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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家,商大娘家的那小名叫小三、小四的两个娃子看见满车的鱼,高兴得什么似的,跟在后面吱哇乱叫,“小小哥哥,给我一条吧?小小哥哥,你们还用我家的香油了呢!给我一条吧?”
进到院子,把铁皮桶一个一个卸下来,卢利拿起几条两三斤左右的鱼扔进几个桶里,递给来帮忙的民兵,“这个……给你,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妥了。”为首的一个也不客气,接过了铁桶,“哎,小卢,你真有意思,以后有这样的事,想着招呼啊?”
“没说……说的。”
打发民兵离开,卢利提起两条大的,塞到两个孩子怀中,“给……你娘,就说……哎?”他抬头看见了商大娘,笑了一下,“大娘,今……中午就就就就得麻烦您了。”
商大娘看着满院子的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小小?”近几个月来,她都是以长辈自居,在知道卢利的这个小名之后,便以此称呼,且越来越顺口了,每一天之中叫他的名字,比叫自己儿子的次数都多,“从哪儿弄来的?”
卢利拍了拍两小的头,“放下,一会儿……再来拿。”他说,“大娘,我们……一会儿过去吃啊?”
“哦,哦,没的说,没的说。”商大娘支支吾吾的答应了下来。
卢利弯下腰去,开始往桶里捡鱼,放满一桶,向前一推,“胥云剑,张清、王喜雨,周杰伦?你们……拿着,一家一条,多咱发……完,再回来拿。”
“卢利,啷个东西就白给他们了?咱们自己留着吃不好吗?”
不及卢利说话,张清扬手给了周杰伦一下,“,利哥说话你就办,也轮得到你多问?拿着,和我走!”
众人各自提起两个铁桶,出门分左右而去,曹迅看看地上,还剩下一二百条鱼,“剩下这些你打算怎么办?”
“剩不下……多多多少的,”卢利摇摇头,向商大娘家看去,房顶上已经飘起青烟,显见的屋中的大灶已经开始生火,小三小四出来进去的抱柴火,和他目光碰触,两小嘿嘿一笑,“小小哥哥,我娘说,等一会儿让你们过来呢。”
卢利从地上胡乱的捡起几条死鱼,隔着篱笆墙扔了过去,“这个……也给你们。”
“谢谢你,小小哥哥。”
胥云剑和王喜雨提着四个水桶,走到一户门前,“有人吗?喂,我说,初三在家吗?”
“边个啊?”一个身材不高的男子推门出来,彼此都认识,是胡初三,胥云剑二话不说,捡起两条鱼往院子里一扔,“小小让我送来的,给你们改善改善。”
“啊,呢度……唔该,唔该。”
“说人话,的sb蛮子。会说人话吗?”
胡初三憨憨一笑,尽量捋顺舌头,口音严重的说了一句,“谢……谢啊。”
“你会说人话啊?一天到晚装什么大瓣蒜?”胥云剑不干不净的骂着,向同伴招招手,举步前行。胡初三高高兴兴的捡起地上的鱼,进屋收拾不提。
一句话表过,胥云剑一路走一路送,眼见前面到了一溜房舍前,停了下来,“累死我了,哎,有烟吗?”
“有,有。”王喜雨的鱼还一条没送出去呢,提着满满的两桶鱼,也累得不轻,拿出烟卷,两个人抽了起来,“你在家怎么不抽?”
“小小不让呗。”
“你和小卢,可真是好伙计,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啊?”
“那是,你知道我和小小认识多少年了?十年了!当初他第一次和人打架,就为了我!”胥云剑狠狠地吸着烟,重重的把烟丝啐到地上,“那天你听见曹迅那个逼剋的说的话了?你是知不道,曹迅这些年,和他打得最凶,他都念小小的好,就别说我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哼唧一声,“我们走。”
王喜雨提着桶跟着他,眼见他越过最邻近的一道门,“哎,小胥,这……?”
“这是那个北(京)sb的家,别人都给,就不给他!”
左擎旗完全不知道胥云剑越门不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其他知青都得到了难得一见的大鱼,家家户户都在张罗着收拾和烹制,但不知道是不知道,他的鼻子可好使得紧,“哎,哎?”他碰了碰在一边缝制小衣服的妻子,“你闻见了吗?”
“什么啊?”强英美鼻翼煽动几下,也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好香啊?谁家做鱼了?”
“真香,”左擎旗一开始未做他想,转念就知道不对,到这里数年了,虽然地近滦河,但村子里管得紧,根本不让村民和知青抓鱼吃,在偷鸡事件之前,知青们偶尔也回到河里去摸鱼,但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绝大多数都是在河边远离村庄的地方弄熟,大吃一顿之后,就地消灭‘罪证’,怎么今天……情况好像不太一样呢?
左擎旗好奇之下,到邻居家走了一圈,竟然家家户户都在做鱼吃!“老左,”同是来自北(京)的一个知青和他开玩笑,“别在我这看了,赶紧回家做吧,还让小强伺候你?人家都快生了,你也干点活吧?”
“我没有啊?哪里来的鱼?”
“什么没有?家家都有的,哎,对了,就是胥云剑送来的,你不认识他吗?准比我们多!”
“我没有啊?”
“什么没有?别开玩笑了。”知青笑着答了他一句,转身忙碌去了。
左擎旗一时间找不到答案,转头又去旁人家中去问,很快的,他就明白了经过:卢利和人弄了鱼,挨家挨户的分而食之,就是没有给自己!这让左擎旗勃然大怒,所谓王八好当气难受,我左某人还馋你几条臭鱼吗?怎么这么瞧不起人呢?的,不让我痛快,你也别想舒服!
闻着从商大娘家飘出的鱼香味,曹迅捻着手里的扑克牌,贪婪了咽了口唾沫,“哎呀,我cao,在家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这玩意这么香呢?”
“小小,过来啦,鱼得了。”
众人放下扑克,起身出门,还不及出院子,大门给人从外面推开,是大队生产队长带着几个民兵,一拥而进,一眼看见满地的大小死鱼,众人都是一愣,“队长,您看见了吗?这满地的鱼?”
卢利抬头看去,正是左擎旗,他像一个带领曰本兵到百姓家中抢粮的汉歼一样,指指点点,“队长,这就是卢利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证!公社要严肃处理啊。”
生产队长也姓商,叫商嘉成,身材不高,顶着一颗光溜溜如鸡蛋般的脑袋;敦敦实实的,用农村人讲话,这叫‘车轴汉子’,干起农活来,绝对是一把好手!实际上,能够做到公社生产队长的,一定是村里人都服气的田间能手,否则的话,即便勉强做到了,也休想安于位!
商嘉成目光在院子中扫过,最后落到卢利身上,冷笑着点点头,手一挥,“把鱼都收起来,拿走!”
张清和王喜雨嗷的叫了一声,迎头一拦,张开双臂,挡在民兵身前,“我看谁敢动(谁动我弄死他)!”
“卢利,”商嘉成怒视着他,“你干什么?想搞对抗吗?”他厉声质问道:“书记不在家,不过他的话你没忘吧?河里的鱼是公社的,你不经领导同意,为什么私自下河?你这是什么姓质的……?”
卢利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说话,“说……吧,你想……干嘛?”
“干嘛?把鱼上缴,你要写一份严肃的检查,等候书记回来之后,严肃处理你!”
“检查我……可……以写,鱼,你不能……动。”
“为什么不能动?你是不是想趁这几天书记不在家,消灭罪证?”
卢利不及说话,胥云剑大吼一声,“的左擎旗,你个汉歼玩意,幸亏老子没给你鱼吃,现在,就是都扔粪坑里,也不给你。”
“谁稀罕你们的鱼?”左擎旗声音更大的吼了回去,“你们这种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我还不要呢!队长,您看了吗?卢利这是在挑动群众,和公社搞对抗啊!得把他抓起来。哎呦……”他一句话没有说完,额头上挨了一击,转身看过去,竟是商大娘家的小三。孩子手中兀自捏着半块土块,“的左擎旗,你个狗汉歼!”
左擎旗大怒,眼下分身乏术,只得狠狠地在心里咒骂一句,“队长?您看,这两个孩子……”
商嘉成不理他,这两个小子按照辈分来说,是他的堂兄弟,“卢利,我现在代表公社,要没收你的鱼……”
卢利好整以暇的摇摇头,“不……行。”
商嘉成大怒,也不和他多废话,手一摆,指挥身后的民兵,“你们,把鱼收起来,拿走!”
卢利心中很是叹了口气,他本想隐瞒过一时,最起码等商抗曰和其他村镇的人来了之后,即便是和他承认错误呢?现在看来不动手是不行了,一念电转间,他已经站到张清和王喜雨中间,手一伸,拦在两个民兵面前,“把他哄开!”
其中一个民兵伸手就推,卢利动作利落到极致,左臂一挡对方的胳膊,右拳挥起,正中对方的肩窝,这个民兵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左手软绵绵的下垂——卢利只是一拳,就把他的胳膊打得脱了臼!“卢利,你敢动手?”
既然选择了动手,卢利就再不客气,飞起一脚,正踢中另外一个民兵的小腹上,这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被踢得原地蹦起,双膝一软,跪倒下来,手捂着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如雪一般的白!“我cao!”商嘉成怒喝一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挥拳冲了上来。
卢利站着不动,任由对方抓住自己胸口的棉衣,伸手欲打的同时,一扬手,抓住他的拳头,“哎呦,你还想和我比比劲儿?小瘪犊子……的,还挺有……”
卢利懒得听他废话,飞起一脚,如同外科医生手术刀一般精准而凌厉的一击,撞在他的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