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王有了一处更好的地点。”
乔以沫自顾又复述了一遍,拧着的眉心稍微散开了一些。
这未尝也不是一种可能,不过这样的臆想更不会只是凭空捏造,我心知乔以沫这类历史专业培造出来的知识分子,任何的条理都得建立在一些现实足以琢磨的实物上,甚少会出现一些天马行空的大胆推论。
也就是她这一阵推敲,我脑子里浮起一丝古怪,犹如之中匣藏了揭开迷雾的钥匙,可一时又没有办法拽紧。
“你这都说迷糊了,大西王有了更好的藏宝点,你怎么就知道?”听见事情有了转机,虽然迷惑,可阿威受伤之余还是能腾出些心思问。
大宝也是不爱做想,现场是抓什么就什么,些许打趣道:“藏这棺材屋子里了,安全。还又是藏那锁龙观了,更安全。”
原本一句无意,可我却是觉得晴天霹雳,脑海中一道精光闪过,这一路来的不畅瞬间涌了出来,只感觉支离破碎的一些信息能够黏合起来,不觉使得前因后果透彻了不少,而重点,正就是出自“锁龙观”。
我伫定了不少,心头稍许安然,不过为了更加觉着自己接近了谜底,便是示意乔以沫往下说去。
此时众人纵有洗耳恭听之势,老屋子里余下的只有略微起伏的呼吸声。乔以沫见着,因为也不甚确定,倒略显尴尬了不少“假设在大西王建造府库之时,恰好有工匠无意寻着了山巅上的锁龙观。而当时大西王从锁龙观的木头画里得知了一件秘密,转而又将藏宝转移了。”
见众人不解,我便是接着道:“这些推论刚好可以解释我们先前为何遇到的那般境地,而木块壁画很可能就是大西王发现后损毁的,只是为何没有清理干净的原因,很可能和当年乱世割据的朝局有关,但这些都已是无关紧要。。。”
“你是说,这西王藏宝没被人盗了,只不过是换了个埋藏位置而已?”阿威不信道。我点了点头,解释这仅是至今为止最理想的推断。
大宝也是触类旁通,可随机又觉得被什么堵在了胸口,真就是不吐不快:“这西王得知了什么秘密?那些画我们不也看过,尽都是神话一类的,然不成那锁龙观里,还真有什么蹊跷不成?”
“不是锁龙观。”我和乔以沫的回答几近异口同声。多的也便是此时我从背囊间拿出了宋天啸交待着的盒子。“直至今时,我才想到这埋银图和民谚密咒很可能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大宝先前所说,埋银图很可能是当年参与的工匠偷绘所传,而民谚密咒,更像是对了大西王脾性一些。”
几人这会也是一股怎么说的表情,而孙小茹大体是意会到了些细枝末节,侃侃而出“先前六子哥托我问过一些史料馆的老人,虽说没有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可却了解了大西王的为人。听闻此人狡黠非常,在明末反军之中最擅使诈,多次与明军交战中,都是编织一些脍炙人口的民谚,用以来激怒对方。而这些诙谐用意的民谚,更是他自以为豪的杰作。”
我掠过了埋银图,反之将密咒搁在了众人视线都能够触到的位置。沉声道:“还记得乔姑娘最后没有解释出来的那幅木头壁画么”我自己回想起来,那画甚是简单,几条波线纹,下方一个有了些形状的物体,顿了一顿,我更是刻意的抵制了自己渐有浮躁的气息:“那幅画,也许是说这岷江流域的水底某一处,有一个可以用来锁住恶龙的地方,而大西王,正就是将那宝藏转移到了里面。”
除去乔以沫和我的看法略同,余下几人,不都是眉心拧成了一股,大多觉得甚为无稽。水底有处什么地方可以理解,可据一连串猜测,那地方竟然是锁龙用的禁地或是什么。如果历史记载真有其事,那是否就是说那里头可能还有条唤之为龙的生物。
乔以沫见是众人还在思忖,只管撇开了独自问道我:“我们理清的这个思路不可谓不宏伟,如若真要在这茫茫江域之间寻找,需要如何下手?”
身为倒斗的专业户,自身的觉悟是有的,这来回不过几晌时候,大宝已是挣出了思绪,见我们这头正在讨论,遥遥一指便是对上孙小茹:“有档案局啊,小茹妹子身在地理绘制厅,应该有权限能够借阅一些常人没办法触及的县志一类文献,而历史上这类大事,又如何能避得过文官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