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也想亲自奴役晏家老头子们的宝贝孙子,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而且,她现在又变穷人,没钱修房子了,必须尽快赚钱。
不然,跟小管家婆的赌约都要输了。
“没事,余下的事我可以,但有帮手也是极好的。”
晏清河心领神会,便说道:“大伯三个孙子,老大天珏憨实,威武兄弟莽夫,都不是读书的料,我不收;但大伯三个孙子孔武有力,你可以随便使唤。”
叶楠稍微有些担心,“他们都有手艺,会不会不好使?”
“不管是文武,走仕途,都是晏家看中的。”
既然这样,她就不客气了。
叶楠坏笑,“那其他房的小辈了?”
晏清河记仇,就没打算管二三房,直接跳过,
“四伯两个孙子,贪图钱财,又攻于算计,不适合读书,你拿去虐几天,让他们自己放弃;五伯家三个孙子,洲海兄弟给你,剩下天洋我收着。”
叶楠表示,这个她喜欢,毕竟晏天海和他大哥晏天洲已经在军营,有她出马,不出半年,绝对让他们混出头。
“六伯可恶,但九哥可怜,天峰和天川我还是打算照拂一下,我收天川,你收天峰。”
晏清河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才这么安排。
“这个我没意见。”叶楠表示能扶持晏九郎一家,给六老头子添堵,她心里就舒坦。
“剩下七伯和八伯家里,七伯家三个孙子,天言是秀才,天佑是童生,都有老师,剩下天陌,尚无老师,自然跟我;至于八伯家里,我实在讨厌十一嫂,所以十一哥名下的麒麟兄弟都给你。”
腹黑美相公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嫌弃味道,还把嫌弃的给她……
叶楠嘴角抽了抽,“贤佑,你觉得我是收破烂的?”
“那阿楠辛苦一下,就先把破烂收了,等我肃清了整个宗祠,你再找个借口甩了。”
嗐,果然是个腹黑的,可是她喜欢。
“行啊,都听贤佑的!”
一切安排好,叶楠自然不敢怠慢,她得拼命赚钱,毕竟空间的癞疙宝是吞金兽。
午饭后,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一溜天字辈,高矮胖瘦,各占一半,但个个长得都不错,足矣证明晏家基因好啊!
甭管好不好,晏清河安排好了,态度决绝,打死不肯收二房、三房的人。
长辈劝,小辈求,也不顶用,还是大伯这个族长将人撵走了,可没留下的小辈们急坏了,回家自然少不得闹腾。
但这一点不影响叶楠的心情,她要利用手中的人,好好赚钱,没空管别人的闲事。
叶楠打量了跟着自己的人,艾玛,真是不错,就算大伯长孙晏天珏都26岁了,看到她,也得恭恭敬敬行礼问好。
这叫什么,幺房出长辈,白发也唤儿。
这占便宜的感觉,真他娘的好!
叶楠吩咐跟她的人,让他们下午跟着她干活,晚上回去准备工具,不准带吃的,明天跟他上山,来回需得三五日,没准备工具的人就饿肚子。
她就是这么霸道。
只是她这一决定,美相公不高兴了,一下午都阴郁得很。
可叶楠忙着烧生石灰,压根没管晏清河,让他更是怄气,脑补了一下午的小剧场,气得晚饭都没吃,去河边散心了。
等叶楠忙好了,让小辈们回家,自己回来吃饭,却见婆母和两个女儿唉声叹气。
不明所以的叶楠,蹙眉询问,“这是怎么了?”说着,到处看了看,“贤佑了?”
晏天心摇摇头,老神在在地说:“晏家聪明的真是没几个。”
晏天爱也点头附和,“可不是,聪明的也不来我家了。”
包子婆母又深深地叹气,“真是苦了十三。”
晏天心吃了一口饭,从八爹的情况联系到自己的母亲,便问道:“阿娘,天珏哥他们没给你添麻烦吗?”
叶楠云里雾里,还是贴心小棉袄晏天爱如实告知,“娘,八爹下午把跟他三个哥哥骂惨了。”
“呃?”叶楠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这才开始,这些小瘪犊子就把他美相公气得不吃饭了,那以后还了得?
“说说,那些小瘪……说说你八爹都怎么骂人了?”
“还不是三个哥哥太笨了,天洋哥一直被骂愚蠢,天陌哥好点,可也被骂了三次迂腐,天川哥虽然没被骂,可他帮着天陌哥,被八爹瞪了好几眼。”
晏天爱实告知,也一副嫌弃地咂着小嘴,“他们真笨,八爹都教了好几遍了,我都记住了,他们还记不住。”
一听这话,叶楠眼前一亮,对二女儿露出和煦的笑容,“来,闺女,给娘背一下你八爹都教啥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晏天爱摇头晃脑,念着启蒙的《三字经》,字正腔圆,流利还有韵律,甚至一字不差地背诵完整篇。
叶楠喜不自胜,忍不住夸赞,“哎哟,我闺女厉害!”
“阿娘,我六岁就会《三字经》,八岁就会《百家姓》,要不是八爹病倒了,我《千字文》都该学完了。”
晏天爱娇嗔一句,就嘀咕,“以前你说了,让我们自己学,成龙成凤,各凭本事,你绝不干涉,如今却教别人家的孩子,哼!”
不是,那是你老娘,跟老娘没有半毛钱关系好不好。
也难怪两个女儿都是窝里蛮横,外面怂忍,这简直是美相公的翻版啊!
“我那是为了看你们的资质。”
叶楠犟嘴一句,晏天心就乐了,“那阿娘可看出我们什么资质了?”
叶楠点点头,“通过我生病的几次大事看出来了。”
给自己找个台阶,才好下嘴啊!
叶楠一副心有感慨的样子,摸了摸晏天爱的头,“天爱心思细腻,聪明伶俐,适合学文,以后跟八爹;天心性格跳脱,小事不计较,大事不糊涂,适合习武,以后跟我学;但天爱有些东西必须跟我学,这点不容任何人干涉。”
“呃?”晏天爱一愣,随即直直地看着叶楠,“阿娘,你打算以后也教我们?”
“是啊!”叶楠白了她一眼,“你不说了,我都教别人了,要是不教你,你还不得怄死了。”
说着,叶楠起身,“你们吃,我去看看你们八爹。”
这事多少因为她,不然美相公也不会委曲求全答应族人的要求,她怎么都要去哄哄。
叶楠出了院子,就看到美相公,身穿她买给他的深竹月色儒衫,立在河边,赏月观星辰。
月光混着星光,洒在他清秀俊气的脸上,映出绝世容颜,夜风撩动他儒衫,宛如月下起舞的竹月精灵,美得不可方物,叫人移不开眼。
救命啊!
她要当昏君,她要从此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