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扑上去,架着金登科的胳膊抬过来,齐睿说道:“秀鹏,把椅子拿过来一把。”
李秀鹏腼腆地笑着,忙搬了把椅子过来放下,俩人把金登科放在椅子上,金登科吱哇乱叫,“干哈干哈?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室友,不带你们这么玩儿的啊,快放开我吧俩大爷。”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齐睿摁着他,赵一鸣把他双手反剪,冲庞海波使个眼色,庞海波会意,嘿嘿笑着解下鞋带,走过来,麻利把这货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金登科,我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大家伙儿饶你不死!说!把谁的肚子搞大了?从实招来!”齐睿找了个黑板擦当醒木,啪地拍在三抽桌上,严厉地问道。
“威……武……”其他哥儿几个也颇为配合,喊着口号跺着脚,以壮声势。
金登科当场就迷了,苦笑连连道:“就这啊,你们至于的么?政府,给根烟抽呗,我先酝酿酝酿的,再慢慢道来。”
齐睿板着脸又拍了下板擦,“别跟政府讲条件!如实交代你的罪行,否则大刑伺候!”
大家都坏笑着望向金登科,摩拳擦掌的。
金登科哆嗦了下,咽了口唾沫,说道:“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我一高中同学,我们两情相悦,在一个夜深人静月色皎洁狗都不叫的夜晚来到小河边,趁着月色看繁星点点,我诗兴大发作诗一首,她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我,我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我们俩情难自禁就擦枪走火了,意外啊,都是意外啊。”
齐睿大吼一句,“诗兴大发,我看丫是兽性大发!说,作的什么诗?”
金登科支吾了半晌,拿捏出一副北岛的架势,深情款款的吟诵道:“天啊,你是辣么黑,月啊,你是辣么明,星啊,你是辣么多,人啊,你是辣么美……”
大家都笑趴了。
金登科自个儿也笑,“你们真八卦,赶紧把我放开吧,俩手捆着真杰宝难受。”
齐睿冲李秀鹏笑了下,说:“秀鹏,看他态度不错,把他放了吧。”
李秀鹏答应一声,红着脸走过去,解开金登科手腕上的鞋带,拿回来对庞海波说道:“海波哥,你把鞋脱了吧,我帮你把鞋带穿好。”
庞海波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说着从李秀鹏手里把鞋带抢过去,自己穿好了。
赵一鸣觉得有齐睿的地方就少不了换了,随即决定就住317寝室了,拿着住宿证摸了盒老金留下来的中华烟蹬蹬蹬跑下楼,找后勤处的老师调换房间去了。
金登科甩甩胳膊,问道:“我来的时候哥儿几个聊啥呢,挺起劲的。”
高天反应得快,主动岔开话题,笑着说道:“正说老齐的光辉事迹呢,你是没看见,昨儿个报到第一天,老齐舌战群儒、光彩照人,引得全校女生惊声尖叫……”
金登科果然被忽悠的来了兴趣,俩眼珠子放着光,神情专注听高天瞎白话,听到精彩处,不时叫个好,也特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脾气。
齐睿很无奈,说就说吧,反正哥们儿已经臭名远播了,估计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刚入学就把学长暴打一顿的事情了,还在乎多金登科一个?
赵一鸣兴冲冲地回来了,对大家说,他也成为光荣的317寝室的一员了,为了表示庆祝,中午他请客,学校门口川菜馆米西米西地干活,赢得了这帮牲口们一致叫好。
眼看着十一点半了,大家决定立刻出动,只有李秀鹏默默帮齐睿和赵一鸣整理着床铺,丝毫没有凑热闹的意思。
齐睿一看,上去搂着李秀鹏的脖子,硬把他往外拽,边拽边说:“咋的秀鹏,看不起你鸣哥啊?他请客不给面子吗?”
李秀鹏脸通红,实在挣脱不开齐睿的胳膊,跟着他往外走,低声说道:“不是,不是,我,我……”
“你什么你?全寝室你最小,今后老老实实给哥哥们当小弟,把哥哥们伺候舒坦了,哥哥们亏待不了你,一高兴说不定就发你个妞儿。是不是啊哥儿几个?”齐睿大声说道,他这么干是为了让李秀鹏以最快速度先融入到寝室这个小环境中来,再慢慢地帮助他融入班级,融入学校的大环境中去。
赵一鸣从齐睿手里把李秀鹏横抱起来,“睿子说得没错,小鹏子,你还是个雏儿吧?尝过女人啥滋味儿没有?把哥哥们服侍舒坦了,哥哥们给你找个大姐姐,让她帮你把雏儿破了。”
饶是后来的金登科都看出一点眉目来了,颠儿颠儿走到赵一鸣身边,挤眉弄眼道:“鹏子,哥经验丰富啊,哥告诉你,那滋味儿,简直妙不可言。”
高天也说:“听到没有小鹏子,今后好好伺候着哥哥们点儿,好处少不了你的。”
庞海波上来掐了把李秀鹏的脸蛋儿。
李秀鹏面色大窘,“你们这说的都是啥啊,哎呀,太、太……鸣哥你先把我放下来吧,这人来人往的……”
走廊里学生不少,见一个壮汉抱着个娇小玲珑的男同学,大家都很好奇地看过来。
赵一鸣把李秀鹏放下,搂着他的肩膀问道:“刚才哥儿几个的话你小子都听清楚没有?”
李秀鹏认真点着头,说道:“今后寝室的卫生我全包了,我也可以给哥哥们洗衣服、打饭。”
他十分清楚大家伙儿这是在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表达着对自己的接纳和关照,李秀鹏心中被一阵温暖包裹起来,不觉红了眼眶。
几个人嘻嘻哈哈走到学校门口,在一家川菜馆里坐下来,赵一鸣点了八个菜,一人以大海碗米饭,大家重点关照李秀鹏,糖醋里脊、鱼香肉丝、红烧茄子把他面前的味碟堆得满满当当。
李秀鹏欲哭无泪,他真吃不了那么多啊。
一顿饭吃完,大家回到寝室,发现另外两名室友也到了,介绍一番后知道了瘦高个儿叫季学东,来自河南,更神奇的是双颊通红一脸憨厚的汉子库尔班·热合曼居然是从遥远的边疆来的,据他说,光火车就坐了三天三夜,然后坐地铁到木樨地,这才赶到了学校里。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吃口饭后就开码第三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