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其实不好,因为我也会有些麻烦,但是你韩国灭亡一定在我前面就是了。”
片刻后,韩歌等他消化了之前的内容,才继续说道。
“所以还是要看九公子的诚意,这一点很重要。你别总碍我的事,我想我会很感激你的。”
一次性说了这么多,韩歌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口酒。韩非双手握住桌案的两边,静静地看着他。
“意思是……我韩非……韩国要任凭你宰割?”
“说法不同,不过是这么个意思。”韩歌抿嘴,点头,对韩非的话深以为然。“我觉得这应该是让我们都愉快的方式了,当然,事情已经摆在你面前,你肯定有些不好受。但是不妨跳出去看看,如果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了,你会更不好受了。这么想想,是不是感觉愉快了许多?”
韩非俨然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韩歌,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而韩歌也坦然地看过去,过了片刻,才点头开口道:
“看来你知道哪样更愉快了,这样我也很愉快!”
韩非的声音压抑,几乎一字一顿,“今日我答应了你,但是你要承诺……”
“没有承诺。”韩歌直接打断他,“今晚的事情只对今晚有效,日后还是要各凭本事啊!毕竟在这城里,要死的人又不止这一个。”
“那我为何还要答应你?”
“因为你是九公子,你是韩非呀!你为国为民任劳任怨,有一身才华却还是得不到重用,明明是公子却不如一个臣子。你愿意,你活该呀!”
韩歌笑眯眯地如是说道,丝毫不怕激怒眼前这位年轻人。
可是,听完他的话,这一刻韩非忽然泄了气的皮球,脸色复杂,没有继续说话。
见此,韩歌一口将剩余的酒喝完,直接站起身来,“看来我们友好地达成了一致意见!”
说完,也不再管这些人如何,直接当着卫庄、韩非以及一众韩国甲士的面,来到白亦非身前。
他闭上双眼,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韩歌在所有人面前,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就在他刚刚接触白亦非之时,对方陡然睁开双眼,白发无风自动,在身后披散飞扬。
眼神犹如暗夜之中的厉鬼,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开始在空气之中弥漫,扩散。
与此同时,韩歌刚刚碰到白亦非的双手之上,寒气迅速凝聚,丝丝冰霜凝结在手上,就连衣袖都开始结冰。
看到这一幕,焰灵姬睁大眼睛,瞬间往前踏出一步,周围炙热气息外露。不过韩歌“呵”了一声,让她止住步伐。
看着手上传来刺骨的冰寒,这是血衣侯将体内剩余的内力一股子全部释放出来了吧?
这种几乎瞬间冻到神经末梢失去知觉的感受,不知道有当初焰灵姬体会到的几成痛苦?
看着眼神之中杀气几乎形成实质,溢出眼眶的血衣侯,韩歌淡淡说了一句,“看了你们也只是表哥表妹,不是死鬼宝贝啊!”
说话间,体内北冥神功迫不及待地疯狂吸收这些主动朝着自己体内涌入的内力。
在这之前,北冥神功就像个流氓,从明珠夫人的身体上尝到甜头之后,就爱上强行吸取的感觉。
而对方就像良家妇女,面对恶霸的欺凌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但是现在,恶霸突然碰到了一个比自己还直接还主动的良家妇女,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随即……好呀,快来玩呀!
在这个过程中,韩歌双手上凝结的冰霜开始慢慢消散,如同被他吸收一般。
白亦非原本仇恨的眼神变得错愕,然后疑惑,最后演变成迷惘。他有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韩歌与韩非的谈话他都听见了,在这次谈话之中,他这位世袭罔替的侯爵,竟然如同一个任人宰割的筹码,被人拉来扯去。
到最后,似乎还被当做弃子,遗憾地被舍弃掉。
他要杀了韩歌,不管结果如何,可是这结果,太让他意外,不,不能说是意外,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韩歌压低身子,盯着他越发苍白的脸庞,失神的双眸,这位神秘诡异的侯爷,今天似乎遭遇了神秘诡异的事情。
“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韩歌深深叹息,仿佛一位要带来真理的智者。但是血衣侯的下巴已经被他卸下,说不了话的。
他和韩歌深深对视,良久,韩歌轻笑着说道:“呵呵,我就不告诉你!”
不仅如此,他按住血衣侯肩膀的双手,微微往下按压,红白双剑纹丝不动,那被洞穿的伤口往上割裂,原本已经结痂的血液住上又覆盖上了一层献血。
他的双臂几乎要被直接切断开,如果仔细观察也许能发现,白亦非流出来的血,和普通人似乎有些不同。
韩歌没有继续下去,收起手,这血衣堡里还有更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按照记忆之中的印象,打开血衣堡的密室,韩歌看了韩非和卫庄一眼,自己便走了进去。
和自己预料的一样,这里是冰的世界,地面和顶上都遍布着厚实的坚冰,走进去,寒冰的表面上反射出人的影子。
这里的温度比刚刚大殿上还要冰寒,随便吸进一口气,肺部都像要结冰一样。
密室正中央是一具年轻又美丽的少女躯体,她紧闭着双眸,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血色。
不过韩歌并没有在乎这些,身影一闪,就来到高台之上,站在这具躯体面前。周围的蝴蝶四散纷飞,躯体完全呈现在韩歌眼前。
看着她洁白如玉的光滑肌肤,韩歌目光不动,伸出食指点在其眉心之上。
片刻后,他缓缓收回手,有些失望,仅仅是躯体吗?
在他身后,焰灵姬跟着走了进来,她好奇地打量着这里。
“融了这吧!”
听到韩歌平淡的声音,焰灵姬轻轻点头,手掌上升腾起一朵璀璨的火焰。
良久,血衣堡完全沦陷在火焰之中,韩歌提着血衣侯在韩国甲士的“护送”下,往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