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确实有人正等候着谢长安的归来。
本来他们打算在半路拦截,可惜的是一直下着雨,他们就只能跑到四合院里面来。
谢长安刚踏进四合院,原本漆黑的院子,顿时亮起了灯。
“嘎吱!”
同时,躲在门后的混子,也关闭了大门,堵住了退路。从四周也冲出了十几个混混,一共二十多个,把谢长安团团包围在中间。
这些人都提着家伙,有刀,有钢管,有棒球棍。
看来这次少不得要弄残他。
“谢长安,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回这里来,不得不说,你胆子够大的。”
郑勋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连家都不敢回的话,那还当什么人?”
谢长安反问道:“倒是你,居然不吸取上次的教训,看来你的皮又痒了,得让我给你全身擦一遍。”
“擦你大爷!”
郑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提到上次的事情,他就一肚子火,“我告诉你,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把项目给我们,今天就饶你一命,如若不然,那我就让人把你卖在外面的沟里。”
“就你?”谢长安轻蔑笑了。
“我承认你有些实力,但今天我们有二十多个人,你能打几个?实话告诉你,就算杀了你,嫁祸给盛丰集团,我屁事都没有。”
“哦?你脑子现在好用多了,先前怎么就那么傻缺?”
“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郑勋眯起了眼,大手一挥,“给我打,狠狠的打。”
二十几个混子挥舞着家伙,冲向了谢长安。
“滚!”
谢长安抬手抓住最前面混子的钢管,猛地一扯,一脚踹了出去。
“砰!”
那混子飞了出去,砸倒了后面三四个人。
这么猛?
其他冲上来的混混一愣,身体一滞,又冲了上去。
混战就此开始。
雨势也突然增大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却都淹没在大雨中。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不到两分钟,二十多个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有些人抱着手,有些人抱着腿,在那哀嚎不止。
以至于让郑勋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谢长安朝着他走去,他才缓过神,心下骇然,转身就往后院跑,心底破口大骂,这家伙就不是人。
谢长安根本就没有伤,那二十几个混混,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他的速度太快了,像是长了八只眼睛,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到。
每一次出手,都是一个混混倒下,甚至是两个。
挨了一击,再也爬不起来。
“想跑?我看你能往哪儿跑。”
谢长安嘴角一扯,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郑勋跑出后院大门,走进了漆黑的小路中,现在下着大雨,他都顾不得他那昂贵的衣服和鞋子上,太过肥胖,地面太滑,惊慌失措后,好几次都摔在了地上。
他爬起来又跑,绝对不想落在谢长安的手上。
可惜,跑出去一百多米远后,被一道宽达两米的水沟给拦住了去路。
以他肥胖的身躯,是绝对跳不过去的。
更不敢跳进里面去,因为完全不知道这沟渠有多深,里面已经灌了一大半的水。
万一太深,跳进去出不来,就得淹死。
这里以前有几条小路出去,但前几天江辰派人把四周都给挖断了,只留下了前门的路。
现在,此路不通。
“继续跑啊。”
谢长安走上去,戏谑道。
郑勋四下看了看,已经没路可跑。
“扑通!”
他跪在了地上,爬向了谢长安,双手抱住了谢长安的大腿:“谢老弟,不,谢大爷,我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我去……”
谢长安骂了起来:“快滚开,不然我丢你到水沟里去。”
郑勋这家伙刚才摔了好几跤,身上都是泥巴,现在抱在谢长安大腿上,他大腿上也都是泥巴了。
“大爷,别……我放开。”
郑勋赶紧松开了手,一脸讨好的看着谢长安。
看起来就像条哈巴狗跪在地上。
“刚才的嚣张劲呢?。”
谢长安一脸鄙视,“你他娘就是个怂包,杀你都脏我的手。”
“对,我就是怂包,不值一提的怂包,怂包不值得您杀。”
“我那好表哥朱文呢?他跑哪儿去了?”谢长安问道。
“他是怕出事,摊上大麻烦,就溜了,还借口说不忍亲眼看着你被废,但他可没少叫人,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牲口。”
“你和他没区别。”
谢长安骂了起来。
“是,我们不是人,是牲口,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这次,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郑勋连连点头。
谢长安想了想,说道:“明天你去找姜力,问他要不要这个工程,如果要,出钱就行,我们一起合作。”
“是是,明天一早我就去。”
“如此就好。”
谢长安转身准备离开。
郑勋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刻,谢长安陡然转身,右手一挥,寒光一闪。
郑勋陡然感觉自己被浓郁的死亡气息笼罩,遍体冰寒。
他还来不及反应,银针针尖从他嘴角划过,斜斜穿过鼻梁,直达额头。
一道血线溅出,长达十几公分的伤口出现在郑勋的脸庞上。
但凡歪那么一点,或者郑勋自己动了,可能就会刺到眼睛。
现在却没有。
“啊!”
郑勋捂着脸,倒在地上惨叫起来,他想不通,谢长安怎么还会对他下手,他以为都说好了的。
刚侥幸的心理,瞬间跌落了谷底。
“我是说话算数的人,上次就警告过你了,如若你再惹我,我就给你全身擦个遍。”
谢长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现在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点用,不然就不是脸上这么一道伤口。”
郑勋在地上疼的打滚了好久,这才坐直身体,伸手一看,满手是血。
这下毁容了。
他傻愣愣的坐在那里,心有余悸,刚才他有种谢长安真会杀了他的感觉,看到他的性命,就好像看待普通的牲口,似乎没什么区别。
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眼神?
这家伙太恐怖,以后再也不能惹了。
他侥幸地松了口气,虽然毁容了,总比死了好。
郑勋爬了起来,踉跄往回走,都不敢进入四合院,从旁边泥泞路绕过去,都不管那些小弟了,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