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安进青楼了。”严诉突然说到。
春风渡斜对角就是一家青楼,柜台的位置刚好正对着青楼大门,严诉站在这里算账,对面什么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白杳杳一愣,立马跑向柜台,“严先生,你看到什么了?”
薄景安进青楼?不会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逛窑子。
“真是薄景安?”白杳杳焦急追问,“他真进青楼了?”
见白杳杳如此焦急,严诉急忙说到,“白姑娘莫急,他不是主动去的,似乎是被人架着进去的。”
“你什么意思?”白杳杳眉头一皱。
“他好像醉了,被两个小厮从马车上架进青楼的。”严诉说到,“总之,他应该是神志不清的样子。”
闻言,白杳杳站在门口张望,果然看到一辆马车远去的背影。
白杳杳心中突然涌上一阵不安,她一把抓住严诉,说到,“严先生,你陪我去看看。”
话落,二话不说便拽着严诉冲向青楼。
“白姑娘,等一下。”严诉及时制止了她,“你现在进去能看到什么,捉奸见双,你现在进去,只会打草惊蛇。”
他还以为白杳杳和薄景安是一对儿,不然人家首富公子逛个青楼,她急什么。
白杳杳确实急,但她急得点在于,她觉得薄景安可能是被算计了。
从他不畏酷暑也要上圣岐山拜见空渺,到最后如获珍宝地抱着羊皮水囊,能看得出他他父亲很重视。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进青楼。
尤其还是他父亲...快要临盆的时候。
白杳杳抓抓头发,一脸为难地说到,“严先生,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您先带我进去找找吧,我怕他出事。”
严诉皱眉望向她,想了想,说到,“好吧,不过,我们不能走正门。”
“为何?”白杳杳不解。
严诉叹了口气,“迦娜和对面青楼老鸨吵过几次架,还打过几次架......”
因为迦娜的相貌,很多人都走到青楼门口了,又掉头进春风渡了。而且,春风渡的酒菜味道上佳,不少去青楼的客人会外带这里的餐食进去,从而大大降低了青楼的收入。
青楼老鸨为此几次来找茬,迦娜又不是那忍让的主,当街大吵过几次,还半夜偷偷爬窗把人家青楼给砸了。
“所以,正门一定进不去。”严诉无奈地按着眉心。
“啊?那我们怎么办!”白杳杳焦急地跺脚,“不然我自己去吧,我是新面孔,他们不认识我的。”
“不行。”严诉言辞拒绝,想了想,说到,“我们爬窗进去。”
“就是上次迦娜爬窗砸楼的窗子?”白杳杳问到。
严诉点点头,带着白杳杳绕到后街漆黑的小巷中,然后抓着她的衣领一跃而上,直接飞上青楼二楼。
那是一个没点灯的小房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隔壁房间传来舞女轻浮的笑声和男人醉醺醺的歌声,严诉难得红了脸,面上一份尴尬。
白杳杳四处望了望,说到,“严先生,现在怎么办,不然我装成舞女的样子,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