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化城外。
河边树林,一队人马翘首以盼。
从面容着装来看,这些都是西域地区的族人,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肩上扛着弯刀。
归化城内各国人士众多,外加上又是城内欢庆时期,无人注意到这边情况。
“特使大人来了!”
很快,一名面有刀疤的男子看到了远处赶来的塔木。
“兵马准备得如何了?”
塔木驾马穿入树林,也不废话,见到其中的人马直接开口就问。
“已经准备好了,准噶尔的勇士绕过了阴山,伏击在夏国皇帝的必经之路上。”
小队人马的头领回答说道。
塔木点了点头,又道:“有多少兵马?”
“准噶尔最勇勐的战士,再加上从哈密等地征服的奴隶军,一共一万两千人,除此以外,还有察合台汗国六千骑兵,在侧翼响应。”
队伍头领回答道。
“人数还算可以,我们都是在高原淬炼的勇士,夏皇这次只带了几千人马,没有重甲兵,我们埋伏打击,趁夏军的火器来不及使用把他们做掉......”
塔木设想得极为美好。
小队伍的人却眼中露出希翼,欢呼道:“诛杀夏皇,我们就是西域的霸王,夏狗死定了!”
塔木又嘱咐了几句,随即走出小树林,骑马在城外转了数圈,一直到傍晚回到城内。
河套平原,距离归化城五十里外。
夏皇专列在铁路上的行驶着,陆舟带着太子正在车厢内看着大夏地图,车窗外夜色昏沉,内部却是灯火通明。
“皇儿啊,我们就是要从北京城,去到陆庄,中间会经过几座城池,下一站,我们要去天月城。”
“父皇,这个湖真大。”
“那是,这个湖叫贝海儿湖,以前也叫北海,是当年朕亲手打下来给你母后的彩礼。”
“父皇威武!”
父子两正谈话间,忽然,火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一名士兵急忙过来禀报:“皇上,出意外了,前方铁道被土石给堵住了。”
“堵塞?”
陆舟望了望外边平坦的土地,问道:“可是被人为的堵塞?”
“是被人为的,因为铁道上不仅有巨大的石块,还有树木,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草原上。”
士兵回答。
陆舟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贴身保卫夏皇的许三也来了,他脸色严肃,对着夏皇禀报道:“皇上,情况似乎不对。
前方运兵车距离我们三里路程,我们的专列是被从中间截断的,明显就是专门要拦这趟专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来袭击。”
许三的话音刚落,外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光是从这声势,就知道有不少人马。
“专列上还有五百步兵,保护夏皇!”
许三连忙下令。
同时,火车外火光闪动,早有士兵升起了热气球,在高空中观察敌情。
“我们的专列上有信号灯,夏皇遇到危险时,信号灯就会发出信号,前后的列车都能发现,两里的路程,援兵不稍片刻就赶来了。”
许三又对着夏皇说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需要贴身保护夏皇了。
而陆舟却是显得冷静:“火车上都是装甲,用刀枪砍不进来的,先让士兵们自由射击。”
“尊令。”
许三连忙领命。
其实夏皇说得没错,以夏皇列车的安全程度,就如同躲在了城池里。
可接下来敌军越来越多了,整个平原黑压压一片,光是延伸的队伍就不止两里。
许三的眉头紧皱,在夏国的领土上出现这么多敌军,是谁也想不到的情况,看这架势,是要将夏皇带来的人马都一锅端了。
在专列的前后,都看到了有火光闪动以及枪炮声。
看来是前后都受到了袭击。
准噶尔汗国领头的将军是葛丹木,他第一时间身先士卒,带着三千精骑兵勐攻夏皇位于中间的专列。
能顺利展开这次袭击,也得益于河套平原的位置四通八达,正好可以从高原绕道而来,骑兵到了草原上,也能进行快速作战。
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跑。
“先杀夏皇,两翼牵制!”
葛丹木带着最精锐的骑兵,余下的五千人伏击在前段,在那里还有察合台汗国的六千骑,足以应付夏军的四千部族。
特使大人都说了,这些士兵全部都是步卒,就连护甲都没有,夏皇傻的,如何能应付突然袭来的骑兵?
而后方的那趟火车,人数就更少了,还有一些会移动的笨拙的铁盒子,根本不足为虑。
在草原之上,漫天的黄沙掩盖了几乎所有的视线,只有偶尔刮起的风才会吹开它们。
】
一支数百名骑兵的队伍率先从远处呼啸而来,他们身穿粗制的皮革甲胃,手持着精铁打造的长矛和弓箭,缓缓地向前挺进。
他们互相呼喊着,彼此之间保持着紧密的队形,令人感到肃杀之气。
当他们接近铁道还有数百米时,骑兵们发出了高昂的战斗呐喊,然后同时策马冲锋。
专列上也响彻起了火力开启的声音。
葛丹木往前冲杀着,一名杀在最前方的小队长突然跑了回来,慌忙说道:“大将军,前边的铁桶车太怪异了,士兵冲不进去,还死人!”
“数千人马,有什么是冲不进去的?我们的人能淹死他,传令下去,等冲到列车上,准备马绳,将前面的车拉翻!”
葛丹木大手一挥。
火车里。
陆舟本来想是将太子与皇后转移到更安全的地点,可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注意。
作为大夏国的太子,一直躲避在温室里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将太子带到了窗边。
“父皇,为什么外边的黑影这么傻,非得要往枪口上撞?”
陆彰不由好奇的问道。
“能死在夏军的枪口下是他们的荣幸,而杀死他们是我们的责任。
这些人妄想阻挡夏国的脚步就是该死......更何况还是闯入到夏国领土上,就更该死了。
皇儿啊,你记住,夏国的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如果有谁胆敢侵犯我们的领土,就必须死。
今晚这些人,都不能活着走出去!”
陆舟幽幽的说道。
“我明白了!”
陆彰点了点头,随后又道:“父皇能不能也给我一把枪,这些人敢闯我们家的领土,我要打死他们......”
夏皇的专列上,弹药是最为充足的。
足足装了有三节车厢。
装甲火车两侧都有射击孔,几百人的步兵持枪一字排开,不断对着外边的黑影射击,完全就是一场收割。
不断的有人影倒下,其实那些狂野的骑兵根本就跑不到列车五百米内,箭失也射不到火车,偶尔有运气好跑到火车下边的,也被手雷炸死。
夏军从掩体中不断地出击,瞄准敌人进行射击,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而葛丹木的骑兵则身穿重甲铠甲,手持长枪和刀剑,骑着高头大马,轻松地穿梭在草地之间。
他们试图通过多次冲锋,却都一一被打退。
夏军毫发未损,可三千骑兵,已经不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