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胜雪,没有一点瑕疵,没有?怎会没有?他们明明都看见了,一旁的方青方奇见自家殿下如此异举,纷纷回头,三皇子一把放下白曲的衣袖,双眼紧紧地盯着白曲,仿佛要将人看穿。
白曲被他看得心虚,她能明显感觉被他握着的手腕,力道在加重,吃痛地皱了眉头,三皇子拉着她的手,递到大夫面前,看了一眼大夫,意思很明显,要大夫帮他验证一下。
大夫见三皇子递过来的一双被捆绑的手,立马会意,伸手搭了一下脉象,片刻之后,大夫躬身说道:“殿下,这位姑娘的脉象平稳,并无任何异常,也没有中毒”。
大夫此话一出,方奇不禁疑惑问道:“你确定,你不是说这毒沾上即染吗?我们可都看见她被咬了一口的,这血印子还在呢”,
白曲解说道:“含了一口而已,还没来得及咬,就被你们三皇子给踢飞了,这是疯人的血,不是我的”
大夫说道:“下官不敢虚言,句句属实,此毒甚是霸道,常人若沾上,必定染毒,后果就同此人一样,瞳孔嘴唇变色,指甲发黑变异”,
三皇子默语片刻,问道:“这是什么毒?”,
大夫为难地说道:“此毒罕见,下官还需些时日研究”,
白曲补说道:“我见过类似的毒,在白城,10年前,还是无主城的时候,万毒门的地毒长老曾研制过类似的毒人,相似度百分之八十,这想必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此时,一下人匆匆来报,说道:“殿下,东阳城出事了,那边爆发了多起疯人伤人事件,被伤的群众最后也变得疯疯癫癫,见人就咬”,
东阳城是靠近东华边界的一个城镇,当年三皇子就是在那里着了顾四的道,废了双腿,而顾四至今扔在潜逃,甚至不知所踪。
如今东阳城又大乱,若此事真的与万毒门有关,那是否也和东华皇室有关?想着,三皇子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吩咐道:“凡今天被毒人所伤的人员,都统一关押治疗,备马,去东阳城”,
“是”,下人迅速地退了下去,
方奇指了指旁边的白曲,问道:“殿下,那,这个怎么处理?”,
三皇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曲,说道:“一起带走”,
跟他们一起走?这怎么行?白曲立马反对道:“不行,我不能走,你,你放开我”,白曲拼命地挣扎着,方奇干脆把人五花大绑,直接扛上了马。
好不容易把白曲押上马背,方奇正想跨身上马,没想到三皇子一把揪住了他,语气冷冷地说道:“去那匹”,
方奇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甚是错愕,心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三殿下从不近女色,而且貌似他指的那匹马才是他的坐骑吧?让我坐?
“你聋了吗?”,三皇子不耐烦地说道,
这回方奇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麻溜地朝着三皇子的坐骑走去,领导的心思,还是不要猜了。
白曲双手被绑着,整个人被横跨地挂在马背上,依然挣扎地说道:“我不能走,你这么硬把我拐走,薛府肯定会找你的”,
三皇子冷笑说道:“哼,那正好,反正他们不待见我,还不如他们自己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们为何会撤掉通缉令,一个刨了他们女儿坟墓的女人,他们为何还会放过她?”,说完,不顾白曲的挣扎,策马而去。
四人,三匹马,一路疾驰,不知过了多久,白曲被颠得难受,脸色铁青,终于忍不住喊道:“停停停,我快受不了了,再这么颠下去,我就要吐了”,
三皇子闻言停了下来,白曲粗喘着气,妥协地说道:“我不挣扎了,不要这么粗鲁,你让我好好坐行不行,我这样子,也逃不掉呀”,
见她求饶,三皇子竟破天荒地没有无视,直接用力一提,把人拎了起来,牢牢地锁在怀里,贴着白曲的耳朵,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白曲身子一僵,她能明显感觉到三皇子说话的气息吐到了她的脖子上,浑身的毛孔瞬间张开,毛发顺着凸起的鸡皮,就要破土而出。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日落西山,想要在今天之内到达东阳城怕是不可能,他们只好在半道找了一家客栈暂住一晚。
“老板,要四间房”,“三间”,方奇刚说完,三皇子就立马改说道,面色平静,说得及其自然。
方奇一脸委屈,心里嘀咕道:您也不缺这几个钱呀,出来干活,还要我跟方奇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房间,抠死你得了。
没想到三皇子居然会破天荒地解释,他看着白曲说道:“必须有人看着她,她要是逃了怎么办?”,
白曲一脸错愕,为难地说道:“我是个女的,你让他们看着我睡觉不合适吧,我保证不逃行不行?”
三皇子带着冷笑的神情,说道:“他们看着你不合适,那本王就亲自看着你”,
此话一出,方青和方奇又是一脸难以置信,目光来回打量了白曲和三皇子:殿下今天是撞邪了吗?还是,难道真的瞧上这女的了?
在等菜期间,四人皆不说话,白曲定定地看着对面的桌角,被绑着的双手自然地放到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眉头微蹙,这明显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一旁的三皇子看着她抠手指,抠指甲的动作,也微微出了神,眼睛里涌动了不一样的神色,而坐在白曲左边的方奇,则是托着下巴,一脸观赏地打量着白曲,说道:“你,真的是阿丑?”,
白曲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思绪,转头看了看正在打量自己的方奇,说道:“我说我不是你会信吗?”,
方奇肯定地说道:“你怎么可能不是阿丑,身高,体型,声音,都是她,怪不得带着面具躲在不忧村,原来还真的是个通缉犯呀”,
一说到通缉犯,三皇子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方青见状,踩了一脚方奇,提醒他慎言,方奇吃痛,立马收住了嘴,知道自己又提了不该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