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高兴疯了,嗷嚎叫喊声都惊起一大片鸟雀从树枝上飞走。
“虞姑姑你好厉害!”
他们望着柯美虞,小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她微抬着下巴,“低调低调,这个捕鼠的法子还是蛮管用的,只要肯舍得油饼子、油渣这样味道香浓的诱饵。”
“你们可不许扯着我福气的幌子,不然我就成了半个神棍,早晚要被人拉去游街的。”
大家伙连连点头捂紧嘴巴。
“对,你们姑姑是真心疼你们,想让你们吃点好的。咱们是凭借着这啥捕鼠神器,得了几十只老鼠,谁问都是这句话。”
“要是让我听见你们哪个小崽子嘴巴不严,叔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孩子们还没说啥,柯美虞几个哥哥就开始挥舞着拳头吓唬起来。
虽然柯家几个哥哥不怎么爱劳作,被村民归为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二流子之类,可到底是年轻的汉子,浑身腱子肉,咬起牙来颇为唬人。
“叔,我们知道!”孩子们含泪地应声。
“哥,”柯美虞揉着额头颇为无奈地喊着,“你们跟孩子们闹什么呢?还不抓紧回去烤老鼠肉吃?”
“哎,”汉子们脸色立马一变,嘿嘿透着傻气笑着点头。
孩子们欢乐的笑声感染到大人,让人将白天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大人孩子们都忙碌起来,就连柯老爷子都乐呵呵地拿着刀削竹签。
老鼠逮得多,人人都能分到,柯家五个哥哥殷勤地将自己烤得第一只田鼠递过来。
柯美虞笑着甜甜地夸赞和道谢,啊呜啊呜吃得喷香。
哥哥们受到了鼓舞,继续为妹子烤鼠肉。
柯美虞发扬了后世aa制吃烤肉的作风,悄悄地将自己吃完的竹签往旁边堆去,以至于大家伙以为她吃得少,一个劲地让着她。
于是乎柯美虞自己就吃了七只田鼠,而身前只摆了三对竹签。
她刚要接过二哥递过来的烤肉,可是被柯老太截胡了,“虞宝儿吃了三只,不能再吃了。待会就要睡觉,吃多了容易积食。”
“明儿个奶奶给你红烧吃,放上土豆、香菇,再贴一圈三合面饼子,保管你喜欢!”
柯美虞忍痛收回爪子,含着泪点头,“奶,我等着!”
她才吃了半饱呢。
唉,在末日的时候她虽然不饿肚子,但是能选择的吃食就那么几样。
可到了这里,有那么多好吃的,她反而每天吃不饱,为了多吃几口绞尽脑汁……
满足地吃完鼠肉,大家伙回味了会,才散场回屋睡觉。
等身边的小团子熟睡,柯美虞细听了下各个屋里的动静,突然一默,好吧晚上能吃饱而且吃上肉是很奢侈的,所以汉子们精神力旺盛,向着媳妇使劲很正常。
不过她五个憨傻的光棍哥哥们睡得四仰八叉,呼噜声都能成为交响乐了。
柯美虞悄悄地翻窗户离开,直奔后山而去。
有着上一次的经验,肚子里又有了油水,她飞奔得极快,没多久便入了深山。携带空间这个作弊器,柯美虞撒欢地端了好几个野鸡群、收割了一个野猪群、五只成年肥硕的大狍子、两只鹿,甚至还有一只熊!
等她回到小屋里,也不过才用了两个小时。
村子里一片寂静,柯美虞将神识沉入空间,野味已经按类归入仓库格子中,并没有占多少空间。
为了能早日填饱肚子,柯美虞硬着头皮查看各种食谱,从最基本的处理食材开始练起。
幸好在空间里她能用神识操作,虽然累些,但是效率高呀!
将野鸡处理好,她精神力消耗得差不多,肚子开始咕噜噜抗议起来。
柯美虞用自己从厨房偷渡来的调味品,做了最简单的叫花鸡。
在鸡肚子里塞上土豆块、香菇、葱姜蒜,在外面刷一层野蜂蜜、撒点盐,包上荷叶,再裹上一层泥埋到土里。
她一口气埋了十只,在上面点上篝火,让叫花鸡均匀受热。
哪怕鸡肉被密封好,但没多大会儿,柯美虞似是闻到鸡肉勾人的清香味道!
鉴于鸡肉味道太霸道,她怕将小团子从梦里给勾出来,是以柯美虞还是偷偷摸摸寻个背风处解决了三只,胃才勉强不再烧得难受。
散了下味道,柯美虞回了屋子,继续在空间处理剩下的食材。
家里的调味品还是少,食谱上很多吃食都没法做。
柯美虞索性挑了一只小猪崽,在它的肚子里塞上吃食,皮上刷一层蜜汁,架到火上烧烤,作为储备粮食。
她准备明天去镇上的时候,多买些调料品,然后再精心烹饪好吃的。
想想菜谱里那些诱人的菜色,柯美虞身上的懒虫都给赶跑了。
正在她迷糊着想要睡觉时,她突然睁开眼侧头看向窗外。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村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哪怕秋虫鸣叫得都有些懒散,不愿意叨扰夜的沉寂。
二房的屋门极为轻微地打开,柯恩淑弓着身子一点点靠近堂屋侧屋的窗户,也就是柯美虞的屋子。
火柴摩擦盒子的声音略微刺耳,一声后没点着,柯恩淑一顿,又是极快地摩擦一下。火舌哧溜一声冒起来,她赶紧点燃手里本子纸卷的烟条。
袅袅青烟透过窗户缝隙钻了进来!
柯美虞微眯着眼睛,屏住呼吸冷冷地盯着窗户上的影子。
约莫十来分钟,柯恩淑拿出刀子一点点将窗户上的门闩给挪开,蹑手蹑脚地跃进屋子里。
她走到床前,轻轻推了柯美虞一下,见床上女人呼吸悠长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柯恩淑阴沉着脸借着洁白的月色,看到柯美虞清绝的模样,忍不住举起手里的刀,想要在其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留下狰狞的划痕。
可她在柯美虞脸上比划了好几分钟,到底忍住了,将刀别到腰后,开始四处翻腾起来。
屋子就这么大,没多久她便仔细地翻了一遍,并没有寻到她想要的东西。
柯恩淑咬着唇瓣,不甘心地将东西恢复原样,翻窗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