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饱眼福后,田步乐将窗户上的小洞封好,离开了房间。来到了祝秀真的房间外面,从怀中取出早已写好的书信,投入房内,然后迅速离去。
这是房生事先为他想好的对策,信里面“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祝秀真。他本想先偷香得手后,再偷偷把书信留下,以免她后来以此要挟自己。不过祝秀真竟然和幸月换房,利用幸月来打击他。这令田步乐不得不放弃之前的香艳妄想。
回到屋内,田步乐脑中还在不停的回想着董淑贞和祝秀真动人的一幕,以至于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次日清晨,船队继续航程。
房生见田步乐双眼冒着血丝,会意一笑,道:“看来沈兄昨夜很是风流啊。沈兄纵然年轻,但是也要注意节制才行。”
“节制个球!哈哈!”
田步乐苦笑着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房生顿时大笑起来。
两人在房内用过早膳,房生和御者去照顾马匹,田步乐换上了正执事的衣服,忙个不了的学习处理团内的事务。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田步乐换成了一身蓝白劲装,腰束牛皮绑带,脚踏白底筒靴,看上去英气十足,加上成熟男人的相貌和笔挺高大的身材,惹得船上的俏婢不住的向他抛媚眼。田步乐心情一扫前几日的阴霾,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
小屏儿负责从旁措点他的学习,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小屏儿态度友善了点,陪他到底舱清点沿途买来的东西时,忽然道:“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
田步乐摸不着头脑,道:“这个...哈,没什么。”
小屏儿俏脸微红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不是好色之徒,男人有那种*也很正常。”
田步乐更加不解,道:“额,小屏姐的话我只好承认了。小屏姐怎么对我的*这么关心?”
小屏儿大窘,道:“云娘虽然也对小姐很忠心,可是她生性放浪,你可不要陷进去。”
田步乐忍不住笑道:“小屏姐是否打算从一而终呢?如果是小屏姐,我情愿陷进去。”
小屏儿娇媚的横了他一眼,又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儿,指点他做该打理的事。
田步乐暗喜过关,又觉得这样逗逗这俏妞儿,亦是人生乐事。
午膳时,凤菲破例召了他去陪席,幸月也有参与。
田步乐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但当然扮作毫不知情。
凤菲随口问了他接手了张泉工作的情况后,便开门见山道:“沈执事是否知道差点就给人害了呢?”
田步乐故作愕然道:“小人不明白大小姐的话。“对面的幸月笑道:“我昨天因祝秀真的请求与她对调了房间,所以沈执事那封情词并茂的信来到了我手上,这样说沈执事明白了吗?”
田步乐装出吃惊的样子,愤然道:“原来她是布局来害我。”
凤菲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道:“幸好你没有令我失望。以往无论我聘用任何人,最终都被她们勾引过去,沈执事是唯一的例外。”
幸月打趣道:“沈执事文采倒是出众,只是字写的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她这样说实际上已经给田步乐留了不少的面子了。
田步乐尴尬道:“那是我故意这样写的,以免给她留下什么把柄。毕竟这件事其实是见不得人。”
凤菲点头道:“你肯坦白说出来,更是难能可贵。可是听沈执事出口成文,妙句横生,怎会是不通文墨呢?”
田步乐暗想那能告诉你真相,只好道:“书我倒看过几本,但却疏于练字。”
幸月奇道:“那沈执事必是出身于官宦之家,一般人那有机会碰到书哩?”
田步乐面对前所未有的“身分挑战“,要知这时代印刷术尚未发明,流行的只有人手写的帛书和竹书,罕有珍贵。若非以前有专为权贵效力的儒者流落到民间,设馆授徒,连识字都只属权贵的专利。
所以假若两女问起他看过那本书,只要追问两句,立时可拆穿自己的西洋镜,他惟有胡诌道:“以前我跟随廉大将军时,曾接触过几本书而已!”
凤菲倒没有生疑,含笑道:“祝秀真这回做的只是小事一件,以后就算有人在我面前说你是非,我也不会相信。”
幸月似乎对他颇有好感,道:“我们排演歌舞时,沈执事最好在场,好清楚人手的编排以及和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好吗?”
田步乐连声应是。
凤菲忽然叹了一口气,蹙起了灵秀的黛眉。田步乐虽见惯美女,仍不得不承认她的一对秀眉非常好看。就像老夭爷妙手偶得的画上去般,形如弯月,绝无半点瑕疵。
幸月也陪着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又勾起大小姐的心事呢!今趟临淄之行,怎都不能给三绝女和柔骨娘比下去的。”
田步乐无话可说。要他和人比武还可以,但这方面他却完全帮不上忙来。看凤菲的表情,便知她在歌舞编排上遇上难题。象凤菲这种搞创作的人,自然希望能有突破。但那代表了向自己的过去挑战,自然非常因难。凤菲有点意兴萧条,再没有说话。反是幸月谈兴甚浓,还特别瞩他今晚记得看她们排演。看她的样子,似乎对田步乐热情的有点过分。
告退后,正想返房去找房生商议,后面有人叫道:“沈良!”
田步乐转过身来,原来正是“穿针引线”害他的骚婢小宁。
她由长廊另一端赶过来,大瞠道:“昨晚为何不见你来,累得小姐白等了一晚。”
田步乐笑道:“昨晚我竟累得睡着了,请小宁姐见谅。”心中却道你小姐明明是快乐了一个晚上,岂是白等呢。
小宁忍着怒火道:“你这人真是,现在小姐恼了你呢!”
田步乐潇洒地耸耸肩,装了个无奈的表情,看得小宁呆了一呆时,转身朝往下层的木梯走去。
小宁追上来一把扯着他衣袖道:“你怎么这样就溜了,还不想想有什么方法可将功赎罪?”
田步乐为免她纠缠,索性道:“其实我欢喜的是小宁姐你,不若你来陪我吧!今晚你来找我,继续做昨晚未做完的事情。”
小宁早谙男女之事,听到他的提议似乎大为意动,白了他一眼道:“想我给小姐赶走吗?唉,我其实也很想和你欢好,不如让我替你想个办法补救吧!这样你就可以一箭双雕,岂不是更好吗?”
田步乐不耐烦起来,低声道:“男女间的事那能勉强,不用为此烦恼。不若让你小姐祝秀真今晚来我处吧。”
小宁见计不得授,急道:“怎行嘛?万一被人发现,小姐还怎么在船上呆下去。”
田步乐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墙壁上,大手往她脸蛋捏了一把,笑道:“这个船上大家的关系谁不知道,只要不说破,怎会有人会干涉别人的事情。”言罢松开小宁,心中好笑的扬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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