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叶语诗说完这句话后,脸上重新绽放笑容,“大家都那么严肃干什么?现在可都是休假时间,待会队长带你们玩顿好的!好好放松放松!”
“别啊队长,饶了小的们吧。”几声哀求异口同声地响起。
这生死看淡的氛围让陈墨忍不住侧目。
上一秒在谈论查尸的公事,下一秒就转变为放假状态。
心不大的人还真不难担任这朱雀战队的一员。
可是,五姐真的如她的话中表达的那样,可以放松吗?
“你们为什么不想放松?”陈墨凑近雷小红的身边问。
“这个,”雷小红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后怕的样子,“待会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一行人坐车来到金碧辉煌的建筑前。
“澳华赌城?”陈墨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老弟,行家啊?”4号看向陈墨笑道。
“不,”陈墨挠了挠头皮,心道这不是六姐的店吗。
不过他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现在除了五姐满怀兴奋,其余人好像都是被迫上战场的感觉。
陈墨倒是想看看五姐口中的轻松是怎么让队员们脸上如此不轻松的。
只见叶语诗就轻驾熟地走到赌大小的场,规矩简单,轻易上手。
“五姐,我们不去玩21点那些游戏?”陈墨指了指更多赌友的那些盘口,“那些不是更刺激吗?”
不过叶语诗摇了摇头,已经掏出钱去兑换价码。
等到叶语诗走开时,雷小红才轻声解释:“队长她学不来其他的赌法,整个赌场只会玩这个赌大小。”
上天给五姐开了战神的门,果然关上了数学的窗。
陈墨心中了然,不过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也论不上什么压力啊。
朱雀战队的其余队员也纷纷跟着叶语诗兑换了价码。
叶语诗笑眯眯地捧着两把价码,塞了一半给陈墨,“来,弟弟,咱们一起玩。”
然后,陈墨与朱雀战队的人就陷入了轮回的游戏。
他也总算明白,战队队员们为什么脸上都是些痛不欲生的表情了。
“来,大家都不要跟我客气,一起下注,这次我买大。”
“嗯,2号,你怎么买别的去了,是不是不想跟队行动了以后?”
“哎弟弟,你是不是不相信五姐我啊,来啊,一起下注啊!”
在五姐极度恳切的眼神中,陈墨默默地将价码跟了大。
开盘,4点小,一杀。
“没关系,再接再厉,我们继续买大,就不相信这骰子闹脾气!”
“大伙们都不要害羞啊,直接下注!”
然后陈墨与队员们再次跟注。
开盘,6点小,进步了,但还是被杀。
不过叶语诗只是愣了一下,继续咬着牙,“我就不信了,可一可二不可三,大家伙们,让我们干翻大的!”
“原来我姐就是这么赌的?”看见五姐赌得入迷,陈墨悄悄地对队员们问出一句。
结果都是换来了欲哭无泪的表情,然后再次冷漠地掏价码,继续跟注。
开盘,7点小,三杀!
如果说中间有赢过那还好说,但陈墨发现五姐简直就是运气绝缘体,十赌九输。
唯一赢的那一次还是她自己不小心拨弄了一下,转向了隔壁那注。
运气差这还不止,赌品还差,不断地影响着同桌的人。
那满含压迫性的眼神盯向你,你根本不敢将注投向别处。
陈墨现在脸上也不那么轻松了,他总算体会到了朱雀战队队员的感受。
向2号他们投去一个深有同感的悲切表情。
来到赌城这里根本就不是放松,而是赤.裸裸的陪玩,看着五姐兴致勃勃地玩着最简单的赌大小。
陈墨手上这些价码不是自己掏钱的还好说,而朱雀队队员们的那些价码全都是他们的血汗钱。
关键是五姐还赢不了,毫无游戏体验。
百无聊赖之下,陈墨只能开启隔墙有耳的技能,倾听着赌城的人生百态。
衣衫褴褛的人对一位老板问道:“我的老伙计可以给我一点钱吗,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开饭了。”
“那我怎么确信你会不会转身就拿这笔钱去赌博?”
那乞丐模样的人急道:“不会的,赌博的钱我已经要到了。”
另一边,一暴发户将脖子的金项链摘下,走到赌城门口举行拍卖,装出一副可怜样子,然后转身就坐出租跑掉,那一串金项链是假货,被他用演技博得两千块。
赌城的一个角落,几位染发青年嘀咕几句行动开始,裤裆内传来奇怪的声音,那是重物摩擦的声音。
裤裆?重物?
这奇怪的搭配让陈墨忍不住悄悄观察着那一行人,瞧着那一米六的个子和发育不良的体格,裤裆怎么会有重物。
他们的眼神有些闪烁,其中一位更是紧张地低语着张哥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监狱真的包吃住的吧?”有一位青年如此问道。
其中一位满脸胡渣,倍感沧桑的男子一甩刘海:“那肯定啊,那可是个好地方,里面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还有免费伙食,很多人可以一起陪着你,那可是个天堂。”
听到这一番话,陈墨的脸色古怪,他好想笑,但是五姐就在身边极度紧张地盯着开盘,他可不敢破坏这奇怪的气氛。
“弟弟,”五姐发现了陈墨的脸部肌肉不断抖动,“你是玩得太激动了吗?是不是感觉很放松?”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看着五姐认真的表情,陈墨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大声地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五姐,我这要上一趟卫生间先,你先玩,玩得开心些。”
在叶语诗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陈墨灰溜溜地走去卫生间,“弟弟,早点回来啊。”
而3号4号看到这借口,双眼发亮,“队长,我们也想陪弟弟上卫生间!”
“弟弟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别人陪同了。”叶语诗扫视一眼,继续下注,“来,继续玩!不赌赢本我们不罢休!决战到天明!”
不过陈墨在一转角处就将方向转向那群值得怀疑的年轻人,吊在队伍的最后面。
在准备经过拥挤人群时,陈墨将最后一名给绊倒、敲晕,然后扛着对方的肩膀,仿佛安慰醉酒好友般走向厕所。
然后他从那年轻人的裤兜中发现了隔层,里面是一包包白色粉末。
显然就是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