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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声,黄沙飞舞,旌旗猎猎,火光摇曳,一支全员披有土黄色斗篷的队伍在夜幕下疾风而驰。
忽然,领头的一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小眼睛中年人扬手低喝,错落有致的马蹄践踏声随之响起,整支队伍缓缓停下,井然有序。
中年人对着天空一招手,一只隐于夜色之中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如闪电般掠下,飞到他面前时又稳稳地用两指脚爪扣住他的小臂,随之收翅而立。
中年人两指并拢,猛地插入猫头鹰的左眼,将它的眼珠生生拽下,但那眼珠之上却没有任何血丝出现,整个如同晶莹球体。
随手从兜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球体塞入猫头鹰的眼中,中年人一把捏碎了原本从它眼中取出的球体,顿时点点荧光粉末均匀散布在他前方虚空之处,有些模糊的影像逐渐出现。
影像之中,一位只裹着遮羞布料的少年站在被血液染红的青铜圆台之前,而青铜圆台则是在片刻后四分五裂,整个诅咒之壶被破坏炲尽。
“没机会了,两只废物螳螂!”中年人眉头皱起,口中却是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螳螂反被蝉吃了,他这黄雀也就没有必要出现了。
血红色的旌旗随风飘荡,一只深蓝色羽翎的猛禽栩栩如生,随着大队人马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绿洲营地内。
“你说什么?雷鹰狩猎团撤退了?”听到来人传来的消息,贾斯丁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紧接着,他便是感到身上的力量逐渐恢复,虚弱诅咒竟然已经不在!
心中大喜过望,贾斯丁连忙道:“这诅咒怎么消失了?不过难怪他们会选择撤退,以艾恩斯的个性,他不会在优势不大的情况下贸然起攻势。不过这诅咒……难道是小姐破的?!”
杰尔随即应和道:“肯定是奥莉薇娅小姐破的!整个商队失踪的也就两个人,难不成还是那个什么乌鲁破的?”
蕾妮和穆琳闻之不喜,但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话来,她们虽然对乌鲁有信心,但奥莉薇娅是出了名的天才骑士,两相对比之下,也不好妄加评论。
杰尔见两人表情尴尬,当下嘴一张,就要继续嘲讽,经历篝火晚会中毫不留情地拒绝,他如今对蕾妮已经绝了想念,也不再顾忌自己在她眼中的模样。
然而一道清越的声音却是将他想要说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贾斯丁,虽然本小姐也很想居功,但这次诅咒的破解确实与我无关,从现到破坏,可全都是乌鲁的功劳。”
奥莉薇娅摇曳着动人的身姿缓缓踱来,乌黑的长挽了个高高的髻,身上的衣袍虽然有些污迹,却丝毫不掩其绝世风采。
定力稍强一些的人还好,那杰尔却已经看得呆了,幸好他还晓得将隐晦的欲.望掩藏在眼底,否则的话以奥莉薇娅的性子,他决计无法活着离开此地!
贾斯丁见奥莉薇娅浑身无恙,欣慰之余也是好奇问道:“那虚无诅咒看来等级不低,居然是那小子破坏的?”
直到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奥莉薇娅话中的意思,难道让他们浑身虚弱无力,只能勉强走动的虚弱诅咒居然真的是乌鲁破的?
蕾妮和穆琳早已伸长脖子看向乌鲁,蕾妮尚有些掩饰,穆琳直勾勾的眼神却是毫不避讳,站起身就朝乌鲁跑去。
乌鲁从奥莉薇娅身后走出,笑着迎上了穆琳,他身上穿的是约翰身上剥下来的黑衣,虽然不太干净,却总比赤身的好。
两人相视而立,穆琳初见乌鲁时的激动心情慢慢平复,双手微张,想要抱住他,却又觉得唐突,有些不知所措。
乌鲁一笑,反而伸手将她紧紧抱住。
地缚魔法之下劫后余生,他觉得自己似乎看透了一些什么,穆琳显而易见的感情对他来说,比之安娜要更加真实可靠。
奥莉薇娅就站在两人边上,在两人燃烧的热情之中略感落寞,但她掩饰得很好,并没让人看出来。
接下来,乌鲁将自己现诅咒之壶到破坏它的过程笼统叙述了一遍,其中现的原因用偶尔看到约翰和科鲁兹在布置术阵来代替,杀死约翰和科鲁兹的过程也一笔带过,只说是自己趁他们大意,一举偷袭得逞。
约翰和科鲁兹都是术法镜的魔徒,就是一时大意也不大可能被看起来毫无能量气息的乌鲁击毙,这一点虽然因为隐瞒了约翰和科鲁兹的实力而蒙混了过去,却瞒不过奥莉薇娅。
在奥莉薇娅的眼中,乌鲁浑身上下都蕴藏着神秘之极的色彩,这在帝都的诸多天之骄子身上也难以见到,至少那些天之骄子中的大部分,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不可能击杀一位术法镜的魔徒,更何况一次击杀两位!
等众人纷纷散去之后,奥莉薇娅从贾斯丁口中听到雷鹰沙盗团曾经来袭的消息,顿时心中一寒。
“这一次,如果不是乌鲁提前现了诅咒之壶,并破坏了它,我们怕是真的难逃一劫,他不只是救了我,还救了整个商队的人!”
贾斯丁点了点头:“如果小姐说的是真的话,那小子确实不是寻常人物。当初红莲狩猎团的二团长穆琳中了幽火蝎王之毒,其实也是他出手解的,而不是我们安排的那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们关系这么好……”奥莉薇娅喃喃道,却是想到了别处。
这一晚,乌鲁救了整个商队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有些人感激,有些人敬畏,当然也有些人嫉妒、有些人不信,不过乌鲁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问题,他现在正在帐篷里陷入了烦恼中。
被粘液腐蚀变形的银色戒指放在左边,同样被粘液腐蚀变形的术枪放在右边,这两样东西一样可以说是穆琳的定情信物,另一样则是他的保命武器,但现在却双双变成了这副模样……
“到了弗朗西沙城再想办法修复吧……还有那套衣服,也只剩下一片布了……”
乌鲁叹息一声,用洗净之后折叠好拿来当枕头的教士袍盖住脸面,一骨碌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