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让我不但异常的震惊,更是十分的愤怒。
一旦计划失败,面对我的将是可能比死亡还可怕的结果。
谁也预料不到病毒的侵入以及对木鱼石的系统部分的输入会不会改变木鱼石的操作指令。
一旦木鱼石失控,倒霉的不止是我自己,闹不好毁灭这个城市的几率都是存在的。
因为系统的破坏对于依靠系统指令做事的物质体就像人的精神出现问题一样呈疯狂态。
谁也不敢保证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像我也不敢保证木鱼石会做出什么来。
而且还是在这个还无法有效制服物质体的地球上。
这让我怎么不愤怒。
愤怒的情绪完全支配了我,我扬手抓住了那个拿匕首那人的手腕,快速的墩身上身前探,一个后背挎将那名劫匪甩到前面的路面上,随后一个鞭腿,正踢中抢夺我手机的那个劫匪的头部,眼见被我摔倒的那个劫匪想要起身,我迅速过去抬腿连踢两脚。
一脚踢中他的腹部,一脚蹬到他的下颚。这个时候另一名劫匪向我扑来,我想都没想顺势一个偏腿,踢中颈部,那人竟然被我踢出老高,掉落地上,我跟过去,又是两脚,全部踢中他的小腹。
而被他抢走的我的手机,这个时候也掉落在了路面上。
看到手机,我的理智才完全恢复过来,暗叫不好,急忙跑过去捡了起来。
我当时从未想我怎么一刹那变的这么厉害了,对于里面系统植入的关心已远远超出了我此刻的好奇心,急忙打开手机,幸好,手机出现的画面还停留在进度条的页面上。
而且显示进度100%。
下面提示是否开启运行。
这个时候我紧张的心情才舒缓下来,急忙点击开启。
再次出现进度条。
依据小姑娘说,之所以出现这种进程,是和这里的网络有关,要是依照欧儿安的网络进程,这种植入只需要几秒就能完成了,而且植入的系统含量比这个大几倍都不止。
由于还是我太过关注这个进度条,一直没有注意刚刚被我超常发挥击倒的两个劫匪,当我有感觉的时候却是来自自己的腰部。
很凉!
当我转身过去再次感觉腹部也是一凉,同时眼前出现一张血呼呼的黑色绒布遮挡住的脸,“漕尼玛的。”
那人恶狠狠咒骂着冲着我又是一刀捅来。
我本能的用手去当,挡是挡住了,却清楚的听到“嘭”的一声,同时感觉脑袋一沉,眼前的一切景物逐渐模糊了起来。
我被另外一个劫匪袭击了。
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了,身上缠满了绷带。
左右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其他床位,房间里就我一个独立的病床。
周围以及上方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医疗设备,有些仪器还在运作,发出滴滴滴频率的声音。
链接这些仪器的,是我身上数不清的管子。
浓浓的来苏水的气味熏的我有些头疼。
貌似不是这里的气味的影响,而是我的头一直在疼。
我努力的回忆我昏迷前的事情,一切记忆也慢慢复苏了。
植入的病毒,系统开启键,手机,木鱼石,劫匪……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习惯性的去搜索我的手机,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力气,身上,只是盖了一件医院特有的散发着来苏水味道的白色被子。
手腕上,胸前,包括我的鼻孔被扎了各种粗细的白色管子。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可以活动,但是很费力,我努力的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却是腰部腹部伤口传来的疼痛。
脑袋也是疼痛的。
颈部被打了石膏,也是限制我脑袋的活动范围。
这个时候,一帮穿白大褂的大夫护士急匆匆的涌了进来,有人检测我的身体,有人观看仪器,还有人拿仪器在我身上测量。
我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们,想说话,却感觉一股浓痰噎到喉咙里,我剧烈的咳嗽起来,随即就有个漂亮的护士小姐把痰盂端到我的脸旁,我却顾不上去侧脸了,一用力,一口带有黑色血斑浓痰喷到洁白的被褥上,嘴角也满是残留。
有护士急忙用纸巾帮我擦拭。
“体温正常。”
“刚刚出现咳嗽,现在呼吸正常”
“仪器显示脉搏也正常。”
“有胸共鸣,心率也正常”
“好的,手术成功,那个你通气了吗?”有个大夫低下头来问我。
刚才的咳嗽让我现在感觉浑身乏力,我努力的平复一下然后喘着粗气问到:“我的手机呢?”
“如果24小时没有通气反应请告诉你的护士小姐,好了他可以出观察室了。”大夫却不理我,一面自顾着在手里的文件上写这什么,一面继续冲我说。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一直在重症监护室。
我被推了出来,而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第一个迎接我的竟然是我的姑姑,后面是周舒婷和林教授。
姑姑一脸焦急的询问我:“小鑫,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姑姑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什么,就被和我一起出来的大夫叫走了。
我有转头看向林教授和周舒婷,急切询问:“我的手机呢?”
她们同样没有回答我,而是伙同护士他们一起把我推进了病房。
等他们把我抬到病床上,并安置好,这个时候我一直重复着问:“我的手机呢?”
虽然说我记得我在昏迷前已经启动了植入程序,但是手机毕竟是地球上的产物,而其中的一些编码因为这里的网络限制很难一次性完成,万一植入过程中出现中断,那么也同样需要再次重新植入,再次重启,还是需要我来手动操作的。
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我当然要第一时间找到我的手机并查看进展情况。
这也是我急迫的想要拿到我手机的原因。
“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你的手机,手机有那么宝贝吗?”周舒婷瞪着俩眼狠狠的埋怨我:“大半夜不睡觉你说你出去干什么?”
我看着一脸嗔怒的样子无法解释却也无言以对。
“手机里面有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吗?”只有林教授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这么问我。
虽然我的颈部被石膏裹住了,但是我还是努力的点头,说:“很重要,比我的命都重要。”
林教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点了点头,“好吧,我尽力帮你拿回来。”说完,对周舒婷说到:“婷婷,你照顾好小关,我去趟市局。”
周舒婷看样子一脸的不满,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我看着周舒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说:“舒婷,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周舒婷一翻白眼,说:“大哥,咱俩还没有那么近好不好,你喊我的时候能不能把姓也带上,我叫周舒婷!”
周舒婷一如从前般的和我玩闹。
但是这次我却没有心情和她矫情,说:“好,周舒婷,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倒是另周舒婷感到有些意外了,因为按照以往的套路,我还会故意的再换成双叠音,喊她婷婷,这样她就可以以此为由头和我打闹了,这次我这么一本正经反而让她感觉到反常了。
“什么事,你说。”
我感觉我有点眩晕,眼皮直往下垂,努力的睁了睁,然后深吸两口气,说道:“你去咱们学校外面的停车场,看看哪里是不是有辆暗金色的商务车。”随后我又顿了顿,把木鱼石的车子的型号以及车牌说了出来。
“哦,就你出事的地方呀……好吧。”周舒婷习惯性的还想说点什么,看我如此费力,也就没有说什么。
“快点,去吧。”我望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