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衣服,衣服!”
毛利兰跟园子匆匆跑过来。
“先穿上这个吧。”园子把之前忱幸给她的外套递过去。
世良真纯气还没消,不过也清楚自己现在首要还是先把衣服穿好。
忱幸自然是主动避开了。
离开的时候,世良真纯忍不住道:“我说,你刚刚帮那家伙,该不会是认识他吧?”
园子顿时紧张地看过去。
柯南笑呵呵的,乐得看忱幸被人针对。
“不认识。”忱幸摇头。
“那你还帮他?”世良真纯叉腰。
“我怕你踢死他。”忱幸说道。
听他这么说,世良真纯的心情一下就好了。
“也没有那么夸张啦。”她笑着摆摆手。
园子赶紧岔开话题,“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被他...”
提起这个,世良真纯就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的一生之耻了。
“因为女厕那边人太多,所以我才去了男厕,想快点上完洗手间。”她不好意思道:“反正我看起来也不像是女生。”
柯南暗暗撇嘴,也难怪基德会把她的性别给搞错了。
“对了,世良。”在博物馆门口要分别的时候,毛利兰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要问我那顶帽子的事情吗?”
世良真纯下意识摸了摸帽子,然后道:“我想问你的是,在你捡到这顶帽子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
“我什么也没有遇见。”毛利兰说道:“你很喜欢这顶帽子吗?”
“是啊,因为我死去的哥哥,就是戴着这顶帽子,所以我也想学他。”世良真纯轻轻压了压帽檐,“不过,你当时捡到的这顶帽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就像哥哥常戴在头上的帽子。”
边上,柯南目光渐凝。
而原本没在意的忱幸亦是如此,他看过去,世良真纯脸上虽有笑容,更多的却是疑惑和伤感,仿佛有所思虑。
“她的哥哥。”忱幸抬头,今晚的月色很亮,令他想起了那个据说是在看不着一丝月光的夜里殉职,实际上却隐藏在众人身边的男人。
赤井秀一,世良真纯。
“好啦,已经很晚了。”园子笑着邀请,“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夜宵呢?”
“夜宵啊。”毛利兰有些犹豫,但柯南已经很高兴地说‘好’了。
“快快快!”园子推着忱幸的肩膀,从台阶上跳下来。
没有什么是比朋友在身边,能一起去吃夜宵更令人放松的事情了,什么都不必去想,喜欢的人也在同行。
……
次日。
“啊嘞嘞,这是什么啊?”
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咖啡桌上,一只颇肥的乌龟正笨拙地爬行,目标是盘子里的饲料,小脑袋偶尔警惕地左右四顾,如此刻趴在桌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的某服务生一般憨。
“一只乌龟。”忱幸翻着杂志,随口道。
“拜托,我当然知道是乌龟啊。”安室透白了他一眼,“我是说,你怎么养龟了?”
“那我该养什么?”
“猫!”榎本梓笑着说:“老板适合养猫。”
“就他这副性子,还是算了吧。”安室透摆摆手,马上道:“不是,我是想说,这只乌龟身上粘着的应该是宝石吧?”
没错,此时在桌子上爬动的咖啡店组的新伙伴,正是昨晚怪盗基德的目标,背负着真假难辨的「赤面人鱼」的乌龟--波塞冬。
“好大的宝石喔。”榎本梓咂舌道。
她一开始也以为这些宝石是镶嵌在龟壳上的,心里还一阵不忍,连看都不敢看。不过当知道其实是粘上的,而且随着乌龟脱皮能自然剥落下来后,她就主动担负起了饲养员的职责。
只是一个早晨的时间,就已经添了好几遍饲料,撑得这只龟爬得比蜗牛还慢。
“就当是装饰品吧。”忱幸说道。
“所以其实是假宝石?”安室透很假地松了口气,好像是这样就不担心万一被人偷走,老板会怪罪自己失察似的。
忱幸对他的表演视而不见,“装饰品不代表是假的。”
“那你还是哪里来的哪里送走吧。”安室透摇头。
从对方把这只乌龟端上桌子,然后把自己叫过来,他对这家伙的打算就门儿清。
这摆明了是想让自己管理呀。
“丢不了的。”忱幸手指在拖在龟背后的链子上转着,很是调皮。
安室透当然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一只乌龟而已,他才没放在心上。
“它有名字吗?”榎本梓说道:“既然已经是我们的新成员了,应该要有一个名字吧。”
“什么新成员啊。”安室透撇嘴。
不过话虽如此,很奇怪的是,这种感觉浑然不似他在警视厅,或者刚加入组织的时候。
都不相同。
而是一种有些久违且温馨的感觉,像是在警校里跟那几个家伙在一起的时光。
偶尔天南海北地高谈阔论,转眼又忘掉。
“安室,安室?”走神间,他看到榎本梓隐含担心的目光。
“嗐,可能是工作太累,不小心睡着了。”安室透张口就来。
忱幸懒得理这家伙。
“诶,那好像是柯南他们?”榎本梓指着外面。
马路对面,柯南几个小孩子背着书包,欢声笑语地走过。
“无忧无虑的,还真好啊。”安室透托着下巴,轻轻一笑。
“对了,差点忘记了。”榎本梓连忙道:“是之前有位米原小姐在这边定了咖啡跟蛋糕,然后时间到了也一直没有来,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我想问一下要怎么处理?”
“店长呢?”安室透往柜台那边瞄。
“他最近迷上了小说。”榎本梓不好意思道:“我是觉得说不定米原小姐遇到了什么急事,我们取消订单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她留的地址离这边远吗?”安室透随口道:“如果不远的话,就让老板跑一趟好了。”
说着,他看向某个局外人般正用手指一点点推动盛饲料的小盘子,在无聊逗弄乌龟的家伙。
忱幸愕然看他,“为什么是我去?”
温暖阳光的窗边,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清冽的人,如今整个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
安室透露齿一笑,“因为你最闲嘛。”
榎本梓忍笑,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忱幸不禁迷惑,我不是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