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时候,白曲的状态还不错,为了节省时间,三人还是选择先骑马。
“小姐,我也不能去吗?没我照顾怎么能行?”,春喜哭着说道,
白曲安慰道:“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再说了,不是还要小白吗?总不会把我饿着的,乖,别哭了,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多陪陪我娘”,,
“呜呜,夫人肯定在房里偷哭了,她都不敢出来送你”,春喜说道,
“所以我才让你多陪陪我娘,你的任务很艰重的”,白曲说道,
白曲转头对武侯郑重地说道:“父亲,孩儿走了,如果我能平安回来,以后一定好好听您的话,再也不调皮了”,说着,便向自己的父亲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如果我不能回来,您一定要见谅,是孩儿不孝。
叩完,白曲立即跃上马背,眼眶也发红,说道:“出发”,“驾”,
他们出到城门的时候,沈易突然开头说道:“等等,我们还有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就见远处有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她头带轻纱斗笠,靠近时,白曲不禁疑惑道:“红棉姐姐?”,
红棉掀起斗纱,笑着说道:“去北陵,没我可不行”。
“红棉出生于北陵,她的身手你是见过,她可是最佳人选”,沈易补充道。
第一次见红棉的时候,看她一两下就解决了钱夕夕,她就知道红棉不简单,没想到她还是北陵人。四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路线,正准备出发时,远处又传来了一句:“等等我”,
是钱夕夕,正骑着马一颠一颠地冲出来,“吁——”,
白曲皱了一下眉头,微愠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们只是顺路,我也打算去北陵,你不是说了吗,白家虽然在皇城扎根,但我们的目标绝不限于南燕,我想去北陵走一趟,放心,我不进城,我在外面接你们”,钱夕夕说道,
白曲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这个理由都找出来了,她还有怎么拒绝,一切都在不言中了,她会心一笑,说道:“说好了,只同路,不许进城”。
“行了,小爷我不稀罕进城,我还没赚够钱花呢?”,说完,拉了一下马的缰绳,看了一眼旁边的红棉,无意中对上了她意味深长的一笑,打了一个寒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传遍了全身,这女人绝对是他的克星,离远点才好。
越靠近北陵边界,气候越干燥,在南燕的路上,虽然有些磕磕碰碰,但他们还算顺利,白曲在白狐和沈易的续命护养之下,脸色看起来虽不大好,但总算还能行走自如,所以众人也加快了进程,希望越早到达无主城越好。
他们在边界找了一家农户借住了一晚,条件非常的简陋,都是一些泥土屋,这里已经开始有黄沙飞过的痕迹了,人们头上一般裹着一块布巾,皮肤略显干燥,有些人脸上还有明显的高原红。不过他们几个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一路走来,都是风餐露宿,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
“今晚可能是我们在南燕的最后一晚了,明天我们就进入北陵地界,等跨过北陵这个沙漠地带,才算进入无主城了”,红棉指着地图说道。
“想不到你还挺靠谱的,这一带人那么少,那么荒芜,你居然还能这么熟悉,等以后爷把这里开发了,你就是导游”,钱夕夕说道,
“谁稀罕当导游”,红棉嫌弃地说道,
“导游怎么了,不比在春风楼强吗?”,钱夕夕也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红棉的小火苗立马就点着了,“春风楼怎么了?有酒有肉,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再说了,你以前也没少去呀,这怎么嫌弃起来了”,
“我,我那纯粹是去喝酒听曲”,钱夕夕说道,
“哼,喝酒听曲,戏楼酒楼也行呀,别以为现在有钱了,思想就干净了”,红棉继续怼道,
“我,我后来不就没去了吗”,钱夕夕继续反驳道,
“呵呵,要不是被揍怕了,怕见到熟人被笑话,估计现在还在温柔乡里躺着吧”,红棉嘲讽道。
“我,你,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钱夕夕气愤说道。
其余三人无奈地扶额,不知道多少回合了,这一路走来,就他俩最有精力,一天不拼上几回合,似乎浑身不舒服,不过都是钱夕夕落败比较多,因为他知道,比起火拼,他还是选择吵架比较好,至少能出几招,火拼的话,估计他会英年早逝。
“来来来,家里就点面食了,你们别嫌弃”,一憨厚的大娘说道,把面食一一端给了他们,
“谢谢大娘”,“谢谢大娘”,
大娘看他们的打扮还有赶路的装备,好心提醒道:“年轻人,你们是不是要去北陵呀?哎呀,你们可要当心了,自从北陵的老大王暴毙之后,他们就内乱了,现在很多人都在逃荒,路上乱的很呐,要是能不去还是别去了”。
白曲笑答道:“我们会注意的,谢谢大娘提醒”。
因为这民宿的条件实在有限,晚上他们只能住同一间房,幸好床炕够大,足以容纳他们几个。
“来,这是你的,这是你的,小白接着”,沈易在一一发着被子,然后直接走到靠边的位置铺起了自己的床被。
“为什么你要睡外面?”,钱夕夕不满地问道,
“因为我喜欢靠墙”,沈易说道,
“你问什么要睡我旁边?”,钱夕夕又转头向红棉问道,
红棉也在整理自己的床被,白曲和白狐靠墙,她和钱夕夕如今是在中间位置,两人当然是相互靠着,没好气地说道“被子本来就不够了,她们两个已经挤一张被子了,还想人家跟你挤呀”,,
钱夕夕忽然耍起小性子来,口无遮拦地说道,“我不管,我要睡外面,你两本来就不清不白的,睡一起有什么关系”。
“你”,红棉语塞,气到不知该如何反击,瞪着眼睛。
正在整理被褥的沈易一听,瞬间发怒了,“什么话,你这个思想不干净的东西,爱睡不睡,那么不喜欢,给你开个单间,柴房要不要?我告诉你,今晚离我远点,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毒哑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放屁”,说完,就气鼓鼓地躺下了。
钱夕夕知道自己口无遮拦惹祸了,也不敢反驳,更不敢看红棉,看了一眼白曲和白狐,白曲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说道:“活该”,白狐也鄙视地看着他说道:“别看我,你不干净”,随即这两人也躺下了。
红棉更是直接气背过去,根本不想看他,钱夕夕这下可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也不敢再多言,也只好小心翼翼地躺下。
人有心事的时候,要么就睡不着,要么就浅眠,天才蒙蒙亮,白曲就已经睡不着,干睁着眼,她也不好翻身,怕把一旁的白狐给惊醒了,旁边的钱夕夕正好发出了一句嗯哼的声响。
白曲歹念一起,恶向胆边生,悄悄地掀开被子,跨过红棉,然后把钱夕夕的被子全部扯掉,拖到角落里,确保他够不着了,这才灰溜溜地钻回自己的被窝,
“你在干什么?”,白狐小声地问道,白曲就知道,一有动静她肯定会醒,
“没什么,天亮你就知道了”,白曲悄悄地回答道。
“喔!喔!喔!”,伴着一阵响亮的公鸡打鸣声,天终于亮了。
“啧啧啧,没想到呀,思想不干净,手脚也不干净,你看这姿势,一看就知道是个惯犯”,沈易摇头评论道,
一旁的白曲也叹气说道:“唉,红棉姐姐年纪不大,心倒挺大的,看来还是错信了人”,
“看来红棉姐姐真的没说错他,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挺诚实的,这下有好戏看啰”,白狐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明显的幸灾乐祸。
此时的三人正在欣赏眼前两个紧抱一起的男女,应该说是男的抱着女的更加恰当一点,女的背对着男的,男的死抱着女的,就像媳妇生气了,老公撒娇哄的模样。
白曲起来第一时间把沈易叫醒了,沈易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看到白曲指着他们俩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我靠,混账东西,看我不抽死他”,说着,便蹿起来,要找自己的鞋子,幸好被白曲拦下了,于是就有了大家欣赏的一幕。
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红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被人抱住,回头一看:“啊~”,
一声响彻天际的喊叫,直接把钱夕夕给轰醒了,眼睛敢眯开条缝,就重重地迎来了一记粉拳暴击,“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