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皇宫。
玉宁宫内。
燕漫漫靠在凉亭扶手上,情绪无比失落,也不知道在惆怅什么。
“小漫。”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循声望去,见到燕莺莺正在身后。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喊你半天没听到。”燕莺莺调笑道:“该不会是在想你的小男友吧?”
这一次,燕漫漫竟然没有否认,而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燕莺莺见状,怜惜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怎么啦,颓废成这样,跟姐姐说说看。”
燕漫漫苦恼的说道:“都是因为父皇……”
紧接着,她将今天父女两的谈话说出来。
燕莺莺听完之后,一时也陷进沉默中。
以她对燕皇的了解,听到这个决定并不意外。
毕竟在一位帝皇眼中,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大燕江山更重要,就连她们姐妹的幸福、甚至是性命也无法比拟。
事实上,叶孤城即便是成为英雄名留青史,也未必能影响大燕的江山。
可是在燕皇看来,只要有一丝丝威胁,那这件事就得扼杀在摇篮中。
这就是帝皇心术。
相比之下,燕漫漫所谓的正义感,在他眼里就显得幼稚了。
燕莺莺无奈道:“看开点吧,既然父皇已经决定了,你也无法改变。”
帝皇向来说一不二,做出的决定无人能改变。
燕漫漫惆怅道:“叶首席在无双城的贡献和牺牲太多了,如此丰功伟绩竟然就这么被抹灭,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而且,我还答应过他,要让父皇重重封赏他,让他名扬四海。”
“现在看来,我是要食言了。”
说着说着,她豆粒般的泪水噼里啪啦的滑落,脸上充满着愧疚。
燕莺莺沉吟片刻说道:“那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去找他说清楚,想必叶首席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会理解你的苦衷。”
燕漫漫拒绝道:“我不去,没脸面对他……”
看着掩面而泣的孪生妹妹,燕莺莺心情也特别的失落。
“看来,叶首席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到了非同小可的地步。”
“既然她没脸面对,那就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去吧。”
“正好看看这个叶首席是何许人也,竟然将心思单纯的小漫迷成这样。”
燕莺莺转动大眼睛,不假思索。
……
叶家禁地。
嘭!
叶孤陈将大门踹开,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叶元歌面不改色的逗着手中的鹦鹉,头也不回的说道:“能不能有点礼貌,也不知叶无道那老小子怎么教育你的,回头得好好收拾一下他。”
叶孤城不屑道:“我的礼貌是师傅教的,有本事你去收拾我师傅。”
叶元歌给他个大大的白眼,淡然问道:“来找老祖什么事?”
叶孤陈说道:“叶老头,你tm的能不能靠点谱,那金瓶合欢诀那么霸道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虽然这一次他跟陈可馨两人都从中获利,但是要是出差错怎么办,陈可馨被吸成人干他找谁去?
而且这种功法的通病是前期进阶特别快,但是根基却跟松散,后期想要突破也难。
李诗诗是因为天资极差,所以叶孤城才让她修炼双修功法,也借机改变她的体质。
可陈可馨不一样啊。
她本身的天赋就好,修炼双修功法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叶元歌风轻云淡的说道:“屁话,谁说金瓶合欢诀是双修功法了?”
叶孤城疑惑道:“难道不是?”
叶元歌不满道:“你懂个屁,这可是曾经天玄女帝的成名功法,对邪魔妖媚有致命的克制作用,没想到你这个小子不识货,竟然以为是那些下三滥功法。”
“有这么厉害吗?”
叶孤陈疑惑道:“那为什么我昨天晚上也突破了?”
叶元歌说道:“这个功法修不是双修功法,但是却有双修的效果,能净化另一半体内的杂质。”
“特别是对血脉觉醒者来说就更逆天了,能增幅血脉力量的强度。”
“简单来说,只要你以后跟可馨小丫头不断……咳咳,你的血脉力量就越来越霸道。”
“原来是这样!”叶孤城终于明白。
的确,他不管是肉身力量还是灵气都得到蜕变了,强度比起之前提升一倍不止。
而且他在蜕变的同时,溢出的能量还让陈可馨也跟着突破。
“可你至少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啊,让我不至于吓一跳,要是吓出毛病,我爹这一脉不就断后了吗?”
叶孤城尴尬道。
叶元歌罢了罢手:“这种功法最重要的就是心无杂念,太可以的话反而效果不好。”
“我懂了。”叶孤城恍然大悟:“还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叶元歌悠然子得道:“小子,你还差远了,好好跟老祖学习吧,想当年老祖在南域这一带,谁遇见我不得喊一声歌哥!”
叶孤城嗤之以鼻:“还歌哥,我看是变态吧。”
“嗯,你小子说什么呢?”叶元歌不满。
叶孤城贼笑道:“当年你拿根破绳子到处捆女修,还说自己是什么绳艺大师,后来被我师尊满南域追杀,没想到你这么优秀,居然还能活下来。”
“……”叶元歌老脸一红。
这时,他手中的鹦鹉扑腾着翅膀叫道:“捆绑狂魔……”
叶元歌暴怒。
嘎的一声,又是一只鹦鹉荣登极乐。
他怒气汹汹道:“小子,这些都是兰若雪告诉你的吗?”
叶孤城光棍道:“你说呢?”
叶元歌气得暴跳如雷,可又拿人家没办法。
当初兰若雪的确是满南域追杀他,还硬生生砍坏他数十件法宝,让他至今想起来都双腿打颤。
那个女魔头太可怕了。
叶元歌戒备的盯着他问道:“你今天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孤城勾了勾手指,笑道:“封口费拿来,不然的话……嘿嘿。”
叶元歌闻言,气得差点捏死他,龇牙咧嘴道:“你小子还有没有良心,昨天老子还救了你一名,今天你难道就忘了吗?”
叶孤城撇了撇嘴:“亲兄弟明算账,老祖的恩情我自然记得,可是该敲诈还是得敲诈,没情分可讲。”
“卧日尼玛……”叶元歌气得直喘粗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