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谦也不藏着,飞身跃起,走上前来。风清羽不明所以,也跟了上来。只有叶真站在山顶,没有出面。
谢郡气得咬牙切齿地骂道:“原来是你个臭打杂的!难道想要挟私报复吗?”
明谦懒得理他,直接冲他甩了一句:“就闭上你的臭嘴吧,没你说话的份!”
楚长老冷冷地看了一眼两人,半信半疑地问道:“你可以证明什么?”
明谦虽然心里对谢郡极度不爽,也怀疑谢长老偷入八层楼;但他可以肯定地是,秦锐不是谢长老所伤。
“楚长老说,谢长老杀了天机榜的弟子!我可以作证。”
楚长老见他这么说,于是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谢郡气得破口大骂,非要和明谦单挑。其他几个天门弟子一看,直接从他面前散开,站到一边去了。
楚长老的话好像有漏洞。
明谦冷笑一声:“楚长老,你千算万算,不知道秦锐还活着吧?”
楚长老愣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唐谦,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如果是谢长老伤了秦锐;他不可能让我来找谢郡他们,所以你在撒谎。”明谦直接揭穿他,看他怎么说。
谢郡没想到明谦这么说,于是赶紧喊到:“对,唐师兄,他在撒谎,你不要相信他!”
明谦不说话,只是看着楚长老,看他到底意欲何为。楚长老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那是你小子自作聪明!何须他谢胜亲自动手。我用不着给你多说,这里也轮不到你来说话。”
“是吗?那请问楚长老,谢长老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何追着他不放,反而不去救人呢?”
面对明谦的咄咄逼人,楚长老杀心顿起:“老夫不给你废话,让我把人带回去,天机阁自有公论。否则的话,我就要动手了!”
谢郡又急了:“凭什么跟你走,要走我跟唐师兄走!”
明谦好奇地看了一眼他:“这家伙到底怎么了,为何死活不愿跟楚长老走?”
楚长老刚要出手,叶真飞掠而来,语气平淡地说道:“楚长老,这是要做什么?如果谢长老真的勾结灵蛇卫,那也得等抓到楚长老再说。我看戚长老也在附近,就等他来带走谢郡,你觉得如何?”
楚长老见状收了剑,对着叶真稽首道:“就听叶师兄的!”然后头也不回,气冲冲的走了。谢郡死里逃生,赶紧谢过叶真和几个师兄弟,然后大呼冤枉。
“我和三位师弟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我爹,秦师弟出去探路未归,我们找了一夜。”
其他几个天门弟子连忙点头:“这个我们可以证明!”
“那为啥楚长老追着你们父子不放?”明谦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很不客气地责问。
谢郡又恢复了那股玩世不恭的傲气,愤愤不平地说:“那老头自己发疯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他跟我爹之间的过节,关我屁事!叶长老,唐师兄,你们见过我爹还有戚长老?”
风青羽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全程一言不发。叶真懒得理会这些恩怨,只是带着大队人马,按事先的约定去和戚长老汇合。等找到戚长老,叶真简单的交代几句,便带着风青羽和明谦继续赶路。谢郡答应戚长老,回去之后等待发落。
明谦还是忍不住打听:“叶教习,这两个长老有什么仇?”
叶真不屑一顾:“多年前天机榜的事情,当年我和楚老怪,还有一个薛老怪守榜。谢胜让楚老怪打下擂台,所以现在还是个四层楼长老。”
“这两个人一直不对付,谢胜高傲小气,楚老怪强横古板,你今天也算是得罪他了。”
天机阁长老也是有级别的,阁楼长老按楼层分,九层为最高长老,玄清子便是九楼的。楚长老是七层楼,谢长老在四楼。
剩下的就是各门天地玄黄的长老和教习。如今玄清子、叶真、楚长老、谢长老、董长老这些坐镇的七重境,六层楼的长老明谦还没有见过。
明谦笑侃道:“你们那一届天机榜,三个都是老怪!”
风青羽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随和,于是放松了很多。明谦突然想起二爷也叫薛老怪,于是非常诚恳地说道:“其实我来北方,就是要找你说的薛老怪的。”
叶真呆了一下,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审视着他:“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哪里都有你的事?”
明谦见风青羽在旁边,于是打起哑迷,说起绕口令:“他是我在老家的邻居,我小伙伴的爷爷。二虎的高祖,和他爷爷是亲兄弟。他的徒弟叫秦风,是我的师叔,是秦锐的叔叔,是秦瑶和秦玟的族数。”
叶真一下就理顺了,而且非常清晰,这些人他都认识。
风青羽听得云里雾里,摇头叹息道:“真羡慕你们,有那么多亲戚。”
叶真见她如此,关心地说道:“小姑娘,你一个人留在天机阁,你的师父和师兄妹呢?”
“当然是回去啦,他们把我送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让我能留下来!”
风青羽显得特别懂事,讲着一口西南官话:“我今年能够冲击天机榜成功,我的族人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个,所以说我要好好的呆在这里,争取早点冲击六重境成功!”
“师妹,说说你的族人吧!”明谦最喜欢听被人聊家人。
三个人一路上聊的特别开心,明谦反而羡慕起来了:“有一天,我一定要再回到我的家乡,带着我的伙伴和二爷他们。”
“你怎么又多了一个二爷?”叶真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哪里来那么多亲戚。
明谦笑了笑:“就是被扣在黑风谷的,教习,你也不是我亲戚么?”
叶真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也成了你亲戚?”
三个人哈哈大笑。
“笑得很开心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来,三个人一愣。
叶真看着前面的人,脸色一沉:“你个老杂毛,怎么哪里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