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看什么电影?”恩思若兴奋地问,边问边熟练的保存各项工程文件和文档,最后准备关电脑。
任随之叹了口气:“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恩思若不以为然:“应该才八点吧?”
说着,她赶在电脑关机前瞅了眼右下角,才发现时间早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吃完饭再开车过去商场电影院的话,少说都得十一点了
恩思若在心里估算了下,随后便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向任随之。
这段时间因为游戏要公测,以及游戏的新剧情更新等等诸多事宜,她和任随之约会的时间逐渐减少。
周一到周五高强度工作加班,周末回去倒头就睡,黑白不分。睡醒了就吃饭继续睡,压根就没有约会的时间。
真要仔细算的话,她跟任随之.好像都快有半个月没正常约会过了。
好不容易今天周五,明天就是周末可以尽情休息,不用担心起不来,她便答应了任随之的邀约去看电影。
结果
“我又上头了”恩思若不自觉低下头。
她工作起来跟祝悦是一个模样,不论任务繁重与否,都奉行能一次性解决,绝不拖沓的原则。
好处自然是有的,但坏处就是只要一上头,那就肯定免不了要加班,耗费的是自己的个人时间。
任随之也想过要和她协商这个问题,可每次看她对于自己喜欢的工作乐在其中的模样,也就逐渐心软了,自己也天天跟着陪加班。
“下不为例。”任随之难得严肃,配上那双锋利浓烈的眉眼,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像是要生气了的模样。
当然,他也真的有些生气。
毕竟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
除了是周五,明天周末可以随便休息赖床睡到自然醒以外,更是恩思若生日的前一天。
按照他本来的设想,是想早点下班,俩个人一起去吃顿饭后,看电影然后提前送生日祝福还有礼物的。
现在
“那我们去吃饭?”恩思若小心翼翼看他,心虚的不得了。
任随之叹了口气,看了眼无人的办公室。
“算了,我直接送你回你姐姐那边,然后给你点个外卖吧,太晚了。”任随之说道,语气里满是失落。
恩思若心里的负罪感愈发重了点,特别是在想到任随之是为了自己的生日才等到现在的后,更是愧疚。
“学长.”她小声喊,快步跟上任随之的步伐,看着任随之将办公室的灯一盏盏关闭。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
任随之熟练关上了大门,面对跟在身后的小尾巴,抬手,朝着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啊!”
被弹脑门的恩思若猝不及防,虽然不觉得痛,但还是轻声叫了下。
“你欺负人。”恩思若撇嘴,随意揉了两下额头便作罢。
任随之有些想笑,可又觉得自己要是这时候笑了,下一次怕是又要被她卖乖糊弄过去,于是强压下上翘的嘴角。
“我欺负人?你确定?”任随之眯着眼睛反问,像是高傲的布偶猫。
恩思若自知这次错在自己,没敢第一时间反驳,而是乖乖跟着走到了电梯口,小声念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任随之没说话,按下电梯按钮。
上了电梯后,为了避免同行的公司同事议论,恩思若只能乖乖保持沉默,贴着任随之站在了角落里。
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搂起对方手臂,手指像往常那样钻进了对方的衣服口袋里,挤进宽大手掌的指缝间,企图十指相扣。
任随之的目光随意一扫,用身子微微挡住俩人牵起的手,默默允许恩思若的一切撒娇行为,只是始终不做回应。
恩思若看任随之没反应,心里更是内疚,像是做了莫大的错事一般。
好不容易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车,没人在旁边,可以不用顾忌别人的目光了,恩思若才继续撒娇道歉——
恩思若:“学长.我真的错了。”
任随之无言为她系好安全带,坐回驾驶座之后,才终于开口:“听话,今天时间晚了。”
恩思若眨眨眼,“那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我没生气。”任随之回道,语气淡淡的,跟往常一样。
比起生气,他更多的还是希望恩思若能够正确区分上下班时间,不在工作上给自己施加太大压力。
看电影什么时候都可以看,约会也是一样的。
但是生日,一年只有一次。
“真的没生气?”恩思若又小心确认了一次。
任随之看她,点了点头,“没有生气。”
“那你发誓。”
任随之失笑,居然真的抬手发誓了。
恩思若心里多少好受了点,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车子发动驶出地下停车场,朝着市中心开去。
车里开着广播,音乐舒缓,dj正语气温柔的念着些情感故事。
刚从高强度工作当中脱身出来,身心都稍显疲惫的恩思若听着听着,就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过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功夫,任随之转过头看了眼副驾驶。
也是这个功夫,车道旁的路灯的灯光顺着照下来,一半打在车上,一半进了车内。
点点暖黄色灯光打在副驾驶座人儿白玉般细腻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覆盖出一层浅浅阴影,梦幻而温暖。
任随之抿唇,嘴角上扬,锋利深邃的眉眼难得流露出几分柔软。
——
到左岸汀兰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任随之熟门熟路的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以后并未着急叫醒人,而是坐在驾驶座翻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
车内开着空调,气温维持在了一个相对温暖的温度,不用惧怕地下停车场的幽冷。
副驾驶座的恩思若像是做了个噩梦,闭着眼睛皱紧了眉头,表情有些痛苦。
过了大概十几秒后,她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呃”
驾驶座的任随之听见了这动静,转过头去看,柔声道:“醒了?”
恩思若眨了眨眼,点点光溜了进来,刺得她一阵阵晕,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直到视线恢复清明后,她才再次出声:“这是在哪啊?”
“左岸汀兰的地下停车场,看你睡得挺沉的就没舍得叫醒你。”任随之回道。
恩思若目光呆呆,磨磨蹭蹭坐直了以后又问:“几点了?”
任随之:“马上十二点了。”
还有不到四十分钟,就是她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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