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长剑对准白曲腿上的蛇,速度飞快,那蛇瞬间成了三段,没死透的尾部还在水里蠕动着,三皇子再一个挑剑,把蛇头和老鼠一起扎进了土壁里,这下才算彻底干净。
三皇子抱着白曲的腰间,对着上面的傅盛喊道:“接着她”,说完,用力一举,把白曲整个人提了上去,而上方的傅盛也是稳稳地把人接住。
众人见白曲平安无事,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敢出坑的白曲尝试抬脚,但脚上就是使不上力,又麻又软,差点瘫倒在地上,幸好傅盛接住了她。
白曲无力地瘫在傅盛的怀里,紧靠着傅盛的胸膛,身体依然不自觉地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快走,我不要待着这,快带我走,太可怕了,快走”,
傅盛胸口一紧,“好,我们走”,他轻轻地抱起了白曲,把人稳稳地圈在怀里,让白曲靠在他的胸膛,飞快地往山下走去。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傅盛把白曲抱回来后,就一直在白曲房间,直到人睡着了才出来。
钱夕夕和沈易他们则在客栈楼下,此时客栈已经没有其他人,他们也只是坐在桌子旁,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今天见到白曲这副状态,沈易心中十分诧异,多了些内疚,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装的,曾经举刀屠城的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了?
沈易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说她会不会是……”,话还没说完,胸口就狠狠地挨了一脚。
出手的人正是傅盛,此时的他满脸怒火,一脚踹完之后,根本不解恨,又怕吵到楼上的白曲,直接提着沈易的衣领,往外走去。
傅盛一路拖着沈易,完全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一把将人甩到地上,抽出腰间的长剑。
沈易吐了一口鲜血,忍不住骂道:“你神经病呀你,敢打爷,你找死”,说着也要动手反抗,
一个武力高强,一个善用毒药,不管是谁,若两人真的干起架来,都不会有好下场,钱夕夕一把拉住沈易,红棉也迅速拔出她的弯刀,挡住了傅盛劈过来的长剑。
红棉说道:“傅兄弟,别冲动,沈兄他不了解情况,确实无礼了些,若你这般大动干戈,会吵到小曲,她肯定不愿看到现在这一幕”,
傅盛依然举着剑,剑尖对准沈易,冷冷地说道:“你要是敢有下次,我宰了你”,说完转身离去。
“你他妈的拦着我干什么?是他先动的手,谁怕谁?老子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沈易对着钱夕夕大喊道,
钱夕夕抱着挣扎中的沈易,大喊道“你够了,还有完没完,你被揍是活该”,
沈易心中甚是恼火,说道:“我活该?你哪边儿的?”,
钱夕夕重重呼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小曲,她就是郡主”,
沈易停了下来,诧异地盯着他,说道:“你什么意思?”,
钱夕夕说道:“你自己好好回想,你这两天与她接触,是否有感觉她和以前的不一样?”,
钱夕夕这么一提醒,沈易脑中迅速闪过这两天的画面,他对白曲都是爱答不理的态度,让他忽略了许多细节,她好像不会像以前那样叫自己沈易大哥,开口就是沈易,还一副很熟的样子,眼神没有以前那样子冷清,话也多了不少,还一直找话题讨好自己,还会跟自己开玩笑。
这些一切,以前的白曲都不会做,懒得做,现在这般作态,更像是他的薛小妹,还有如今傅盛的态度……,沈易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她好像也跟他说过,她不是小白,她说过的。
沈易眼神找不到焦点,一脸的不确定,甚至是难以置信,最后目光投放在钱夕夕身上,喊道:“把话给我说清楚”,
钱夕夕说道:“我们虽然不了解小曲,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只知道她肯定不简单,当年她昏迷不醒,后来我们把她安置到了白城,三年前,她在白城醒了过来,跟我们了解了前些年发生的一切,一个人在院子里痛哭了好久,第二天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着,钱夕夕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钱大哥,红棉姐姐,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事情是因我而起,也应由我结束,就算她不追究,我也不肯原谅我自己,再见了,各位。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沈易看着手中这封信,喉咙不禁蠕动了一下,
红棉说道:“之后她便离开了白城,不久就传来她刨坟被通缉的事情,而当时,她又回了一趟白城,她去了白族禁地,无人峰”,
说到这里沈易几乎已经确定了,红棉继续说道:“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她带着郡主,一起闯上了无人峰,之后郡主的病就好了,而她就一直昏迷不醒,无人峰上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只有她们两人知道”,
红棉顿了顿,继续说道“她闯了白族禁地,白族自然不会放过她,她逃出了白城,又被通缉,之后就销声匿迹”,
钱夕夕说道:“直到前几天,我收到了南燕皇城掌柜传来的书信,有人号称自己是白家家主,拥有家主印章,还下了一封命书”,说着,钱夕夕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继续说道:“你看这两份书信,是不是很不一样?”,
沈易对比了一下前后字迹,眼睛顿时瞪得圆大,手开始微微颤抖。
钱夕夕说道:“第一封信,是当年小曲留的,第二封,你仔细看,可还记得这字迹?这是郡主的字,底下还盖了印章,这章当年是郡主命我找人刻的,我最熟悉不过了,当年她走得急,并未来得及交代印章的事,如果不是她,还有谁知道这章在哪儿?”,
沈易今天上午就见过她拿出这枚印章,也听她亲口承认自己就是白家家主的身份,但他当时并未有多想。
红棉又说道:“发现这些之后,我命暗探仔细查了她,她这三年,一直躲在一个不忧村的地方,三年来,从未踏出村子半步,一直带着一副面具,用阿丑的身份活着,如果她真的是当年的白曲,以她的本事,她用得着躲躲藏藏,被人嬉笑怒骂地过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