明选的那块玉佩就是我腰间这枚玉佩,瞿雪雁的那枚玉佩,我后来查,在战场上替她挡了一支箭矢,碎了。
当年,那块手帕上有白棠二字,又联系这枚玉佩,我便知道了,我家夫人是桑将军唯一的女儿桑白棠。
刚刚在万宝阁里这个“桑白棠”,其实是桑明选弟妹司文蕾未婚先孕生在外面的女儿司新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