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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也能看到灵狐。”秦泰自作聪明地说。
“你可以让人用力打你的头。”裴才说,“虽然我们可能看不出最后会有什么差别。”
伙伴们跟着薇雨她们,她们像是着魔一般地爬着山坡,浑然不觉身上的创伤和痛楚。
柳毅他们几乎没办法跟上夏溪晨、薇雨她们。当他好不容易跟上时,看到薇雨她们和洪飞眼中有着可怕的狂热。
但她们显然尾随着某种东西。这条路把他们带往鸣剑峰的山坡上,柳毅看出这条路带他们通往两个山峰中间的山谷,一个就他所知从未有人到过的地方。
“等一下。”柳毅喘着气试着要追上她们。时间几近正午了,但太阳依旧被乌云掩盖。“我们休息一下,我要从这边看看下面的状况。”柳毅指着山峰迈的一颗大石。
“休息——”夏溪晨无神地覆述,看了看远方,接着转回头来看着柳毅。
“对我们需要休息。”他的眼中闪着异彩。
“少主,你还好吗?”
“很好。”夏溪晨心不在焉地在草地上漫步看,手轻柔地抚弄着下巴。
“你们在这边休息。”溪晨说。柳毅松了一口气,虚脱地坐在地上。
“我去看看这条路上有什么异样。”溪晨加了一句。
“我和你一起去。”柳毅说。
溪晨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大路,爬到路旁突起的大石头上。当他们走着的时候,溪晨看着这个高大的将军。他开始觉得与这名严肃、刚毅的叔叔相处是件十分自在的事,溪晨自己十分注重隐私,所以也特别尊重柳毅不愿为人所知的一面。
当他们可以看见通往旗山的道路之后,他们慢慢地走完最后的几尺,直到走至湿施波的石头边缘为止。溪晨低头向着东方看去,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条通往官道的小路。柳毅指着那个方向,溪晨发觉那条小径上有许多魔兽移动着!这说明了之前森林里为何会陷入一片不安的平静中。柳毅紧抿着双唇,那些魔兽一定是准备埋伏在那条路上。
夏溪晨他们看到的白色灵狐也许救了他们一命。但那些魔兽要不了多久也会发现这条新出现的小径。溪晨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新出现的小径!原先来的方向只有浓密的森林,其他什么也看不见。那条小径在他们身后消失了!我一定是看到海市蜃楼了,他想,他把眼光转向通往官道的路,上面聚集了不少魔兽,看来重整队形没有耗费他们多少时间。他的眼光又转向南方水晶湖平静的湖面,接着他的视线延伸到地平线的那端。
“又出现了!那只灵狐!”薇雨突然说,她的目光对着一颗大石头,可能对她来说并不是这样。“我们该走了。”
薇雨开始迈步,其他人急急忙忙地收拾好东西跟着前进。他们沿着小径越爬越高,道路似乎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风向改变了。南方吹来一阵微风,带着秋天野花的香味。当他们来到两座山峰中间的凹槽时,它赶走了乌云,让太阳露出云端。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在他们开始攀爬薇雨坚持要走的两峰间的凹槽前,他们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薇雨她们仍坚持让灵狐领路。
“午餐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柏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络腮胡贪婪地说,”希望那只灵狐是有血有肉的,这样也许除了让我们迷路之外,它还可以有别的用途。”,络腮胡叫华武。
“闭嘴!“薇雨暴怒地转向络腮胡,双拳紧握着。夏溪晨很快地站起来,拉住薇雨的肩膀。
薇雨瞪着华武,接着她挣脱了夏溪晨,“该走了。”她低声道。
当他们走进两峰之间的凹陷时,可以清楚看见另一边的蔚蓝天空。南风呼呼地吹过顶上的山峰。他们小心地走着,脚下的小石头让他们绊倒了许多次。幸运的是,这里的空间十分的狭窄,他们可以轻易地靠住山壁保持平衡。
大约走了三十分钟才到达的另外鸣剑峰一边。他们看着底下的山谷,脚底下丰润的大草原上青绿色的波浪高低起伏,一直延伸到另一端的森林外。头上的蔚蓝天空阳光温和,乌云被抛在一边。
多日以来,他们第一次觉得身上穿的大在太过厚重。华武一整个早上都在抱怨阴冷的天气和大雪,现在转而抱怨阳光太过耀眼,让眼睛睁不开;也太热,让他的头盔跟着烫起来。
河风宽厚的手比着底下的森林。“我打赌我们一定是第一群看到这山谷的活人。”
“第一群‘活人’,”柳毅喘息着说。“兄弟,这次你可没说错。因为你正指着暗黑森林。”
没有人开口。河风不安地变换着姿势;思雨走到他的身旁,张大眼睛看着底下的森林。华武清清嗓子,又闭上嘴摸着稀疏的胡茬。柳毅冷静地看着这座森林,溪晨也同样冷静。
“看起来一点也不邪恶嘛!”思雨兴奋地说。盘腿坐在地面上,拿着一枝毛笔画着地图,试着要画出往名家鸣剑峰的路来。
“‘外表’就像你一样,不可以轻易相信。”柏星嘲讽地说。
思雨皱起了眉头,想要回嘴,但却瞥见一旁溪晨的眼神,便只好回头专心画画。溪晨走向薇雨。薇雨站在崖边的一颗大石上,南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和华丽的披风。
“薇雨,那只灵狐呢?你现在还看得见它吗?”
“看不见了。”薇雨回答。她指着下方。“它刚才走过了那片草原;我可以看见那条路,直直地走进那边的林中。”
“走进了暗黑森林。”溪晨喃喃道。
“谁说那里是暗黑森林?”薇雨面向溪晨。
“柳毅叔叔。”
她耸耸肩说道:“如果你要待在这个山坡上就随便你吧!我要一直跟着灵狐,即使它带领我进入暗黑森林!”裹紧了披风,薇雨跳下大石,开始沿着一条小路走下山坡。
溪晨对着其他人说,“跟着灵狐直接进森林中。”他说。“柳毅叔叔,你有多确定这座森林是暗黑森林。”
柳毅黯然地回答道:“我们可以走进那座从来没有人活着出来的森林里。生命中最确定的就是死亡,我们早在十多年前就应该追随将军去死,我们已经活够了,但是公子和小姐不能!你们必须活着,必须为将军和先皇报仇!”
“我决定去见识一下这座从来没有人活着出来的森林里,作为一名将士必须有面对困难和危险不退缩的勇气,如果死在暗黑森林里也算是一种荣誉。”他突然说。“聂俊!你将小姐带回来,然后带着公子和小姐从官道去湟城。”
“我也去!”溪晨毫不犹疑的拒绝道。
“鬼话!我们也必须去!”思雨对着柳毅皱眉,嘲笑地弹了弹手指,漫步到溪晨身边。思云、夏荷和冬梅虽然脸色苍白,但也毫不迟疑地跟在夏溪晨身后。
聂俊慢慢走向他们,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
柳毅微笑着打量溪晨。“你们为什么要跟来呢?”他忍不住要问。
“因为我们是父亲的子女,不能因为遇到危险就退宿!”溪晨嘶声道。“还有,你认为我们还能去哪里呢?我们已经被灵狐带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况且官道现在也被魔兽阻拦,从什么地方已经不重要了,已经没有回头的道理了。”他走下山坡,“况且薇雨已经跟着进去,我作为哥哥应该保护妹妹,不能让她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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