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看着走出来的工藤新一,丝毫不觉得惊讶,他的目光绕过对方,看向了之前就注意到的隔间。
“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毛利兰问道。
“该解决的解决之后,就轻松多了。”工藤新一笑着说。
服部平次忍不住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不免惊讶道:“烧好像也退了?”
“没想到你家的秘方还真管用啊。”和叶嘀咕道。
“太好了,害我担心死了。”毛利兰抿了抿唇。
“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工藤新一说道。
“诶,难道不用去跟警官解释详细的案情了吗?”和叶疑惑道。
“那个啊,那个回去再说吧。”工藤新一掩饰过去。
毛利兰想了想,“说的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回去后还是先去医院吧?”
“好。”工藤新一现在想的只是先回去再说,至于去不去医院,到时候就由柯南来应付处理,关我工藤新一什么事?
既然说好了,毛利兰便跟和叶先去送那位请来的老医生,再说这边是男洗手间,她们在终究不妥。
等看到人出去了,服部平次才一把扯过工藤新一,声音压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药效不是过了么,不是该变成柯南那小子了吗?”
面对他一下子问出的这么多问题,工藤新一耸了耸肩,神秘地说了句‘等一下再告诉你’后,就手插裤兜出去找他的小兰姐姐了。
“喂,你这家伙,等等。”服部平次满腹疑惑,赶紧跟了上去。
至于忱幸,则拧开龙头,在洗手台不紧不慢地洗了洗手。
“还不出来?”他随口说了句。
“我就说,他肯定早就发现我们了。”隔间里传出一道清淡的声音,然后走出戴着棒球帽的灰原哀跟一脸笑意的阿笠博士。
“你们怎么会在这?”忱幸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问道。
“就知道你们不靠谱。”灰原哀小手插兜,老气横秋道:“那个大侦探见了他的小兰姐姐就完全不会思考了,而没有人提醒你的话,你会上心才怪。”
“我还以为他胸有成竹。”忱幸说。
灰原哀撇撇嘴,“每次还不都是我跟博士给他擦屁股。”
“不过这一次总算瞒过去了。”阿笠博士挠头笑道:“而且他的记忆好像也恢复了。”
“他本来就没失忆。”忱幸在两人困惑的目光中,简单将此行发生的事情讲了讲。
“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幸的误会啊。”阿笠博士叹了口气。
灰原哀则蹙了蹙眉,“既然你在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工藤是假的,为什么没揭穿呢?”
“当时我还发现了暗处的工藤,以为他想调查什么,所以我就什么都没做,怕破坏他的计划。”忱幸说道。
“你还真是小心。”灰原哀白他一眼。
阿笠博士忍不住道:“小哀啊,你们好不容易见面,不要总是一见面就呛起来嘛。”
“我跟他?”灰原哀显得很惊讶。
“就是说啊,在家里要来的时候,不是还担心忱幸处理不好,所以着急过来吗?”阿笠博士忍笑道。
“我那是担心工藤那家伙暴露身份!”灰原哀嘴硬道。
“噢。”阿笠博士朝忱幸一摊手,“小哀她一点都不担心你。”
“我知道。”忱幸笑了下。
灰原哀闻言,下意识想说什么,或是辩解,但只是动了下唇,抱起胳膊没吭声。
“回去的话,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吗?”忱幸问道。
“不。”灰原哀上下唇一碰。
“那我先走了。”忱幸打过招呼,就要往外走。
“哎。”灰原哀忍不住出声。
忱幸回头。
灰原哀轻咳一声,道:“那个解药只是实验品,他之前已经吃过了,刚刚又吃了一粒,身体会产生抗药性,药效也会越来越短,所以这次的时间不会很长。”
“我明白。”忱幸点点头。
灰原哀眼帘低了低,“那就没其他的事情了,你走吧。”
“嗯。”
……
回去的高速公路上,夕阳昏黄,被风吹拂的草地染上一层暖光。
车里,工藤新一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时候,貌似随意道:“对了,你之前说想要问我的事,是什么?”
坐在另一边的毛利兰闻言,眼神飘忽,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啦,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而已,我这次受的伤不是你帮我包扎的嘛。”
“哦这个啊,幸亏那间小木屋里有急救箱。”工藤新一爽朗道。
毛利兰犹豫道:“你,你没看到吧?”
工藤新一面露疑惑。
“就是那个,你帮我包扎的时候...”毛利兰赧然道。
工藤新一脸色一红,“我在大腿上缠绷带的时候,有看到一点白色的。”
“啊,你果然看到了,真差劲!”毛利兰怒道。
“笨蛋,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那是不小心看到的啦!”工藤新一辩驳道。
“那还是我不对啰?让你看了你不想看到的。”毛利兰横眉。
“我说小兰,要不要换座位?”坐在两人中间的和叶滑稽一笑,“我想那样你们说话,会比较方便吧?”
“不用不用,你就坐在这里吧。”毛利兰连忙摆手。
只不过掩饰之后,她不禁咬了咬唇,在心底里,她真正想问的当然不是刚才的问题,她真正想确认的...
“咦,这不是小兰吗?”蓦的,车窗外并行过一辆车子,而放下的车窗后,是佐藤美和子的笑容。
“佐藤警官,高木警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毛利兰惊讶道。
“我们正好去神奈川警局办点事,事情办完之后,让这个司机送我回来。”佐藤美和子笑着指了指旁边笑得傻乎乎的高木涉。
高木涉:男朋友到司机竟只有一步之遥?
佐藤美和子问道:“那你们呢,又碰到案子了?”
“嗯。”毛利兰点头。
“好吧,案子的事情下次有空再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佐藤美和子挥了挥手。
高木涉会意地一踩油门,车子便超车而去。
“不过说起来,工藤这次还真是幸运。”服部平次说道。
忱幸:“怎么?”
“这次的事件没有死人,凶手还是未成年,名字跟照片都不能够公布,而被刺伤的那个记者大婶也说不会把案件报导出去。”
正说着,忱幸就听到了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