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虽然未变,但皮肤雪白,脸颊饱满,比之前干瘦的模样健康了不少。
看来,身体上的诅咒已经解除,只剩脸了。
她摸了摸脸,疑惑地望向空渺。
空渺单手立于面前,微微低头,“贫僧这里已无施主的机缘,剩下的诅咒,还需施主自己去解。”
说着,为她添满茶盏。
白杳杳刚刚经过一番折腾,已经累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她不信空渺会杀她第二次。
谁想,刚刚还十分苦涩的茶水变了味道,冷冽中带着一丝清甜。
白杳杳看着茶碗,又看向已遁入冥想的空渺,小声开口。
“机缘既至,苦自成甜。”
闻言,垂眸清修的空渺突然扬起一抹清浅笑容。
......
出了朱雀神宫,白杳杳仍然一脸迷惑。
空渺的话,她好像懂了,又没完全懂。他们这些大师不都是如此吗,说话藏一半露一半,让人自己去琢磨。
至于诅咒为何没有完全解除,应该是因为她没回答上那两个问题。
为何而来?
白杳杳叹了口气,所以自己到底为何穿书啊!
愁眉苦脸的走出角门,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这时,一颗蛋黄突然飞奔至她面前,“白女侠,你终于出来了!”
是薄景安,一身亮黄纱衣和蛋黄的颜色一模一样,好在他不胖,不然真成颗蛋黄了。
“白女侠,怎么样,你帮我问了吗?”
白杳杳一愣,惨了,她把这茬给忘了。主要当时情况太复杂,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很多事都顾不上问了。
一看她的表情,薄景安就猜到她没问。
没想到,他不上房也不揭瓦,只是默默松开她,一言不发地走开。
他走到一颗百年老树旁,一拳砸下去,大树纹丝未动,他的手却瞬间鲜血淋漓。
白杳杳急忙跑过去,用纱巾包住他的手,小声说到,“对不起啊,我真的忘记了。”
薄景安没怪她,只闷闷说到,“我知道,我没生你气,我只是在气自己无用。”
“唉,我果然是个废物。”
他抬头,一手捂住双眼,泪水从指缝间缓缓落下。
平日里只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傻乐模样,今次突然看到他的眼泪,白杳杳顿时愣住,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叹了口气,一把拽住薄景安,坚定说到,“薄小九,带我去看看你父亲吧。”
好歹她也正经学了十几年医,不能因为没有系统和空间的帮助,就不敢看病了吧。
虽然手术之类的是做不成了,可她还有中医的望闻问切。
“你放心,我自幼学习医术,见过的病症也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了。”她拍了拍薄景安的肩膀,轻声说到,“你父亲的病,也许我见过呢。”
没见到病人之前,她不敢打保票说自己一定能治好,但只要确诊,她就会竭尽全力去医治。
薄景安揉揉眼睛,勉强扯出一个笑脸,“白女侠,我没事。”
“你不用安慰我,我父亲的病我再清楚不过了,此番上山就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也没想强求。”
“谁安慰你了!”
白杳杳拽着他下山,“无论如何,先看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