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彪听到通讯器传来的提示音,心怀期待的拿出来,想要看看队伍的成员信息。
可一番操作之下,他的脸色却苦了下来。
这个队伍,满打满算就五个人,而且还得算上他,最重要的任务完成度,竟然只有最低的百分之一。
也就是说,韦辰自打成立番号队伍以来,从来都是按照最低标准去接任务。
这特么的。
王鹤彪心里有股想骂娘的冲动。
照这么下去,韦辰别说当一方大员了,混成市级负责人都难,彻底打破番号队伍的下线。
不过,考虑到整个队伍在只有五个人的情况下,能完成最低标准的任务,也是挺难得的了。
“老板,咱们得赶紧招人啊。”
从称呼上就可以看出,王鹤彪进入状态的速度非常之快,让人都有点应接不暇。
没办法,大队长的职务已经辞去了,就算后悔也晚了。
已经上了船,就是一荣俱荣,一损即损,韦辰混得好,他才能跟着吃香喝辣,韦辰要是混的不好,他就得吃糠咽菜,所以,必须得上点心啊。
招人这种事,韦辰有点犯难,他跟屠飞扬和苍月都联系过,可不成想两人都很不给面子,连挂个名都不愿意。
在其他人,合适的真不多。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交给我办?”王鹤彪一怔,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不过是刚刚加入队伍的新成员,就给这么大的权利?
“怎么,有问题?”韦辰眉头一蹙。
“没,没有。”王鹤彪赶紧摇头,压力确实有,但动力却更强。
出了店铺,王鹤彪发现自己居然激动的出汗了。
今天果然来对了啊!
王鹤彪心中庆幸,
他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韦辰竟然如此信任自己,一加入就被直接当作左膀右臂,委以重任。
王鹤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机会难得,必须得好好表现,否则不仅对不起韦辰的信任,更对不起他自己。
……
韦辰为王鹤彪的表现非常满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的,仅仅两天时间,就招揽十几个人手。
这些人中修为最低的都是四境,最强的甚至已经达到六境修为,放倒任何地方,都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韦辰和领导视察似的,讲了几句鼓励的话,后面的事便交给王鹤彪处理。
王鹤彪带人来到店里,主要是认认门路,简单的吩咐交代一下简单的事项,便让大家各忙各的。
只留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原东门县特勤人员张盛,另一个则是那个叫玉秀儿的六境修士,三十多岁,身材非常火辣,仿佛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现在狱灭小队的事情,一般都是他们三个处理,而今留下来,是想和韦辰商量一下明天上纯阳门的事宜。
“若是纯阳门死保郑玄真,怎么办?”
韦辰蹙着眉头,郑玄真乃是纯阳之体,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所以,王鹤彪担心的事情,并非没有发生的可能。
“要不然,换我上山吧。”张盛道。
“不用。”韦辰摇了摇头,他不是那种遇到危险,就让属下顶在前面的人。
再者说关乎于道心的事情,也不能假他人之手。
所以,这件事还需要他亲自去解决。
韦辰沉默半晌,道:“放心吧,我自有定计。”
……
纯阳门中。
郑远尘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眉宇间充满忧色。
郑玄明办事,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唯独这一次,失败的太彻底了。
不仅没有完成灭杀的任务,反而还给了特勤部大动干戈的理由,让所有宗门修士不敢轻易下山,彻底失去了灭杀韦辰的希望。
不过郑远尘很清楚,这件事不能完全怪郑玄明,做出的计划真的很完美,就连他郑远尘都找不出漏洞,若是正常情况,韦辰绝对十死无生。
可谁知万魔宗少主和另一个葬地门人突然出现,横插一脚,导致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人算不如天算,要怪只能怪运气不够好。
也怪自己行事不够果断。
郑远尘一声轻叹,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自己亲自下山,以雷霆手段将葬地门人韦辰灭杀。
“义父。”郑玄明一脸自责的神色,担忧道:“要不我找几个人下山盯着韦辰,以防明日大典出现什么乱子。”
而今天下英豪齐聚封龙山,万一当年的事情被揭发,后果非常严重。
“不用。”郑远尘摇了摇头,道:“我们与韦辰无冤无仇,估计他不是故意寻到拐子村的踪迹找事,多半是凑巧遇到。”
“况且他已经超度了那里的亡魂,当年的痕迹被彻底毁掉,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可是他毕竟见到了那一幕场景,万一要是他明天来胡说八道,怎么办?”
“没什么可是的。”郑远尘蹙着眉头道:“而且就算他明天来我纯阳门胡说八道,无凭无据的又有谁会相信?”
“可是,他万一要是手里有证据呢?”
郑玄明的性格,凡事都会做出最坏的打算,就连上次制定的计划,他都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留有后手。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比最坏的结果还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特勤部的插足,让他准备的所有后手统统作废。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而他又与拐子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浪费珍贵的留影石呢?”
“韦辰又不是傻子,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我们纯阳门?他图什么?”
“况且玄真的纯阳之体已成定局,即便当年的事情败露,掌门肯定也不会放弃他的。”
义父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郑玄明着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郑远尘打断道:“放心吧,我自有定计,你下去吧。”
“是。”郑玄明不甘的回应一声,转身离开。
“唉……”
郑远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声长叹,他虽然尽可能的把事情往好处想,但也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只是这个打算,他不想和郑玄明探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