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华轩一袭青衣,懒洋洋的躺在院中藤椅上晒太阳。温暖的光辉似暖流一般,源源不断的为他补充热量。
“流怀,我口喝,给我拿些水来。”华轩随和叫道。
流怀从屋中端了两碗茶水,走来递给他。他起身接过茶水,喝了几口后,又躺了下去,一副慵懒的模样。
“华轩,如今三候死的只剩一方诸侯了!”流怀提醒道
华轩拿起流怀手中的茶水,又喝了一口,笑道:“绮宣候真死假死我不知道,但是,庆远候倒是真死了!”
“华轩,此话何意?”流怀不解
“天玄教教主与庆远候不共戴天,若庆远候不死,他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庆远候死是一定的。至于绮宣候嘛,我都没看清那具尸体的脸,谁知他真死假死?不过,就算他死了,也不是庆远候杀的,因为庆远候,在实力上,根本杀不了他!”华轩耐心的解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不是庆远候杀的,那就只剩靖渊侯了!”流怀分析道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靖渊侯一心只想完成我的复国大业,而绮宣候也没有造反之心,所以,靖渊侯没有理由杀他。”
“那这么说来,他真的没死?”流怀大惊道
华轩冷哼一声,语气正色道:“他死不死,我倒不关心,我只是在想,这天玄教教主下一个,准备怎么对付我?”
与此同时,在天玄教中,一间宽阔的房间里,榆幽与榆菲两人正在饭桌上用膳。
看着一旁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榆幽,榆菲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他拿出手帕,给她擦拭着嘴边遗留的油渍。
榆幽停下筷子,笑道:“哥哥,你不吃吗?”
“我不饿!”榆菲说着,拿起筷子给榆幽夹了菜,喂到她嘴中。
榆幽吃着他夹的菜,心头一乐,嘴里一甜,很是幸福。
榆幽拿起空碗,盛了一碗汤,放在桌上。她轻叹一口气,平静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榆菲嘴角勾起一笑,温柔道:“我怎么会有事瞒你?幽儿别多想!”榆菲说着又夹了一块子菜,喂到她嘴边。
榆幽没有张嘴去吃,反而沉默了。榆菲见了,将筷子放下。他轻声关心道:“幽儿,是不是渴了?”
“哥哥,绮宣候,你杀的?”榆幽默默问了一句。
“不是!”榆菲坚定道
“那就是靖渊侯杀的!”
榆菲看着榆幽的脸庞,那张脸还是天真无邪,可为什么她的心却越来越难懂了。
“幽儿,你......”
为何变了?原本要说的话,出口却还是犹豫了,在心中补了出来。
“哥哥想说什么?”榆幽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幽儿,这些事不该你管,所以,以后不要问,好不好?”榆菲本想命令她,可又怕她误会,便只能压下所有情绪,温柔的笑道
“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你不用刻意隐瞒的。只是哥哥,你知道吗?我也不想管,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但是,我怕你出事,我怕你有一天,也会像我爹娘一样离开我!所以,我不得不去猜,不得不去想!”榆幽的情绪慢慢高涨,说到最后,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哥哥,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看着榆幽掉下的泪水,榆菲心中一阵心疼。他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幽儿别哭,哥哥答应你,绝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哥哥,庆远候已死,你不如就此停手吧,我们一起隐居山野,过平凡人的生活,好么?”榆幽抱着一丝希望,请求道。
榆菲沉默了一会,他走向窗边,看那红日如血,投射的光将榆菲的脸庞映衬的通红,半晌,他才长叹一口气,双眼的目光,闪现杀气。他勾唇邪魅一笑,“好,但不是现在,等我杀了华轩,我一定和你隐居山野。”
庭院中,流怀将饭菜做好,呈于石桌上,虽是粗茶淡饭,但与流怀一边谈笑风生,一边饮酒作乐,也不甚欢喜。
“华轩,天玄教教主为什么要对付你?”流怀不解问道
华轩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嘴里咀嚼几下,咽下腹中。他看着流怀一脸无奈,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当年,庆远候奉命屠他满门,而奉命,你不想想,他奉谁的命?”
流怀一拍脑门,顿时恍然大悟,自己怎么这么笨啊!他奉先帝的命,父债子偿,先帝死了,他当然会把这笔账算在他儿子身上。
“原来如此!华轩,还是你聪明!”流怀夸赞道
“所以啊,庆远候一死,倒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活着,至少,那天玄教教主他不会先开始对付你!”流怀一边吃菜一边道
华轩无语,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还是平静道:“流怀,庆远候早晚都是一死,你有时间琢磨他早死晚死,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对付天玄教教主!”
要知道,天玄教教主榆菲,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华轩吃着碗中的菜,眼中的眸子又开始似一汪潭水,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