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怡看着五张稿纸说：“不需要那么麻烦，随便选一身就好了。”
她也感受到自己的低气压了，郑怡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她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
想哭，又觉得自己太作了。
柳文成：“水儿，婚纱是婚礼当天穿的。”
“我知道啊，反正咱俩结婚是让别人看的，等我第二次结婚的时候一定会好好选一身婚纱，咱俩这么就随便定了吧啊。”
论气人的功夫，在旁边观看的虞落人是觉得郑怡更胜一筹。
她能感觉出来，郑怡对柳文成有情，柳文成对她也有感觉。
但刚才在车内不知郑怡触及到他什么了让柳文成忽然性情大变，两人在说话相互气对方。
柳文成确实被起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就因为服务员的一句“结婚是给别人结的”而生气，他觉得结婚是为他和水儿结的。
下午，他妻子又说了一句那样的话，柳文成气的无法坐下去。
“既然如此，你随便选一个吧，确定了不需要告诉我，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柳文成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客厅到了瑞亚的办公室，对她道：“姨，我先走了，婚纱的事儿还得让你错操心。”
瑞亚：“放心吧，姨帮别人设计了那么多的婚纱，到了外甥这里，一定会做到让你们满意。”
柳文成：“还有一件事得麻烦你。”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算了解妻子的为人，柳文成对瑞亚说：“如果水儿问起你我都和谁来过这里，或者问关于海琳的事情，麻烦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瑞亚：“放心吧，你姨活了四五十年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都结婚了前边的人都让她随风消散吧。”
“嗯，我先走了公司有事。”
柳文成出门开车离开。
郑怡将手中的稿纸一下子仍在桌子上，“落落你帮我盲挑一个吧，我看花眼了。”
虞落人：“……水儿，这是你的婚纱。”
“哦，不就是一件裙子嘛，随便吧。”
瑞亚端着一个水果盘走进来，她道：“婚纱代表着幸福，水儿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裙子。”
她将果盘放在桌子上，“吃点水果，姨来帮你看。”
她这次坐在柳文成刚坐的位置上，她看着虞落人问：“你就是落桑的徒弟吧？”
“瑞亚姨认识我？”
“明城圈子谁不认识你，听名字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没想到真是你。”瑞亚亲昵的搂着郑怡的肩膀，“身边有这么优秀的朋友，婚纱更马虎不得。”
郑怡说：“我早上看多了，现在看觉得都花眼了。要不，我们聊天缓解一下吧。”
郑怡不等瑞亚开口，她直接问：“文成来过你这里几次呀？”
“我都忘了，文成不常来这里，你问这个有事儿么？”
郑怡又问：“那，他都和那个女生一块儿来的？姨，你就给我实话实说，我知道‘海琳’的存在，我不吃醋，就是好奇。”
虞落人听着郑怡的问，她都怀疑好友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还是说因为太在乎，智商自动没了。
就算柳文成和海琳一块儿来了，人家瑞亚会告诉她么。要知道她是柳文成现在的妻子，海琳是他的前女友。现任问男方姨关于男方前任的事情，谁脑子抽了会告诉啊。
果然，海琳说：“姨不认识海琳，她是谁？”
郑怡问：“你真的不知道么？文成应该在你这里帮她看过婚纱的。”
瑞亚装的很像说：“文成来这里就是来陪我说话的。”
“你们有啥话好说的。”
郑怡觉得瑞亚在骗自己，她总想知道心中的答案，又怕知道了那个答案她受不了。
虞落人忽然起身问：“洗手间在哪儿？”
瑞亚说道：“出门左拐就是了。”
她点头，对郑怡问：“水儿你有补妆的东西么，我脸上的妆花了顺便去补一下。”
“哦，有。”郑怡对虞落人递过她的粉饼盒，“我脸上的妆花了么？”
“也有点。”
郑怡起身，“姨，我也去个卫生间。”
她和虞落人一块出门。
在卫生间处，郑怡问：“落落你为啥想把我叫出来？”
“因为你傻呀，你来看婚纱的问什么前任。”
郑怡：“可是我不问我心里哽着难受。”
“喜欢上文成了？”
“没有。”
虞落人：“没喜欢那你难受什么？”
“我……”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郑怡拿着粉饼用力在脸上摁压，“气死我了。”
再进入客厅时，郑怡不问与海琳有关的事情了，而是在挑婚纱。
虞落人眼光刁钻，她和瑞亚在一块儿讨论时经常会引起共鸣。
“我觉得如果水儿选择这款婚纱的话，她胸口这个尖不需要这个钻石。因为水儿的胸不小，这个钻石大有一定的重量会压着裙子往下来，胸口就会露得多从而失去了婚纱的精致。”虞落人说，“如果是胸小的女生这个钻石在这里会显得很灵巧。”
瑞亚点头，“或许会如此，当初设计的时候这个钻石就是活扣，可以取下和带上。”
郑怡在旁边说：“那就她了。”
“水儿喜欢这一款婚纱？”瑞亚问。
郑怡说：“这五张照片里我最喜欢这一张，姨，就要这个吧。”
“你再挑一下吧，或者你等一下，我再给你拿来一章照片你看。”瑞亚见了许多人，郑怡脸上对婚纱的喜欢与否她一眼便知。
她去了工作室拿出那张半成品让郑怡看，“这张快结束了，你可以先看一下，我觉得这张也很好看。”
郑怡拿着那张稿纸和照片看，“姨，这个看起来好像白天鹅唉，好看，这个好看。”
虞落人也感受到郑怡对它的喜欢。
她坐过去陪郑怡一块儿看，“我也觉得这张可以，肩纱刚好形成一个v领，不需要平肩设计还能遮一下水儿的胸部，腰部收紧，将她的小细腰给露出来，裙纱上点缀的是钻石吧？”
“对，是钻石，在灯光下这些钻石会折射出耀眼的光点，我也很喜欢这件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