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脑袋上挨了范东昀的一巴掌。
林夕扭头怒目,不就这阵仗啊!多贴切!
冯掌柜尴尬的呵呵笑:“林小姐,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就开玩笑吧!
林夕朝着冯掌柜也绽开了笑:“姑娘没有,那就把最好的款式都拿出来看看吧……”
赶紧速战速决,把身旁的阎王打发走。
不顾范东昀饶有兴致的目光,嘿嘿笑:“范局长,今日很悠闲嘛!”
范东昀手头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想着再待一会,一会就好,几次举步要走,都犹豫着没有离开,对着冯掌柜:“以后林小姐的花费都记我账上……”
“是,是!”冯掌柜哪里有不应的道理,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眼见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被范东昀高看一眼,他暗自提醒自己,下次见到一定刚要更客气,更谦虚,笑的更灿烂一点!
决不能让她有一丁点的不爽!她不爽,他就不爽,他不爽,他们就倒霉!
这就是个姑奶奶!
范东昀再次看了看手表,对着林夕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改天再约你!”
林夕真是谢天谢地,笑的那个欢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好!好!”
范东昀又气又好笑,在她心里自己就是那么上杆子的要跟着她?一听自己要走,看那开心都掩饰不住,连眼睛都亮了几分。
摸了摸她的脑袋,抿唇笑道:“乖乖的!”
林夕看着他的背影,终于舒了口气,瘟神终于走了!和益昌的冯掌柜约好了等衣服做好就让人送到成凯府上去。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发烫,把心底的一切阴暗都消了个一干二净,林夕出了益昌的门就往离着这里不远的一家商店走去。
冯掌柜站在门口送她,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低头展开手中的图稿,眉头也蹙了起来,衣服不难做,可这式样……
把图纸重新卷好,这个是林夕给了图样让他帮忙做的,不由摇了摇头,“也许范东昀喜欢这样的……”
林夕一脚刚踏入那家专门卖铁器的店,就被旁里伸出来的手一把揪住,差点就被揪了一个踉跄,耳边传来青峰熟悉的嗓音:“你大清早的说了逛一圈,我等了你老半天,担心了老半天,你却好……”
林夕一把拍掉青峰的爪子,道:“你以为呢……还担心老半天,担心老半天你怎么不出来解救我啊……”
青峰一下子就噎住了,那谁啊!范东昀啊,他可不要没事找事,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夕点点他的胸膛:“喏,怂了吧!”也不和他计较,手掌一摊:“东西呢?”
青峰扭头喊:“掌柜的,取货的来了!”就拉着林夕往里走。
“敢情你刚才就在门口偷窥我们啊!到现在东西都还没拿?”
青峰讪讪:“我担心你呀……眼珠子都不敢眨一下!”
林夕站在青峰原来站的地方,探身朝着门外看了看,继而扭头朝青峰竖竖大拇指:“青峰,没想到你还有千里眼,这么老老远还能看到我……”
这家店虽然离着益昌不太远,但凭着肉眼是无法看清楚林夕和范东昀在益昌的任何动静的,即便她走在路上,也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
亏得青峰在这里躲了半天,敢情就是真怂!还担心她,别的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倒是耍的炉火纯青。
“来了,来了……”铁器铺子的掌柜一路小跑着出来,手里头拿着小小的盒子,一边说道:“这个东西虽然小,可折腾了我许久……总算是做出来了!”
“辛苦啦,林老板!”青峰伸手就要掏钱,被林老板挡住,“先看货,看货!”
林夕接过小木盒子,打开一看,一把和手掌差不多长的薄刃,寒光闪闪的躺在黑色绒布上。
她尖着两个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薄刃很轻,当然也很薄。
试了试韧性,一把小小的薄刃在她手里卷成了个小花卷,她很是惊喜:“青峰,没想到林老板真的可以做到。林老板,费了老大劲了吧!”
林老板大概和青峰混熟了,说哈也不客气:“啊呀,林小姐,我为了做这个小东西,的确费了老大的功夫。不过承蒙青峰兄弟看得起,我熬了许久,想了好多的办法,被青峰旨在屁股后面追赶,不过总算是不辱使命!”
“谢谢林老板了,青峰你给钱!”
青峰正要说给你做的为什么是我给钱。被林夕一个眼神杀给堵了回去,蔫头巴脑不情不愿的掏了半天的口袋,才终于凑齐了钱,他喃喃:“铁公鸡一毛不拔!”
“铁公鸡没毛!”
林夕一边回话,一边捧着小木盒子出了铁器铺子。
只要韧度够,锋利程度可以退而求其次,又不要割铁,能割肉就行!看范东昀还敢不敢再嚣张的说带颜色笑话给她听!
“这武器是做出来了,还得麻烦青峰你帮我去定制鞋子啦!”林夕看着陪在她身旁的青峰,笑眯眯的道。
“让小凤做几双不就得了?结实又漂亮!”青峰没好气,又想从他这儿来扣钱,没门!
“那哪行,要皮鞋,还要有跟的,跟不要太细,否则我怕空间太小,掏不了洞,塞不进去。”
青峰一听,立马一把拉住林夕,林夕被他拉的停下了见,见他一脸正色,说道:“做这个是以防万一用的,我们不要去主动惹事!”
林夕轻轻的拨开了他的手,悠悠的叹了口气:“不惹事就可以了吗?事要来惹我们呢?我们不会想做缩头乌龟的!”
青峰无语的看着林夕,这事儿不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好端端的惹上了范东昀,现如今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的怎么也甩不掉!
林夕道:“青峰,我们要在上海滩上立足,绝不是我们这样避祸的态度就可以的!我们目前虽然砍掉了阿二叔的大部分产业,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们蓄力还要再起!”
“我们本来就只是来上海滩讨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