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欣在一旁不满的嘟着嘴，显然对爷爷的说法有些不满。
看着孙女气呼呼的样子，宋濂哈哈大笑一声：“丫头，连你自己都叫陈小友为先生，难道不是早就心服口服了？”
“说的也是，他这种天才确实不是我这般普通人能比得了的。”
宋若欣脸色渐渐舒缓了下来，看向陈阳的眼神少了以往的敌意，多了几分新奇。
被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猛夸，陈阳也招架不住了。于是乎虚心求教：“敢问老先生，武师到底是什么？”
宋濂见他主动询问，也不再藏着掖着：“武师，是修炼者的统称。不管是修炼外家拳脚，还是内家气功。当体内修炼出真气，便可称为武师了。”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先前那棵松树：“小友真气御物，已经能够爆发如此威力，想必不久之后便可开辟气海了吧？”
气海么？
陈阳微微皱眉，确实他的丹田已经开辟出了一个空间，真气完全可以储藏其中。
这也是神秘人当时替他筑基的时候，就已经开辟完毕的。
可是听对方的意思，仿佛以他现在的实力，应该还没开辟出来才对。
于是乎，陈阳便顺着他的意思回答：“确实，我的气海尚未开辟。”
宋濂深吸一口气，格外感叹：“气海一旦开辟便可踏入宗师境界了。不瞒你说，老朽成就武师已经二十年了，却迟迟不能开辟气海。”
宗师境界，便能开辟气海吗？
陈阳对号入座，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先天境界的主要特征便是真气外放，却不是开辟气海。
只要修炼得当，气海是可以提前开辟出来的。
所以陈阳境界尚未到达，却提前开辟出气海，难怪出手的实力比之寻常的武师，也就是筑基期要强横那么多。
实际上，筑基之后可修炼真气，却不得储藏。所以体魄强健之外，真气散发并没有那么强横。
唯独开辟气海之后，储藏足够的真气，才能做到强有力的爆发，甚至是真气外放。
显然，陈阳缺乏的是真气的运用。当彻底踏入先天境界，便可真气外放以伤人了。
至于宋濂迟迟无法开辟气海，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灵气稀薄，想要开辟气海绝非易事。
难怪神秘人提前帮忙，省去了陈阳过这一关，看来他也知道这些的。
宋濂兀自伤神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知小友如今何处高就？你有如此实力，经历怕是也不凡吧。”
提起这茬，陈阳的精气神瞬间被打没了，无奈叹息一声：“刚被炒鱿鱼了，过几天怕是要捡破烂维持生计了。”
“什么人如此没眼见，竟然把陈先生你给开除了？”宋若欣一听，当即不乐意了：“像您这样的高手，花钱请都请不来。”
“罢了，有些事说起来倒胃口，不提也罢！”
陈阳摆了摆手，提起公司那茬他就来气，好容易熬出头，屁股都没坐热乎就歇菜了。
爷孙两见他似乎真的是为生计所迫，互相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下一秒，宋若欣起身来到陈阳近前，躬身一拜：“陈先生若是不嫌弃，可否收我为徒？”
“收徒？”
陈阳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整懵了，下意识的看了看宋濂。却发现后者眯着眼面含笑容，好似有意为之。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宋小姐，老先生实力不比我弱，有他教导你足矣，为何还要来拜我。”
宋濂在一旁笑呵呵道：“陈小友，老朽早已经到了瓶颈，加上身上有伤，此生突破无望。倒是你，晋升宗师指日可待，若欣跟着你，绝对可以有更大的造化。”
“陈先生，若欣诚心求教，还望成全。”宋若欣见陈阳迟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上：“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先生收下。”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陈阳现在就差钱，收不收徒到还在其次。
仔细考虑一番之后，他最终下定决心默默将银行卡接过：“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了。陈小姐日后可不要嫌弃我教的不够好才是。”
“若欣拜见老师！”
宋若欣也没想到这事儿真的能成，美眸之中透出一抹惊喜之色，当即便要行叩拜大礼。
“使不得！”
陈阳急忙将她搀扶住，摇着头道：“这年头可不兴这一套，你我年纪相仿，我承受不起。”
“这是拜师礼，马虎不得！”
宋若欣还要坚持，却听宋濂道：“丫头，陈小友既然不允，就算了吧。这才刚拜师，就要忤逆老师的意思吗？”
“那好吧！”
宋若欣点了点头，乖巧的站在一旁。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此刻却温顺的像只小白兔。
陈阳看了看手中的银行卡，思索再三之后，终于是觉得过意不去，索性毛遂自荐道：“老先生，你的伤应该不是打斗所致，而是练功导致的隐疾吧？”
“嗯？”
“老师你怎么知道？”
爷孙两个同时一愣，宋若欣更是一脸激动道：“爷爷确实是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导致境界无法寸进不说，寻常也要饱受折磨。”
陈阳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方才交手的时候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
宋濂体内的筋脉收到了致命的创伤，催动真气更是会加剧。
这就好比是一个人手上出现了无法愈合的伤口，只要握紧拳头想动手，必然再次崩裂血流如注。
陈阳面露微笑，伸出手道：“老先生若是不介意，不妨我替你看看？”
“小友居然还懂医术？”
宋濂讶然，下意识的把胳膊递了上来。
陈阳闭上双眼，仔细诊脉的同事，催动一丝真气窜入对方体内，按照他的气息顺着筋脉流转。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再次睁开眼，面色越发凝重。
“老师，情况很严重吗？”
宋若欣其实也知道爷爷的身体很差，可还是抱着希望，不想听到绝望的字眼。
陈阳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银行卡收入囊中：“既然礼也收了，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