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呢?”一个染着雾面蓝穿的一身金灿灿的男人走过来,吹了个口哨轻浮的说,“一个人多没意思,哥哥陪你?”
他向宋知伸出咸猪手,下一秒便被苏庭舫截住了,“赖叁是吧,上个星期刚抓过你,怎么,公安局的饭太好吃,想进去免费吃几顿?”
那人一看是熟人,立马怂了,“哥,有话好好说,我就是来打个招呼,没想干什么?”
苏庭舫笑意盈盈,从他兜里摸出一包迷药,“这什么?跳跳糖吗?”
雾面蓝心虚的别开脸,指向他身后,“看,那边好像打起来了。”
苏庭舫不上道,迅速出手扣住他的手臂往地上摁,手铐和桌子架勾在一起,“就这点小伎俩也敢拿出来显摆。”
“不是哥,真打起来了!”
苏庭舫对付雾面蓝这会,又有个人跟宋知搭讪,结果被ko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多余。
搭讪宋知,那不玩命吗?
宋知喝不醉,脑子清醒的很,她今天化了淡妆,穿着性感,黑色吊带裙,露出了锁骨和细腰,姿色尚佳,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算是一块美玉,好色是男人的劣根性,哪怕牺牲自我。
然后,宋知结账离开,苏庭舫边打电话边跟上,“我这扣下一个私带药物的,地址发你过来一下。”
宋知是开车来的,喝了酒不能开,她干脆步行回家,预计七公里,就她这速度,可以走到天亮。
“宋知,上车。”苏庭舫摁了两下喇叭。
宋知回过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苏庭舫,不喜欢我就不要靠近我,也不要多管闲事。”
苏庭舫愣了一下,“你怎么了今天?火气那么大?”
上次他带锦御去看她也是,一听到人家名字二话不说下逐客令,按理说女孩子姨妈最长也就一周。
宋知自顾自往前走,路灯如流水倾斜在宋知单薄的身子,她看上去很瘦弱,也很孤独,可她却比任何人都要能打能抗。
苏庭舫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不了解她。
宋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直到一辆车逆行停在了宋知脚边,他正要下车警告,却发现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顾醒。
哦,还有一个和宋知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他真的很想问,这孩子是不是你自己生的。
“宋小姐,上车吧。”
不同对待苏庭舫,顾醒在宋知这里是有特权的,她几乎逆来顺受,不带一丝犹豫爬上了他的车。
“宋小姐,先生刚从双燕市回来,您是要回家吗?”顾鹤北醒了,他回去把他弄晕了。
“我没有家。”没有家人的家,不过是一个暂避风雨的房子,没有烟火气,什么都没有。
“先生家有很多空房间,你可以搬过来。”
“这是你家先生的意思吗?”她的声音比晚风还要凉,似乎提不起什么干劲,目光迷离。
箫声停顿了一下说,“先生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呃,她不信。
念头一出,顾醒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说的是,不搬就滚。
箫声通过大脑传递给他,“先生,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单身狗吗?因为他们跟你一样不会换位思考,宋小姐心情不好,这个时候你要是适当说些好话能增加好感度。”
“真的?”顾醒半信半疑的挑眉。
就在他强迫自己开口挽留的同时,宋知先开口,“前面那个红绿灯把我放下就可以,我自己打车回去,不劳烦你们了。”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的话好像当头一棒,把顾醒敲的猝不及防,心口,莫名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
箫声继续挽留,“宋小姐,您真的确定吗?先生十点多和阮小姐有个饭局,那个阮小姐长得可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重点不在饭局,而在女性和时间。
“不回去了!我搬。”
顾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夜色中,箫声狡黠一笑,十分不要脸自夸,‘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饭局是真的,不过那个阮姓的小姐倒是十分不起眼,完全没有箫声说的那么夸张,对比之下,宋知的长相却是力压群芳的,尤其是站在顾醒身边,毫无违和感,让人不禁自渐形秽。
吃了霸王餐,打道回家。
顾醒这个人,性格和长相一样张扬,房子换了几栋,车子换了十多辆,把‘败家’俩字诠释的淋漓尽致,当然有钱任性。
“顾醒,这不是张嫂的米酒嘛?你哪来的啊?”宋知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围着桌上的酒坛子转,这酒坛,这味道,和她当初喝的一模一样。“你是不是……”
她不觉得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如果之前的草莓园是,那这个绝对不会有问题。
顾醒摘下手套,“箫声买的,去做饭,饿了。”
“噢。”她拉耸着脸找厨房,走两步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倒退到顾醒身前,侧头问他,“不是刚从酒店回来吗?你饿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吃饱了,但是光顾和箫声一起吃,没注意到一直没有动筷的顾醒。
“不做就滚。”箫声不在,顾醒的情商直接清零。
“滚就滚。”宋知很没底气,说完之后一股脑滚进厨房,冰箱里满满都是食材和饮料,厨房的灶台就像是精美的工艺品,花纹精致,材质上等,一尘不染,冰箱门上贴着一张长条的纸,里面记录了顾醒的喜好,乍一看,她在心里诽腹,他怎么不吃屎去?
宋知不管他这挑食的臭毛病,花了十分钟做了一碗面条,手艺是粗糙了点,但味道挺好的,她尝过了,毒不死人。
“少爷,请吧。”宋知毕恭毕敬递上筷子,笑容可掬。
顾醒迟疑了两秒,怎么看宋知都像是不怀好意,“你先吃一口。”
宋知撑着下巴满眼痴迷的看他,“你这么好看,我才舍不得毒死你,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用药物终止你的生命,然后抽干你的血做成漂亮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