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同时,门口传来一道机械的女声:“恭喜你们成功逃脱密室,用时87分零54秒。”
慕雪染看了看帝九枭的腕表,已经临近九点。
抬头看着帝九枭,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好。”
“你背我。”
“好。”
…
路上,慕雪染坐在副驾驶,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眯着眼看着帝九枭,问道:“帝九枭,在第1个房间里,你是怎么想到要转动烛台的?”
帝九枭挑挑眉道:“古装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
慕雪染轻笑,打趣道:“……你还看古装电视剧呀。”
“以前陪爷爷看的。”
“这样啊。”慕雪染想着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帝爷爷了,便道:“帝九枭,后天我们回老宅去看看爷爷吧。”
帝九枭勾勾唇,道:“好。”
慕雪染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打了个哈欠。
帝九枭扭头看了她一眼,柔声道:“困了就睡会吧,把靠背往下放点。”
慕雪染垂着眼皮,喃呢道:“嗯,那到了你叫我。”
“嗯,睡吧。”
……
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帝九枭扭头看着安睡中的慕雪染,眉目间一片柔情。
按开安全带,下车。
帝九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弓着腰伸手按开她的安全带,又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长臂穿过她的背后,另一只胳膊拖着她的腿弯,把人横抱起来。
许是这种姿不太舒服,慕雪染微微皱眉,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安心睡去。
帝九枭无声笑了笑,用脚勾着车门轻声将门关上,走远了几步,才按下了车钥匙上的遥控闭锁键。
…
回到公寓,帝九枭将慕雪染放在床上,动作轻柔至极。
身子接触到柔软的大床,慕雪染下意识翻了个身。
床面微凉,又许是没了可以依偎的怀抱,慕雪染又翻了过来,悠悠转醒。
不情愿的睁开迷蒙的双眼,隐约看到眼前的熟悉的轮廓,慕雪染轻语道:“帝九枭~”
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沙哑。
闻声,帝九枭的心都要化了。
俯下身子,挑了挑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我在,接着睡吧。”
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慕雪染喃呢了一声,抱着被子又沉沉睡去。
她的声音极低极轻,但帝九枭却听得清楚。
她说——
“晚安,生日快乐。”
不是情话胜似情话,帝九枭想:这是他听过的最美的声音。
“晚安,我的宝贝。”帝九枭柔声道,俯身在她的额间轻轻印下一吻。
…
躺在床上,收到生日惊喜的帝先生,成功的失眠了。
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下班回来,从门后探出小脑袋,俏皮的对他说“帝先生,欢迎回家”。
神情自若的送给他一对深蓝色宝石的袖扣,称这是情人节的礼物,让他误以为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拉着他坐旋转木马,她的笑那么美,似阳光般灿烂耀眼,直直照进他的心房。
摩天轮上,她吻了他,又将一块腕表戴在他的手腕。
“帝九枭,生日快乐吖。”
她的眼里有星辰大海。
…
清冷淡漠是她,俏皮可爱是她,狡黠傲娇是她,狠辣冷厉是她,纯粹美好也是她。
她身上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魔力,让他沉迷,让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舍得放开手。
……
因为昨晚睡得早,第二天清晨,不到六点,慕雪染就醒来了。
习惯性的往右侧翻身,伸手想要搂着旁边的人。
只感觉掌心之下软软的、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升温,甚至有些烫手……
帝九枭原本是坐在床头翻看着手机里慕雪染的照片,在她的小手覆过来的时候,身子明显的一僵。
因为刚睡醒,慕雪染的脑袋还有些懵懵的,下意识的握了握。
帝九枭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险些拿不住手机。
而这时,慕雪染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得睁开眼睛。
视线越过帝九枭的大腿,落在自己的左手上,然后又傻愣愣的上移。
对上帝九枭幽深赤热的目光,慕雪染的脸“轰”的一下变得通红,赶紧移开目光,闭上了眼,将脑袋埋进了被子。
想要收回手,却被帝九枭抢先一步按住。
慕雪染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在感觉到掌心之下明显的变化时,使劲张开手掌,翘着手指,不敢再动。
“慕慕。”帝九枭的声音嘶哑至极。
露在外面的左耳朵微微动了下,慕雪染依旧“装死”。
帝九枭抓着她的手腕,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慕雪染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躺平,小脸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有些诧异的扭头看着左耳边钳制住自己手腕的大掌。
然后机械地扭过头来,颤巍巍的目光轻轻与帝九枭对视了一秒,看着他深邃的眼底不加掩饰的戏谑和情欲,慕雪染又果断闭上了眼。
又细又长的睫毛微颤,樱唇紧抿着,就连呼吸也变得极轻,极为小心翼翼。
帝九枭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半晌,身上之人没有动静。
慕雪染悄悄睁开一只眼,只见那张俊脸在她眼前慢慢放大,直到与她鼻尖碰鼻尖。
唇瓣上熟悉的触感和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的火热,让她猛地一激灵。
慕雪染偏过头,低声软糯道:“帝九枭,我上午还要去图书馆。”
因着她的动作,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帝九枭扳过她的小脸,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克制和浓浓的情欲,“时间还早。”
慕雪染有些不满的嗔瞪着他,微微挣扎,而帝九枭的吻又落了下来。
将慕雪染吻的失去理智的与之共舞,勾勒出美好的爱的画面。
…………
非洲,突尼斯的某个人工牧场。
一位穿着姜黄色长袍,头上围着厚厚的玫瑰粉色纱巾的女子,正蹲在一只羊身边挤着羊奶。
衣服仿佛洗过无数遍,又像是从未洗过,看上去很是破旧。
露在外面的一双手,粗糙,有些皴裂。
“段心语。”
一道陌生、冷淡到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没错,这个女子正是被闻凇派人送到非洲的段心语。
段心语闻声,心里一喜,因为自从那帮人把她扔到这儿后,她就再也没听到过有人叫她这个名字。
下一秒,心中又带着警惕。
扭头看了眼身后,视线从锃亮的皮靴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