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原来如此
“行了,都散了吧。”
“没事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再这里哔哔赖赖的不走了好不好。”
“要是没事的话,大家就回家哄孩子去行不行。”
一大爷一挥手,看了一眼何雨梁,眼里头带着笑意。
“老祖宗,留下来一起吃点。”
“这个东西不错,挺好的,要不你来试试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何雨梁轻轻的搀扶着聋耳老太太,老太太满脸的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
“甭客气。”
傻柱连忙说道,然后小心翼翼的尝了尝味道之后,满意的点点头:“我先给您弄完汤。”
“好。”
老太太也不客气,被何雨梁搀扶着坐下来,然后一碗鸭汤上来,老太太美滋滋的嘬了起来。
“您还有事儿?”
何雨梁看着门口的许大茂,许大茂一咬牙,直接拿出叁块钱来:“叁块钱,告诉我,谁偷的鸭。”
看样子,他是真的不死心。
何雨梁也端过来一碗鸭汤,里头还有一大块的鸭肉,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滚烫的鸭汤差点把舌头都给烫坏了,惹的何雨梁龇牙咧嘴,让老太太放声大笑。
“行不行给句话。”
“先把我那两块钱拿来。”
许大茂直接一咬牙,放下两块钱,然后期待的看着何雨梁,何雨梁再看了一眼傻柱,傻柱正看着他,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千万别说。
这还护着棒梗儿呢。
人家背后叫你傻柱,你还护着他。
真是一个蠢蛋。
“再来叁块钱。”
何雨梁敲着桌子,许大茂顿时气急败坏:“何雨梁,你别太过分了,你这么小一个人,怎么这么死要钱啊。”
“我穷怕了,所以死要钱,怎么了?”
何雨梁光脚不怕穿鞋,反正你要给钱,那我就说,你要不给钱,那自己琢磨去。
其实这事儿,许大茂自己一琢磨就能琢磨出来。
“2块,最多再给你2块。”
许大茂心疼啊。
这已经不是鸭的事儿了,说白了,这是面子的事儿,今儿个大张旗鼓的要斗一下傻柱,结果被打的屁滚尿流,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厂子在傻柱身上是找不回来了,但是在别人身上,他得找回来。
最起码,这鸭他得追回来。
何雨梁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暗暗点头,何雨梁那就听老太太的,说道:“行,给钱。”
许大茂心疼的不行,他一个月也才叁十多块钱,还好的是,那娄晓娥家里头是有钱人,不然他还真的不敢花这四块钱买一消息。
四块钱,什么概念?
一家两口人,四块钱加上粮票吃一个月了。
当真如此,六十年代,5块钱一个月口粮绰绰有余了。
四块钱,紧巴一点,吃一个月真没问题。
“行,钱也给了,你倒是说啊。”
心疼的放下两块钱,何雨梁看了他一眼,说道:“真的蠢,你今儿个来厨房的时候,遇到谁了?”
“还能谁啊,你们啊,还有副厂长,总不可能是……不对,你是说……棒梗儿?”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不然也能骗的人家小姑娘团团转啊。
何雨梁嘬一口鸭汤,说道:“对咯,你要现在去问槐花,她能告诉你,叫花子鸭配酱油,真好吃。”
许大茂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去厨房的时候,就遇见棒梗儿抱着什么东西走,合着那是酱油啊。
“好小子,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
许大茂气冲冲的走了,傻柱这才走过来,看着何雨梁。
何雨梁和他对视,然后笑着问道:“怎么了?”
“你不应该说。”
“这您还真就错了,老祖宗,您说说,我这该不该说?”
“该。”
老太太是个明白人,这个四合院里,她就惯着俩人,一个娄晓娥,一个傻柱。
对娄晓娥那是同情,一个女人,嫁过来这么多年没个孩子,还要被人说闲话,最后还离了婚,女人同情女人。
另一个傻柱,那是老太太知道,这人生性纯良,嘴毒那是四九城人的习惯。
你信不信,只要是个四九城人,就看他们说不说,真要说,损起人来,都不重样。
地域特点,这不是歧视,而是特点。
就和关中人爱喝酒,北方人爱吃烧烤一样。
“你看看,老太太都说该,我发现你特别惯着那仨孩子,咋地?那仨是你的种?”
“瞎说什么呢。”
傻柱被何雨梁的话给吓一跳,好家伙,什么就变成自己的孩子了。
“那你担心个屁,人家孩子偷东西,你要偷个零嘴就算了,连鸭都敢偷,这像话吗?不给点教训,将来被抓起来枪毙,那有您一份功劳。”
“……”
傻柱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还不上嘴,这何雨梁的观点太犀利了。
“你要这么喜欢小孩子偷东西,改明儿我也去,我给你牵头牛回来,你乐意不?”
“滚蛋。”
傻柱没好气的说道,何雨梁和老太太都笑了,笑了之后,傻柱看向何雨梁,问道:“这鸭,哪儿来的?”
“你爹带来的,你要不信,你自己去问。”
“……”
傻柱会去吗?
肯定不会啊,他可不待见自己的老爹,准确的说,自从当年何雨水上门,被这老头子赶出来之后,傻柱就当自己是孤儿。
照顾他何雨梁,也不是看的何大清的面子,而是看何雨梁可怜。
结果,现在就后悔了。
这才一天没到,何雨梁就让大家大开眼界。
这小子,忒厉害了。
“你要敢去偷……”
“行了,我犯不上去偷,你就安心吧,要弄点吃的,有那么难么。”
其实这年代最大的限制,是不让投机倒把,不然何雨梁就倒腾一下粮票,都能赚疯了。
就和黑市里那些人一样,可实际上,这年头的黑市也只敢少量的进出货,绝大多数,都是寻常老百姓家里来换的。
例如,拿肉票换粮票,拿细粮换粗粮之类的置换。
那些个机构之类的,根本就没,因为不敢。
还没等这边再问,外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许大茂,去闹秦寡妇了。外头,吵起来了。
“我去出看看。”
傻柱这哪儿坐得住啊,连忙出去了,何雨梁顿时摇了摇头,结果一看一旁的老太太,也在摇头,两个人对视一笑,这老太太,耳聋那是装的,多少有点耳背,但是不至于是个聋子。
“老祖宗,您说,我哥这还有的救吗?”
“那得看你咯。”
“得嘞。”
老太太笑看何雨梁,何雨梁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今后的好日子啊,趁早得让傻柱和秦寡妇的关系有裂痕。
说实在的,如果秦寡妇没有生孩子,那她绝对是个好女人,如果她丈夫活着,这女人是典范级别的好女人,可恨遗憾的是,她丈夫走了,为了一家子,她只能动歪心思了。
可实际上何雨梁还是佩服秦寡妇的,最起码,这女人还是留着底线。
身子最后还是给了傻柱,虽然没给傻柱生孩子,可也没让别人折腾过。
有人会说许大茂,可实际上,秦寡妇先坑了许大茂的馒头,然后把许大茂哄骗到了仓库,结果她自己没去,而是喊了傻柱去,傻柱过去揍了一次许大茂,这是事实。
说句难听点,这个念头,卖身养儿女,那或许存在,但是卖身养婆婆,还真不至于,而如果秦寡妇真能豁得出去,那她生活能比现在好一万倍。
别忘了,她家里头可还有一个刁蛮婆婆呢,那老太婆,自己不愿意回乡下,躺在秦寡妇的身边吸血,秦寡妇真要走出那一步,这个老太婆第一时间能闹腾起来。
吃着肉,喝着鸭汤,有人过来敲门。
“老祖宗,劳您过去一趟,又开全员大会了。”
好嘛,这一天晚上两场戏,何雨梁心里头高兴啊。
这年代,也没电视机,傻柱家里头也没收音机,压根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他现在恨不得挖上两把瓜子,蹲在那边看戏去。
“老祖宗,我扶着您。”
“好。”
老太太格外喜欢何雨梁,就何雨梁身上那藏不住的军人气息,就让老祖宗心生好感,然后看何雨梁的处事方法,比傻柱要好太多太多了。
搀扶着老太太,来到了院子里,结果老太太还没坐下,一个老太婆就冲了过来。
“我撕了你这小王八蛋的臭嘴,瞎说我孙子偷东西。”
何雨梁被吓一跳,贰话不说一脚踹了过去,但是自己力气不大,还好的是,那老太婆也没多大的本事,一下子就被何雨梁给踹到在地上。
“哎哟……”
这一下,何雨梁先搀扶着聋耳老太太坐下,然后在无数人目瞪口呆之下,也是直接躺在了地上,直接指着那老太婆大喊:“打人啦,快来看啊,死老太婆打人啦。”
“……”
“……”
“……”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看的所有人都是虎躯一震。
这小子,太特么不要脸了。
这种性格在这个年代是真的非常非常少见,六十年到甚至是到九十年代,几乎所有人的性格,都还是内敛含蓄的,在这个牵手都会被管的年代,人和人的关系,很紧密,也很含蓄。
何雨梁这样臭不要脸的,真的没多少。
贾老太婆也愣住了。
自己都还没开始嚎呢,怎么那小子先嚎上了?
好家伙,这是用魔法打败魔法啊。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一个一把年纪了,一个才十几岁,都学点好。傻柱,把你弟弟拉起来。”
全院也就一大爷,在公开场合是喊傻柱大名的,当然私底下也是喊傻柱。
傻柱连忙上来,一把拽起来自己的这个弟弟。
“你给我省点心吧。”
“嘿,我是帮谁啊?你再这么说,我信不信我躺下讹她十块钱?”
“别别别,我求求您老人家了,真的别了。”
这时候西游记还没出来呢,要不然傻柱还真来一句“收了神通吧”。
“好了,这一次喊大家来,是许大茂说,偷他鸭的,是秦寡妇家的棒梗儿,人证就是他何雨梁,何雨梁,你能保证吗?”
“那我不确定,不过我和我哥亲眼看见,那个叫棒梗儿的,带着俩妹妹,在工厂大门那边做叫花鸭,棒梗儿还去工厂食堂拿了酱油,被我哥给敢走了。”
“你不确定你说啥,你不确定你有污蔑我家孩子?”
贾老太婆冲着何雨梁大喊,何雨梁冷笑的看了她一眼,全局最坏的,就是这个婆婆,如果不是她当初的阻挠,傻柱早就和秦寡妇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她的教唆,棒梗儿也不会变的那么混蛋。
家庭教育对孩子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老太婆占据了所有问题的关键性总和。
“我不确定的是,这只鸭,是偷的许大茂家的,还是偷的工厂里的。”
叁位大爷都是直愣愣的看着何雨梁,尤其是叁大爷,好家伙,刚才在傻柱身上没用的帽子,现在扣在了棒梗儿身上了。
本来吧,叁大爷想要说,这傻柱的鸭,是偷的工厂的,那这事儿就闹大了,贰大爷也是这个意思,自己要能解决了傻柱,自己这声望就一下子上去了。
这上位者就是踩着人家肩膀甚至是脑袋上去的。
贰大爷叁大爷对自己的儿女都是一副利用的态度,何况是傻柱呢。
可现在,傻柱把这帽子直接扣在了棒梗儿身上,这要是偷许大茂家的,那最轻也是赔钱,但是如果是偷的工厂的,不好意思,批斗吧。
“我撕了你的嘴。”
贾老太婆一下子冲上来,可是傻柱却直接拦在了何雨梁的面前:“婶儿,棒梗儿吃叫花鸭,我也看见了,这事儿啊,您还是问问您自己孙子吧。”
“吃鸭怎么了?那是我给买的,不是偷的。”
老太婆也是明白的,这要说偷,这事儿就大了,只能咬牙说是自己买的。
“买的?你们家买的起么你。”
这话可不是何雨梁说的,而是旁边许大茂,他现在火力全开,开始疯狂攻击贾老太婆,甭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是侵犯了自己的利益,许大茂可不给留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