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低声道：“抱歉，没跟你说过，余芷秋已经没了。”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清墨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若大的山上只有夏子黔和余芷秋。
两人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彼此说，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夏子黔在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芷……芷秋……”
“芷秋……我……我……我……”
夏子黔不管不顾抱住余芷秋，紧紧抱住，但他不敢用劲，看似很紧，实则不会伤到人。
“芷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子黔如今只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除此之外，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愧疚。
浓重的愧疚感将要淹没他。
明明没有受伤，他却疼的难以呼吸。
他好疼！
真的好疼！
余芷秋已经很久没有触碰到人类，自她去世，她只触碰到清墨，还有夏子黔。
余芷秋脸色很好，岁月和伤害在她脸上没有留下痕迹。
亦或是她不想让夏子黔看到她满身伤痕的样子。
余芷秋双臂环住夏子黔，她轻笑道：“傻瓜，哭什么。”
夏子黔擦擦眼泪，立马说道：“我不哭，我不哭了，你别不要我。”
别离开我！
“没有不要你。”余芷秋轻轻抚摸夏子黔的头发，“别伤心，别流泪，为了我，不值得。”
她早就不是三年前的余芷秋了。
如今她手上占满鲜血，杀了百余条人命，她早就回不去了。
“胡说。”夏子黔双手捧着余芷秋的脸，手上的冰冷感直刺骨髓。
他低声道：“什么值得不值得，只要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他不允许任何说芷秋不好，哪怕是她自己都不行。
余芷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她笑道：“你变丑了，还变得霸道了。”
丑？
夏子黔苍白的脸上多出一些红晕，他委屈地说：“你嫌弃我长得丑？”
他的声音十分委屈。
余芷秋心疼地抚摸夏子黔的脸，骨头太硬，十分硌手，一看便是饮食不好，才导致身体瘦弱。
如今哪有吃不饱的情况，只有不愿意或是不想吃。
余芷秋的声音中满是心疼，“傻瓜，怎么不懂得照顾好自己，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你是要我心疼死吗？”
“呸呸呸。”夏子黔赶紧说道：“什么死不死，我家芷秋活得好好的，不会出事的。”
余芷秋摇摇头，推开夏子黔的怀抱，“你看清楚，我已经死了。”
她早就死了！
夏子黔被余芷秋当头棒喝，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芷秋已经没了。
他顺着余芷秋的话，“那又怎么样？你还在，你没有消失，你能出现在我面前，你就有重生的机会。”
“清墨知道的多，她一定知道怎么复活你，我们去找清墨，我去求她，求她救你。”
余芷秋抬头把眼泪憋回去，她无奈道：“没用的，我已经死了，你该害怕我，你不该想着让我重生。”
夏子黔摇摇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怕你，就算你是鬼，也是心心念念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