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城外了，哥几个赶紧来！”
“我还没出去，胖子你在哪？”
寥寥几句话之后，聊天记录即终止了。谁也不知道这群里这些人有几个活了下来，或是通讯丢失。
犹豫了几秒，林墨决定将这个手机带上。既然姜芷没有去那青铜鬼城，林墨也不打算往那边跑。他打算先去城外，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姜芷往出现在城外的时间大约是一天前，林墨在这废墟之中竟是昏迷了一天之久。
回头望了一眼青铜鬼城，也不知道道门到底布控到了什么地步。想起姜芷，林墨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做什么事情非要瞒着自己？
而且那视频里，姜芷确实是直接用飞的？御空......这好像已经超出了术法的范围了吧，不，明显超出了人类的边界。
人类无法控制重力，所以无法让自己御空飞行。除非是借助外力......
“系统，你能让我飞起来吗？”林墨调出系统问道。
姜芷不在身边，总觉得空落落的，就暂时用系统凑合凑合。
“宿主，请不要白日做梦，老老实实活久一些，你的阳寿只剩下半年多了。”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现在找回姜芷比较紧急一些。”林墨活动活动了筋骨说道。
“宿主，这就是你冷落我一个月的原因？渣男！”
“别给自己加戏好吗？你只是个系统，你能陪我彻夜长谈吗？”林墨一边往城外走去，一边说道。
“为了给你续命，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竟然比不上一个女人？气抖冷！”
“少来了，我挂了你也要消失吧。”林墨撇了撇嘴吐槽道，“我在现实世界活得好好的，上着大学，吃着火锅唱着歌。”
“结果莫名其妙的被拉入这个世界，在那个该死的福利院。我住了半年才发现，特么身边一半都不是活人。”
“难怪平时那些人用一些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敢情我天天和空气说话。”
“每天都能见鬼，一年又一年，要不是我心狠，早就死在那里了。”
“这个......你是被选中的，我只是系统，我也是无辜的。”
“无辜？”林墨笑了，“你升级那几年，我一个人蹲在乱葬岗抓跑丢的尸体。”
“中元节更是直接睡在了乱葬岗，特么守墓人都死在那了，只有硬生生从尸体堆里杀出了一条血路。”
“你见过中元节过后的初阳吗？血红色的。如果怕死，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个，我确实有一定的责任，系统升级前有些急了。”
“全责。”林墨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有什么好东西分一点出来？时代变了，总不能看着我去送死吧？”
“可是你那刀匠手册还没......”
“不要管那手册了，拿些诚意出来。”林墨说道，“我这几年多不容易，系统你要负全责。”
“啊，这.......”
说了半天，系统只能答应回去再短暂升级一下，尽量弄个抽奖池出来。
这场谈判，最终以林墨大获全胜告终。不明真相的系统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结果莫名其妙多了一项任务。
好在抽奖池乃是每个系统必备的隐藏功能，一般需要宿主达到目标才能开启。
但鉴于此系统与林墨之间的依存关系，加上系统也不想彻底消失。于是直接给林墨开后门，打算回去升级一下，将这个权限直接对林墨开放。
系统也将抽奖池的用法告诉了林墨，抽奖需要消耗厉鬼的鬼气。
尽可能的多收集一些鬼气，即使不拿来补充阳寿，也可以拿来奖池抽奖。
并且系统直接跟林墨挑明了，奖池抽中的概率为万分之一。投入进奖池的鬼气也不会浪费，系统打算自己攻克自己，给奖池开了绿色通道。
进入奖池的鬼气将直接充入林墨的阳寿之中，进入逆天改命的通道之中。
对此，林墨表示这系统凑合凑合还能用。
城外，林墨进入了收纳所分配的临时住所里。说是临时住所，其实就是几栋尚未倒塌的楼房之中。或许是建在城外的关系，这几座十几层的小楼并未受到影响。
林墨捏着手机坐在五楼某个房间的下铺，房间里有四人，床是上下铺，倒也不显得拥挤。
这样的房间五楼有很多，蜂窝一般的房间被水泥墙分隔开。听说这几栋楼房很早之前就是用来做群租房的，现在城外救助站的收容压力有些大，于是启用了这几栋房子。
由于这几栋房立在郊区，离救助站有些远，住在这里的一般都是一些付不起钱的年轻人。
即便如此，这里的住客也是极少。上楼的时候，林墨看见一二楼都是空的，三四楼似乎也没人。只有五楼几个房间的人扎堆住在一起，似乎是为了抱团。
下铺，林墨摩挲着手机，那个发姜芷视频的群里依旧没人说话。
忽然，房间里一个梳着中分的年轻人说道。
“现在情形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官方已经公布了厉鬼袭人的消息。我们这些住的远的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只要不睡觉就好了。”
“昨夜，这里死了不少人。”中分男说道，“但凡有些选择，没人愿意住在这里。但厉鬼也可能不会再来，只要不睡觉就不会有危险。”
“隔壁几个房间的人我们也通过气了，都会相互监督的。熬过今晚，明天一早就可以前往救助站里抢位置。”
不要睡觉？林墨微微有些诧异，厉鬼什么的他已经没有感觉了。但也不想搞特立独行，反正林墨也不是来这里睡觉的，只是希望能打探到一丝消息。
救助站已经满员了，林墨想进也进不去，只能听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这里暂时落脚。、
听几人提到了厉鬼，林墨觉得在这个紧张的节骨眼上似乎并不适合提问。目前知道的信息太少，并不能推理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林墨只好等着，如果有厉鬼的话就好办了。届时行事，无论如何都要方便一些。
午夜零点，房间里所有人都没睡。房间里灯火通明，林墨百无聊赖的坐着刷手机。
对面下铺一个壮汉正在和女友视频，另一个长头发大学生插着充电器打游戏。
忽然间，一声刺耳的尖叫从隔壁房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