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到欧阳瞻这么说,都有一些震惊,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了
“不知道欧阳大侠首先怀疑的是谁?”韩宁站出来道。
欧阳瞻看着韩宁,道:“听小兄弟所言,是有怀疑对象了?”
韩宁点了点头,指着南宫成道:“我觉得应首先怀疑他!”
“你胡说……”向天羽嗔怒道。
南宫成站在向天羽的面前,冲着她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不要争辩,向天羽只得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南宫成对韩宁道:“不知道你凭什么怀疑我?”
韩宁道:“因为你是邪派弟子,正邪不两立,邪派弟子杀正派人士本就有可能,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南宫成笑了笑,看着欧阳瞻道:“你认为呢?”
欧阳瞻也笑了笑,对韩宁道:“小兄弟说的确实很对,可惜他不可能是毒蛇郎君。”
韩宁道:“为何?”
欧阳瞻道:“因为在苦悲大师和木桑道长死的时候,他都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韩宁道:“什么不在场证明?”
欧阳瞻道:“他们死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所以我给他作证!”
南宫成笑了笑。
向天羽对韩宁道:“那,你听到了吧?我相公不可能是毒蛇郎君。”
林勇道:“师叔祖和木桑道长死的时候,我们也有不在场证明,我们可是去给他们收尸的。”
韩宁、韩明和康平都点了点头。
欧阳瞻道:“那好,我请问你们,是木桑道长和刘浩主动找你们去收尸,还是你们主动找他们?”
林勇、韩宁、韩明和康平四人沉默不语。
欧阳瞻对刘浩道:“刘兄,还是你说说吧!”
刘浩点了点头,道:“去给木桑道长收尸时,先是韩明来找我,去给木桑道长收尸的路上又碰到了韩宁,于是我们三个一同前往了。”
欧阳瞻点了点头,对韩宁和韩明道:“请问二位,在苦悲大师和木桑道长死的那两天,你们在哪里?又有谁可以为你们证明?”
韩明道:“我一个人在树林里练剑,后来听说苦悲大师死了,师叔要去报仇,我就去找刘大侠希望能去看看。”
欧阳瞻道:“有谁可以为你证明吗?”
韩明笑道:“难道你练剑还带一个人在身边吗?万一他把你的招式学去了怎么办?”
欧阳瞻点了点头,问韩宁道:“你呢?再去找刘浩之前,你在干什么?”
韩宁道:“也是一个人在练剑。”
欧阳瞻道:“不用说,也是没有人可以为你证明的,对吧?”
韩宁点了点头。
欧阳瞻又对林勇和康平道:“不知道两位又在干什么?有谁能够证明?”
林勇道:“在师叔祖死的那天,我们都和木桑道长在一起,请问他可以给我们证明吗?”
花满春道:“死人是不能作证的。”
欧阳瞻点了点头,对林勇和康平道:“那在木桑道长死的那天,两位又在干什么?”
林勇道:“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默念心经,为师叔祖超度,希望他早登极乐世界。”
康平道:“我也是。”
欧阳瞻对林勇和康平道:“有谁能证明你们一直在房间里吗?”
林勇和康平想了想,林勇道:“我在念经的时候,没人来打扰,我也不知道谁可以为我证明。”
康平道:“我也是。”
“看来四位的不在场证明都不成立。”欧阳瞻说罢,又看着刘高,似乎在等刘高说他的不在场证明。
刘高道:“苦悲大师和木桑道长死的那两天,我一个人在账房里清理账目……”
“你不用说不在场证明的,我们进来之前就把你排出了。”
向天羽笑道。
刘高道:“为什么?”
“你看你又老,行动又困难,怎么可能是毒蛇郎君嘛?”向天羽笑着对欧阳瞻道:“我说的对吧?”
欧阳瞻笑道:“对!当然对了!你向大小姐的排除法天下无双,你要把谁排除了,谁就一定不是凶手。”
向天羽得意地笑了笑,道:“那也就是说,毒蛇郎君在这五个人之中。”
刘浩见向天羽把自己也算上了,当即就不乐意了,道:“怎么连我都算在内?”
向天羽对刘浩道:“你若想证明你不是毒蛇郎君,那就拿出你的不在场证明来。”
刘浩道:“苦悲大师和木桑道长死的那两天,我就在家里,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在我家里四处打听,那两天有很多人见到我的。”
向天羽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南宫成对欧阳瞻道:“既然确定了毒蛇郎君就在我们这群人之中,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找出来?”
欧阳瞻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说完欧阳瞻笑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把毒蛇郎君找出来的。”
众人都点了点头,刚准备出去,就听欧阳瞻又道:“还是那句话,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
“我们明白。”林勇、康平、韩明和韩宁应了一声,纷纷离去了。
欧阳瞻又对南宫成和花满春道:“你们两个别忘了明天出去查案。”
南宫成和花满春点了点头。
翌日,天还未亮。
南宫成就已经起身去找花满春了。
此时的花满春还在睡梦中,他看到南宫成来了,就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南宫成道:“我若是睡懒觉,就不会有今天了。”
花满春点了点头,道:“可是查案不能这么早出去啊,现在百姓们都没出来,你出去也打听不到什么事啊!”
南宫成道:“那怎么办?”
花满春知道南宫成这么早起来是因为练剑的缘故,于是道:“要不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练练剑,等到天亮了,再来找我吧!”
南宫成觉得这是一个好建议,可是又不想在刘浩控制范围之内显露武功,生怕被刘浩看到。南宫成道:“我就在你的房间打坐练练气吧!”
“随你吧!”花满春说完又合眼睡去,南宫成也就盘腿闭目地坐在花满春房间的桌子上。
就在南宫成走出他的房间后不久,欧阳瞻悄悄地溜了进去,他坐在向天羽的床前,轻轻的碰了碰向天羽的肩膀,向天羽就醒了。
向天羽道:“欧……”
“嘘——”欧阳瞻一只手捂住向天羽的嘴,轻声道:“你别怕,也别叫,我有事跟你说。”
向天羽点了点头。
欧阳瞻附在向天羽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话,至于说话的内容也就只有向天羽和欧阳瞻两个人知道,只是看到向天羽在不住地点头。
欧阳瞻说完就直起腰身,问向天羽道:“我刚刚和你说的,你可明白?”
向天羽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我谁都不会说!就是相公问我,我都不说!”
欧阳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天渐渐亮了起来,花满春终于起来了。
两人走出了刘浩府,来到了杭州城。
花满春对南宫成道:“你打算去哪里查?”
南宫成想了想,道:“我想在这杭州城的大街上找几个老人家打听一番。”
花满春点了点头。
南宫成也问花满春道:“你又打算去哪里查?”
花满春笑了笑,道:“既然你在民间查,那我就去官府找几个捕快问问看。看看我们两得到的消息会不会有重合地?”
南宫成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分头行动了。
南宫成在街上行走,突然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胡子花白的八十岁老者带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过来了,正巧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壮年从他们身旁走过。
“爷爷,我要吃冰糖葫芦!”小孩对老者道。
老者摇了摇头,道:“孩子,我们家穷,买不起冰糖葫芦,还是算了吧!”
南宫成叹了口气,等到那个卖冰糖葫芦的来到自己跟前时,南宫成就问那个卖冰糖葫芦的道:“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两个铜板一串!”
南宫成点了点头,给了那个卖冰糖葫芦的两个铜板,从他那里取下一串冰糖葫芦,朝老人和小孩走了过来。
“小弟弟,这串冰糖葫芦给你吃!”南宫成把冰糖葫芦递了过去。
小孩伸出手想去接,突然听到身旁的老人喝止道:“不许接!”
南宫成看着老人笑道:“老人家,我好心给他买冰糖葫芦,你为何不让他接?”
老者道:“东西来得太容易,对孩子不好!”
南宫成点了点头。
老者抱拳道:“多谢先生好意,只是这一次让您破费了。”
“没关系,我正好有一件事要问老人家,这一串冰糖葫芦就算我给老人家的见面礼”南宫成不等老者反应,将手上的这串冰糖葫芦递给了小孩,道:“孩子,吃吧!”
“谢谢哥哥!”小孩伸手接过了冰糖葫芦,吃了起来。
南宫成笑了笑。
老者道:“不知道先生想问什么?”
南宫成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地道:“我想向您打听这杭州城三个月前发生的凶杀案。”
“三个月前的凶杀案?”老者道。
南宫成点了点头。
老者想了想,道:“这要说三个月前的凶杀案,那就是肖耀发全家被烧死的案件。”
南宫成一听,来了兴趣,于是道:“请老人家给我讲讲这个故事。”
老者点了点头,道:“这肖耀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他落难的时候,是高家庄的高老太爷好心收留了他。可是他在高家庄的时候,就看上了高家庄的家产,于是在高家庄的井里下毒,把高家庄的全家老少都给毒死了,卷了一大笔钱财逃之夭夭,还一把火烧掉了高家庄。后来官府插手调查这件事,把肖耀发逮捕归案了,还判了刑,说要秋后问斩。可就在这时候,老皇帝驾崩了,新皇帝登基,大赦天下,这肖耀发又被放了出来!你说这到哪说理去?”
南宫成道:“那这肖耀发最后怎么样了?”
老者笑了笑,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肖耀发虽然躲过了法律的制裁,可还是没能躲过天理的惩罚,他全家在一个夜晚被天将大火给烧死了。”
“天将大火?”南宫成略作思忖,认为不可能,于是道:“会不会是高家庄的人复仇?”
“不可能!”老者道。
南宫成道:“高家庄总共五十六人,官府在高家庄也发现了五十六具尸体,而且男女老少都十分吻合,所以高家庄不可能有人活着报仇。”
南宫成点了点头,道:“那会不会是高家庄仆人或婢女的家人找肖耀发复仇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老者道。
南宫成道:“这是为何?”
老者道:“高家庄的仆人或婢女都是高老太爷收养的孤儿或者孤女,他们根本没有家人,所以就谈不上家人复仇了。”
南宫成点了点头,道:“所以大家都认为肖耀发全家被火烧死,是上天的惩罚。”
老者道:“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吗?”
南宫成笑了笑,抱拳道:“多谢老人家。”说完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