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你,哼~就你是烂好人,我和河原迟早要被你害死。”
就在犬冢卆四处打量着房间的时候,一个留着棕灰色短发,周身破烂,脸上同样涂满黑灰的小孩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上前来。
把汤药递给小女孩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犬冢卆一眼,眼神之中,赤裸裸的敌意和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你不要介意,长谷就是这样,不过他也只是嘴硬心软,其实人还是挺好的...”
“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最讨厌忍者了...像他们这种祸害,我看全部死光了最好!”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帮河原采点野菜回来。”
面对男孩那满脸激愤的表情,小女孩好似早已习以为常,依旧是一脸温和,轻声劝慰道。
“你伤的很重,这是我们自己采的一些药草,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用木勺舀起汤药在嘴边吹了吹,小女孩动作缓慢,缓缓的给犬冢卆喂下,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
“卆大哥...吃饭了!”
直到三天之后,犬冢卆才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虽然身体依旧很虚弱,但好歹能能够动弹了。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从这三个孩子的谈话中,他也多少了解了一些目前的状况。
简单来说,这三个孩子,都是河之国的孤儿,随着战争的爆发蔓延,秩序的混乱,这些身处于战争地带的小国平民,不止要遭受各大国忍者战争的余波,那些在和平年代还算规矩的小型忍者家族和流浪忍者、山贼,也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四处掠夺可见的一切物资。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几个大国忙着打仗,哪里还有时间维持周围小国的秩序,这些平时摄于各大忍村的灰色势力,自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这几个孩子所在的村子,就是毁灭在一伙以流浪忍者为首的山贼手中。
“啪...”
刚刚走出废墟一般的房子,犬冢卆正好看到,小女孩一把打掉长谷伸入锅内的小手。
“鞠!你干什么...”
吃痛的缩回脏兮兮的小手,长谷一脸不忿的望着小女孩,眼中满是委屈和不满。
“卆大哥受了伤,鱼肉要留给他。”
对于长谷的不满,小女孩依旧是一脸温柔的模样,走上前扶起犬冢卆坐在露天的炉火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卆大哥,你吃。”
盛满一碗慢慢的灰白色糊糊递给犬冢卆后,望着那两双眼巴巴望着缺口瓦罐的眼睛,小女孩这才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动了。
“真是的,对一个哑巴这么好干嘛。”
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后,得到小女孩的同意,长谷这才端起一只破碗,迫不及待的从瓷罐中舀出糊糊,看那模样,明显是饿坏了。
“长谷,我和你说了多少遍,要礼貌一点,卆大哥不是哑巴,你要是再敢乱说,今天晚上你就饿肚子吧。”
对于几个小孩之间的争论,犬冢卆倒是没有在意,而是一脸忧愁的望着手中缺了个口子的破碗,这种由杂念、野菜、鱼肉混合煮成的呼呼,让他响起了前世的猪食。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前到底做过什么,反正到现在为止,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喉咙更是犹如被灼烧过一般,直到现在还无法发出声音。
根据那个名叫河原的小屁孩描述,他们是在一片小河边捡到他的,当时他浑身赤裸,身上什么都没有,若不是滚球兽向他们求救,他们还正发现不了趴在河堤上的他。
“卆大哥,你不要生气,我相信你的嗓子会好的。”
“滚球兽也会帮你找到你的同伴的。”
面对小女孩的安慰,犬冢卆也只是笑了笑,眸子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说实话,虽然滚球兽乃是能量生物,而且个体小,并不容易引起注意,但已经出去两天了,却还没回来,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不过他也是没办法,现在行动不便,也只能让滚球兽出去,碰碰运气,也许运气好会碰到木叶的忍者从这附近经过也不一定。
说起来他也是倒霉,原著中使用过咒印的人也不在少数,但似他这种烧坏嗓子,持续虚弱的情况,却很少发生。
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具体情况,虽然情况在慢慢好转,但身体却总是有一种白掏空了的感觉。
不过咒印这种东西,本来就极为诡异,不同的人使用,效果也不尽相同,而且还有这各种版本,犬冢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卆大哥!你不要乱跑,我现在要去后山找点野菜,你就躺在这里晒太阳就好。”
“你们两个,看着卆大哥一点,抓鱼别去水深的地方,早点回来。”
扶着犬冢卆坐到门口的大青石上,小女孩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后,又扭头吩咐了两个同伴一句,这才背起一个破旧的竹筐缓缓走远。
“你说,鞠这家伙,啥时候能改改这个臭毛病,乱充烂好人,我们养活自己就够艰难了,现在还要带上这样一个累赘。”
“改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这样。”
“还有,这种话你最好少说,让鞠听见,又得训你。”
没好气的瞥了身旁的同伴一眼,另一个略显木讷的黑发小屁孩拿起自制的木头鱼叉,就准备出门。
“哼~我会怕她,不过是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我才让着她的。”
“切!不吹牛你会死啊,这种话你刚才怎么不说...”
面对这位外强中干的伙伴,河原好似早就把他看穿了一般,满脸不屑的转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你这家伙,给我站住...”
对于小伙伴的埋汰,长谷一脸恼羞成怒的表情,提起地上的破木桶,立即追了出去。
始终目睹着这一切的犬冢卆,此时心中也不由得感慨青葱岁月的美好,这种无意间的打闹,总是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轻松之感。
虽然那个名叫长谷的小屁孩,总是对他不假辞色,但犬冢卆却并不介意。
再怎么说也是两世为人,别人救了自己一命,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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