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邀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帅气的收剑。
“陛下,你来了。”
其实,他更想叫她的名字的——凤栖。
“其他人退下吧。”
予白挥了挥手,走近。
她极少认真看一个人,现在很认真的看了谢清邀。
谢清邀一身红袍,手持一柄剑,头发红绸束起,他没有贵公子的矜贵,一举一动皆是江湖人的恣意风流,潇洒。
这样的剑客,留在后宫中,可惜了,是一种抹杀。
“谢清邀,朕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选择离开皇宫。”
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一下子死寂了下来,倔强道:“陛下当初答应了让我进宫,而今可是反悔了?”
“谢清邀,何苦圈地为牢,困于这红墙绿瓦之中,你是剑客,留在皇宫中,可惜了。”
予白是真觉得谢清邀可惜了,剑客,剑客,本该执剑仗江湖,却非要舍弃江湖,留在这皇宫中。
“陛下,我乐意。”
谢清邀苦笑,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遇到了命中的劫,便什么都不顾了,不在意了。
不在意会失去自由,不在意会走向争宠的路,也不在意……共侍一君。
“谢清邀,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不选择离开,那便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了。”
予白已经想好了怎么做了。
她确实不会有子嗣,上凰国,便只剩下凤栖一位凤氏之人了。
但她有办法让别人生出有她血脉的孩子。
“我却之不恭。”
谢清邀的眼神极为的坚定,没有一点动摇的痕迹。
予白取过谢清邀手中的剑,冷声道:“谢清邀,看好了。”
作为补偿,她给谢清邀一套玄妙至极的剑法。
谢清邀很快就被女子的剑法吸引了。
阳光下,朵朵琼花,少女眉目冷绝,手中拿的是他心爱的宝剑,一招一式皆是玄妙无比。
此情此景,是他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一套剑法作罢。
予白取了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谢清邀,放一点你的血。”
谢清邀虽不知道予白要做什么,也不多问,便是照做了。
放了小半瓶的血,谢清邀并没有半分不适。
“陛下,我再放一些血给你备用吧。”
谢清邀说着,要去割自己的手腕。
他瞧着予白手里拿的那个小瓶子太小了,怕她不够。
“不必,谢清邀,那套剑法,朕赠你,朕还有政务在身,你自己琢磨,不懂之处,来寻朕便是。”
“陛下,我不会客气的。”谢清邀还有些晕乎乎的。
“凤君,陛下教给了谢侍君一套剑法,还取了他的血,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罗生拿了最新的消息道。
那套剑法,当真是玄妙,他门的人当中,有会一点武功的,看得出一点门道,却无法记住,也就记住了几招。
“陛下要做什么,不是我能管的。”大约是有些气的,谢容许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凤君这是怎么了,凤君为何意志消沉了?您在这上凰国受的苦,可以点要上凰国百倍奉还。”
“罗生,我清楚我要做什么,你无须多言。”
谢容许压根就不想听罗生多说什么,他心情乱的很。
谢容许没有想到的是,让他心情更乱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
狗子也没想到,予白会这么做。
予白无法拥有子嗣,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在,她是不会有和任何人过于亲近的。
上凰国需要传承。
她便去取了谢清邀的血,加上一滴自己的血,让侍女楼兰取了一只神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