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安排
许大茂对着何雨梁怒斥，可何雨梁就拿着棍子揍许大茂，你别看许大茂是一个成年人，但是何雨梁本身也是成年人，而且还是个军人，清楚的知道，打人什么地方最疼。
许大茂被何雨梁抽的满地打滚，两腿乱蹬，可问题是，根本达不到何雨梁，反而把整个厨房给蹬的一团糟。
“行了，有人来了。”
傻柱连忙拽住了何雨梁，何雨梁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回到了灶台后面，慢悠悠的玩弄着里面的灰烬，好像刚在暴起揍人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嘿，你小子，可以。”
傻柱满意的看着何雨梁，本来以为是一个怂小子，没想到有骨气，有血性，连许大茂都敢揍，顿时他对何雨梁的态度好了太多了。
“收拾收拾，准备走家去。”
“好。”
何雨梁淡定的站了起来，而这时候，有人过来，看着一团糟的厨房，就是一阵批评。
“副厂长，你问问我们厨房里的人，谁的错，这许大茂莫名其妙走后门来我们厨房就算了，还在我们厨房撒泼打滚，都是他的责任，我们就一做饭的，还能骗您不成？”
傻柱不是个笨蛋，虽然嘴巴毒，但脑子不坏，自然而然知道，这时候要怎么说。
“就是，您看看，我这好好的擀面杖，被许大茂砍成了什么样子，这还让不让我和面了。”
刘岚还在生气自己的擀面杖呢。
“许大茂，看你干的好事儿，赶紧把厨房给我收拾干净。”
傻柱一听，顿时乐了，副厂长这话的意思可是能歪曲的。
“嘿，副厂长英明，马华，你监督着这小子，让他把厨房给收拾干净了，他要干偷懒，找副厂长，副厂长肯定削他。”
“不是，副厂长，我这都是因为那个小兔崽子，我……”
“你什么你，你还有道理了，赶紧的，收拾好厨房，你还有机会过来喝杯酒，要不然，滚蛋。”
副厂长一脑子们的怒气，自己在里头吃喝好好的，结果外面一阵叮铃哐啷的，这让他真的丢脸。
傻柱一旁幸灾乐祸，其他几个帮厨，也自然是乐的轻松。
“走。”
带着何雨梁，傻柱也下班了，提溜着饭盒，就朝着家中走去。
“看见没，饭盒里，半只鸭，今天你小子来了，给你补一补，看你瘦的。”
“谢谢大哥。”
“哎，这就对了，你要听话，我养你没所谓，多个人多口饭，但你要不听话，那说好了，你可别怪我，明白吗？”
“知道了。”
“嗯，那就行，走，回家吃饭去。”
俩人就慢悠悠的往外走，现在工厂还没下班呢，不过这不是固定的，有些厂房已经下班了，有些还没下班，工时不一样。
来到了厂子外头，何雨梁忽然一拉傻柱，指着一旁仨躲着啃叫花鸭的小孩，傻柱一看，顿时乐了，这鸭哪儿来的，他一想就明白了，整个四九城，整个轧钢厂，有鸭的就只有许大茂家。
“来，雨梁，给你介绍一下，今后你们可是玩伴了，这是棒梗儿，大名叫贾梗，这是小当，这是槐花。”
“哥哥好。”
槐花最是乖巧，啃着鸭腿，朝着何雨梁问好，何雨梁笑着点了点头，和小孩他是肯定玩不到一块去的。
看着何雨梁不说话，傻柱就当他害羞：“这是我弟弟，叫何雨梁，以后你们管他叫雨梁叔，听到了没？”
“他都还没我大呢，凭啥叫叔啊。”
棒梗儿不乐意了，何雨梁这前身啊，营养不良，所以个头矮小，结果要叫这个小人为“叔叔”，他怎么肯。
“嘿，这是我弟弟，你以为是你同辈啊，他和我一个辈儿。”
“我反正不叫。”
“大哥，算了，他以后会叫的。”
何雨梁拦住了傻柱，他懒得和一群小鬼计较什么。
“行，你们仨，这鸭哪儿来的？”
棒梗儿不说话，傻柱问小当，结果小当也不说，槐花是个没心眼的，专心啃自己的鸭腿。
“得，不说就对了，专门吃你们的吧，吃完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瞎逛。”
傻柱站起来，带着何雨梁回去，在背后，那仨小东西，还喊傻柱叫傻柱呢。
这个世界，何雨梁是既来之则安之，傻柱对自己不错，起码这一天，买衣服又给弄大肥鸭的，并没有亏待了何雨梁。
乡下来亲戚，这车票你得出，还得让人家拿点东西回去，你是城里人不是，所以大家伙儿都怕，其实谁没有个乡下亲戚啊，都不敢来往。
傻柱呢，自己老爹来一趟，直接扔下个弟弟就跑了，他没有嫌弃何雨梁，有一个但哥哥的样子。
就冲这一点，何雨梁也得向着他傻柱。
再说了，傻柱要日子过不好，那他能过好日子？
你指望秦寡妇今后接管了他傻柱的工资，还能和对儿子一样对何雨梁？
不可能的事儿。
所以，傻柱要好，何雨梁，才能好。
他也没地方去啊，难道回乡下？
现阶段，很显然城内更有天地，何雨梁要弄好自己的这个系统，然后过好日子就行了。
回到了大院，傻柱戏弄了一下早早就下班的秦寡妇，看着秦寡妇盯着自己的饭盒，他连忙说道：“今儿个不行，你也知道，晚上雨水还要回来，这我得留着。”
“而且啊，你家也不差这一口，可不缺嘴，我们回来路上，看见你们家仨小兔崽子在吃叫花鸭呢，你还别说，烤的不错，去食堂偷酱油，被我打了出去，就不知道那鸭哪儿来的，反正不是工厂的，我估摸着啊……”
傻柱朝着后院看了看，那许大茂家，就在后院。
何雨梁现在考虑着怎么帮他傻柱破局，他可记得清楚，这等下啊，许大茂可就来了。
到时候，这饭盒里的鸭，可说不清楚。
回到了屋内，傻柱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开始把鸭给继续炖上，多炖点汤，能多喝两碗。
这年头，鸭骨头要炖到什么味道都没，这还舍不得扔呢。
没过多久，许大茂，回来了。
好戏，开场了。“小偷。”
“你就是个小偷。”
果然，许大茂一回家，就发现自家鸭少了一只，问了妻子娄晓娥，她也不知道被人偷走了。
可结果呢？
傻柱正在炖鸭汤呢，还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在鸭肉上浇汤。
那许大茂还不闹。
真以为许大茂不知道啊。
他傻柱什么人，许大茂最清楚，斗了小叁十年了，俩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存在。
俗话说的好，最熟悉你的人啊，不是你最亲近的人，而是你的敌人。
再说了，许大茂不是瞎子，这一锅鸭肉，也就半只鸭，他傻柱再傻，也不至于偷自己的鸭，还明目张胆的炖。
所以，这鸭肯定不是他傻柱拿的。
但问题是，自己不能白白损失一只鸭啊。
所以，许大茂很机智的，一口咬定是傻柱偷的。
这事儿，许大茂还是贼黑的。
因为他知道这鸭哪儿来的。
厂里头厂长请客吃饭，他傻柱自己给偷下半只来呗。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虽然有这个老说法，但是这鸭说白了，是工厂的，属于公家的东西。
到时候，工作没了，看他还怎么嘚瑟。
所以，许大茂敢直接指着傻柱的鼻子喊“小偷”。
“你再喊一声试试看。”
傻柱重重的拍下了手中的勺子，看着许大茂那样子，他直接就给恼了，上去就要揍许大茂。
“傻柱，你干嘛呀。”
娄晓娥连忙进来，拦住了傻柱，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傻柱有的是力气，尤其是打许大茂，那可更不客气。
“你管不管你男人，一进门就冲着我嚷嚷，喊我小偷，我怎么偷了，你给我说清楚。”
严格来说，傻柱的行为的确是偷，尤其是这一次，厂长鸭汤还没上呢，他先切了半只给放了起来，所以傻柱自己也有点没底气。
平时剩饭剩菜也就算了，这可不算剩饭剩菜。
但是，这人的确是心虚，所以就开始嚷嚷了起来，俩人都心虚，所以俩人都嚷嚷。
一个知道，自己这玩意儿是公家拿的，所以心虚。
另一个知道，自己那鸭不是傻柱偷的，所以也心虚。
所以，都开始梗着脖子嚷嚷了起来。
“你就是小偷，你说说，你这鸭是怎么来的。”
这扯着脖子嚷嚷，一下子就把事儿给闹大了，贰大爷走了进来，问清楚的缘由，直接大手一挥。
“开全员大会。”
傻柱也没想到，这点破事儿能闹到全员大会去，还好的是，他脸皮厚，况且他那拿点东西回家的习惯，谁不知道，说难听点，厨子都这样，拿点剩菜剩饭回家，就给对付了。
大会，要开了。
整个院子都被喊了过来，可他们唯独忽略了一个人。
何雨梁。
“傻柱啊傻柱，别说我不帮你，今儿个你给我买衣服，我帮你过了这个坎儿。”
说着，何雨梁拿出手机，直接把一只公鸭给拿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根据记忆里的鸭肉样子，切了一半，把有鸭头那一部分给留下，另外一部分，给放在了空间里。
想了想，又拿出来另外一只母鸭，也切了一半，给放另外一个地方。
避免许大茂到时候突然口头转变，反正许大茂要说母鸭，何雨梁就拿出来公鸭，他要说公鸭，那自己就拿出来母鸭。
至于另一半，到时候找个地方，自己烤了吃咯。
然后，拿出来一叠荷叶，这玩意儿傻柱家里头多的是，把鸭给包好，放在角落里，就朝着外面走去。
“雨梁，过来，快来见过老祖宗。”
大院里，一群人围在外院，傻柱在最中间，何雨梁连忙过去。
“过来，这是老祖宗。”
傻柱介绍的，赫然就是聋耳老太太。
“哎，老祖宗好。”
何雨梁下意识的就要敬礼，不过给忍住了，但是那形态习惯，改不掉的，聋耳老太太一看，顿时眼珠子都亮堂了一下。
“小子，当过兵？”
“我才12……”
何雨梁凑到老祖宗的耳朵边上大声喊道，老祖宗点了点头，然后满意的说道：“12也可以当兵。”
“……”
当兵？
算了，这辈子真的算了。
ptsd这玩意儿已经碰不了武器了，这是实话了，在何雨梁退伍之后，一开始每个月都要参加心理辅导，就是确保ptsd不会复发，这种病患一旦复发，对社会的危险是非常大的，尤其是何雨梁这种特种队员，说白了，他学的一切，都是为了杀人去的。
最快，最简单，最有效的击杀敌人，这是特战队员的追求。
而一旦拿到了武器，何雨梁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今天搜索了枪械，他第一时间就后悔和后怕。
“年纪太小了，现在国家不让小孩当兵了。”
“这样啊，国家变好了，富强了，以前啊，我弟弟十岁就上战场了。”
敬佩。
“行了行了，老太太，您安心坐好。”
“你说什么？”
聋耳老太太瞬间切换“听不见模式”，一脸的“你说啥”的表情，让贰大爷一脸无奈。
骂？
他媳妇儿敢，但是他不敢，这要私底下，他会说闲话，但是当着众人面，可不敢。
“行了，行了……”
贰大爷摆摆手，没办法，等老太太安静下来之后，这才开始审判。
“今天这个召开全员大会啊，就一个内容，这个许大茂他们家，鸭被人偷了一只。”
“这时候呢，有人家的炉子上，炖着一只鸭呢，也许这是巧合啊，也许就不是巧合。”
贰大爷站起来的，打着官腔，开始说话，这明里暗里啊，就是指着傻柱他偷鸭。
不过这时候，还是有人偏向傻柱的，一大爷开口了。
“别的都不说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傻柱，你说实话，许大茂的鸭，是不是你偷的。”
“谁偷他们家啊，我犯得着么我。”
傻柱自然是不承认啊。
许大茂可着急了：“那我问你，这鸭，你哪儿来的，哪儿来的。”
“管你什么事儿啊。”
“嘿，你偷我家鸭，还这么态度，一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许大茂开始哭诉了。“行了，你先别嚎了，傻柱，先把事情说清楚。”
“说什么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贰大爷直接一拍桌子：“还不老实，你的鸭，哪儿来的？”
“我买的不行吗？”
傻柱大声说道，不就是比嗓门嘛，这谁怕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