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哥,婉儿那点钱也不够花,全靠娘亲养着。”温毓婉抹了把眼泪,大义凌然道,“七哥哥,我这就帮你圈钱去!”
“三洛县是个富饶大县,每年食邑及各项所得,不比江饶郡的少罢?”温苒苒双手抱臂,憋着笑看向夏离霜,“七哥哥,婉儿也没多喜欢你嘛!”
“也比你这种看似掏心掏肺,实则蹭吃蹭喝赖上郡王府的强。”
夏离霜瞥了她一眼,笑意浓浓地前往前厅。
……
前厅早已焕然一新。
里面摆着上等的黄花梨木桌椅。
江伯余望着它们,泪眼婆娑,坐在凳子上手掌不停地摩挲着光滑的扶手。
这可是他花重金得来的!
还没用上,就被抬过来了。
本想着舍孩子套狼,结果孩子没了狼也没套着,他那蠢闺女还乱折腾!
忽听得身后又动静,回首便见着郡王爷带着侧妃和县主来了,他忙起身行礼。
夏离霜在上落座,温苒苒自觉坐在他手边王妃的位置上,一派郡王府女主人的模样。
温毓婉恨得磨牙,想把她给拽下来自己坐上去!
但眼前的重要之事是把江家父女给教训了!
“太守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回郡王爷,下官此番是替小女来给县主赔罪的!”
站着的江伯余朝着温毓婉深深地作了一揖。
温毓婉眉头一挑,无比嚣张,“赔罪?”
夏离霜眸光微转,已经准备好歇着了。一旁的温苒苒已经歇着了,一脸看好戏的兴奋样。
江伯余看清形势,赔笑道:“柔儿不懂事,在春宴上与县主发生了争执,还请县主见谅!”
“好你个江伯余,把本县主当傻子哄呢?”温毓婉盯着他,怒意明显,“我来江饶郡时,娘亲还说让我有事去找你,你就是这般关照我的?纵容女儿买通我身边的丫鬟毒害我?”
江伯余忙道:“县主,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柔儿一直对县主喜欢的紧,从小便与县主一同玩耍了,怎么会害县主呢?”
“没误会!之前我待她如姐妹,如今发现就是养了个白眼狼!不过是借着我来讨好我娘,接近我的堂兄们!之前在我的生辰宴上还装模作样的想沾上太子……以前没发觉,我现在可都明白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最心疼的女儿,这么被当面数落,还这么难听,江伯余的脸也愈发挂不住。
他一口气憋住就要骂回去,但触及温毓婉骄横的模样,念及日后还是要仰仗大长公主,就算被打碎牙齿也得和着血往肚里吞。
谁知,温毓婉还没有消停的意思。
“你今日若是不大义灭亲将她给我按律正法了,我可是不饶!”
温苒苒发现温毓婉气过头忘记了主要任务,忙出声拉回来,“县主真是言重了,哪里是下毒啊?县主你只不过是拉了个肚子,罪不至死!”
抓住根稻草,江伯余就顺着往上爬。
“侧妃说的是!”
“谁说的,她还把我推进江里想淹死我!”
温毓婉当即怼回去,见着温苒苒疯狂的眼神暗示,悄无声息地收敛了脾气。
“婉儿说的不错。”
夏离霜眸光微转,好似很为难地想出了个两全之法。
“谋害县主不可饶恕,但念及江太守兢兢业业,想必江小姐也是一时糊涂,昨日已大闹一场,就别再闹出人命了。”
说着,江伯余这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就按律打些板子以作惩戒罢。”
江伯余的心又沉了下去。
这打轻了肯定不行,打重了……那可是他亲闺女!
温毓婉却是不悦,“打她板子,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