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一笔笔算。”
韩立悠悠然,缓缓道来。
七八双耳朵,竖起来聆听着。
“你,烟疤是吧?我打碎了你的牙,踩伤了你的手,这笔账,你准备怎么算?”
韩立首先来到了,烟疤的面前。
烟疤的眼里满是惧意,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煞神了,哪里敢计较什么呀,赶紧赔着笑脸说道:“不用不用,是我自己该打,欠揍!不用大哥你赔偿。”
“那可不行!”韩立一脸正经,从某个货架上,拿来了一包创可贴,塞到了烟疤的怀里,正色道:“来,这些创口贴,拿去用吧,就当是医药费了,有没有问题?”
烟疤一脸无语:“这……”
“……”
“……”
几个混混全都是懵逼状态。
你把我们打残打伤了,鲜血淋漓,这是创口贴能管用的?
“怎么,嫌不够?”韩立冷问道,迅速变得脸色冰冷。
“够了够了!完全够了!谢谢,谢谢!”烟疤吓得一哆嗦,赶紧点头。
“好了,创口贴一整盒呢,赔偿你,还有你这些兄弟,算是做了个了结。”韩立心满意足的,自顾自的点点头。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烟疤忙问道。
“不急!”
韩立好整以暇道。
“不是已经,把事情了结清楚了吗?”烟疤和这些混混们,全都是满头雾水。
“赔偿你的事情,了结清楚了,那么现在,就该好好的谈谈,赔偿我这小超市的损失,以及,我的员工遭受的损失。”
韩立正儿八经的说道。
烟疤欲哭无泪:“好吧,大哥你说吧,怎么赔?”
“我这些货物,看了下,有两箱白酒,九瓶醋,五包方便面,十几袋盐,二十多包调料……”
“哦对了,还有两版鸡蛋共计六十颗,一次性纸杯和碗筷若干。”
“我估算一下,这些货物,价值不多,也就两千块钱吧。”
韩立徐徐道来。
“我赔!我赔钱!这两千我赔!”烟疤赶紧插话,现在他只想赶紧闪人,因为身体的疼痛,多处的骨折脱臼,疼得他快要崩溃了。
“不急呀!”
韩立的目光,落到了周雨琪的身上。
“还没完呢!”
“赔偿的大头,还没说呢!我的员工,周雨琪小姐,被你们欺凌,衣服也弄脏了弄破了,人家昨天刚在香奈儿买的今夏限量款裙子,三万多呢!另外,你们害的她受到惊吓,一辈子都有心理阴影,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再找心理医生,七七八八的消费,怎么说,也得要十万块吧?行了,全部算起来,给周雨琪小姐赔偿十三万。”
韩立不慌不忙的,这般道来。
“十三万……”
烟疤想死的心都有了!
“十三万,也太多了吧……”
他浑身发抖,握紧了拳头,却又松弛下来,眼里充满了无穷的悲愤,却又是那么的无奈!
这群混混算是彻底明白了,现在这情况,他们就是鱼肉,韩立这小子,就是刀俎!
他们是混混恶霸,是混黑势力的,想不到啊,人家韩立,比黑势力还要黑,还要狠!
“十三万,很多吗?那好,我再来给你仔细的算一算。”韩立冷道。
“好吧好吧,十三万,就十三万!我认!我认!”此刻烟疤耷拉着脑袋,认命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生怕韩立这尊煞星,越算越多,那不是完犊子了吗?
“香奈儿的今夏新款限量版?什么东西?”
周雨琪一脸懵逼,猛然反应过来,韩立哥哥这是在讹诈这群混混呢!
她身上穿的裙子,其实不过就是地摊货而已,一百多块钱,哪里是什么,几万块的奢侈品牌?
“行了,掏钱吧!”
韩立随手拿来了超市里收款的二维码,放到烟疤的眼前。
“这……什么意思啊?”烟疤浑身直哆嗦,疼的呲牙咧嘴,说话都不利索。
“付款啊!还什么意思,看到没,收款码,赶紧的!”
韩立没好气道。
烟疤瞬间变成了苦瓜脸,惨兮兮的说道:“大哥,大哥,别这样啊,十三万啊,又不是十三块,这么多钱,我哪里有啊,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时间,我去筹钱,筹钱!”
韩立斩钉截铁道:“不行!不给钱,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烟疤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大哥,我和我兄弟们,手头有多少钱呢,都扫给你,不够的,我们去凑钱,凑齐了来送给你,你看可以吗?”
韩立知道,十几万对这些街头混混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真要逼着他们拿钱,也逼不出来。
“那行,你们赶紧扫码,有多少给我转多少,不够的去凑钱!”
“行行行!”
“快,二黑,过来,扫码!”
“还有大伟,阿迪,赶紧的!”
烟疤如遇大赦,赶紧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这样一来,七七八八的,大概一起扫了得有七八千。
剩下十二万多,只能先欠着。
韩立一点不含糊,立刻着手写了一份欠条,让烟疤过来签字按手印,并且全程录制了视频作为证据……
“你们记好了,给你们三天时间,筹钱!三天后,我必须看到剩下十二万两千的尾款到账,否则,你们懂的!”
韩立收好了欠条,目光扫荡这群混混,冷道——
“滚吧,你们可以滚了!”
“谢谢,谢谢!”
烟疤他们赶紧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群人遭遇到如此的溃败,挨了打,丢了面子,还损失一大笔。
为首的烟疤,带着小弟们,大医院不敢去,只能跑去私人的诊所治疗,处理伤口。
“强哥,我们被打惨了啊!强哥……”
很快,烟疤打了个电话出去。
小诊所里,一片哀嚎。
处理起伤口,是很疼的,还要把骨折脱臼的部位,调整归正,不可能上麻药的,所以这个过程,要多遭罪有多遭罪!
没多久,一台迈凯伦超跑,伴随着强劲的发动机和排气管的炸街声,来到了拐弯抹角的胡同口小诊所门口。
一个青年从车子里下来,迅速钻进了诊所里。
“强哥!”
青年一进来,七八个混混,包括了烟疤在内,赶紧喊人。
“阿强,最近忙什么呢?”开诊所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了,看到了进来的这个青年,都是有些惧意,略微尴尬的寒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