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主要的事情当然是想办法解决晚上吃的东西,虽然明天太阳出来后,他们就解脱了,但总不能饿着肚子等待吧。
一网从海里捞了上来,倒在斑驳的船甲板上,几十条不同的鱼不停地蹦跳着。
“河豚鱼,扔了。”戈登和鲁道夫在鱼中选着,将不能吃的,和不确定的鱼全扔了。熟悉的鱼才不会有毒,吃了才放心。
而斯内德和巴伦则在旁边刮鱼鳞,“哗啦~”雷格尔用绳子从海里提起一桶桶的海水,供他们两个洗鱼用。
程千寻呢,她则什么都用做,队友们搬来一张躺椅,让她就躺着,喝喝饮料,吹吹海风。让她深刻体会到,男人群里的女人就是公主的概念。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了,艾伯特走了过来,看到此情形关切地问了句:“休息得怎么样?”
“你说呢?”她有气无力地道:“反正我的身体可没你好,你在海水里的时间比我长,反而是我喝的水比你多。”
艾伯特笑了起来,站在旁边、双手插在制服裤子口袋里的样子很是帅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都可以登上杂志封面:“你几乎不会游泳,为什么要救我?”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没个好气地焉焉道:“因为我命大福大,也不看看你的重量,雷格尔跳下去救你的话,两个人加起来比头牛还重,他们还能一起拉上来吗?”
“牛?”虽然没看到艾伯特的表情,但从声音能判断出,他是很乐呵地笑了:“幸好没说是猪。”
“牛比猪应该聪明点,我累了,要继续休息。”不想在最后一天还搞出那么多事情,冷淡就是。
“那你休息吧。”艾伯特去前面队友那里查看捕获的情况。
厨房是不能用了,高温将里面储存的瓦斯全弄爆了,幸好温度还未达到燃点,否则船都能炸掉一半。无论是液体还是固体的酒精全部挥发掉了,也只有一个办法。。。甲板上放着几个金属桶,里面搁着从椅子什么劈下来的木头还有一些助燃的纸张。
纸张正在被点燃,光亮聚集在一点,温度越来越高,最后终于冒烟,随后燃烧了起来。
“打火机没用了,只能用放大镜。”戈登将手中用于老年人看报纸的放大镜还给了艾伯特,这种树脂镜片比较厚,没有在高温中融化爆裂。他提醒道:“如果放大镜找不到,还可以用望远镜的镜片,甚至眼镜镜片。”
“你们拿着就是了。”艾伯特想递回去,但戈登还是推了回去。
“我要用的时候再问你要吧。”戈登不接,明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就将消失,任何东西放在身上的都将带不走,还有可能也会消失。对此斯内德曾想要党卫军那枚带骷髅的戒指、留作纪念的,都未能实现。
“可以烤鱼了!”五个幸存者开始开心地烤起鱼来。十个幸存者,剩下的五个还在值班,他们将和艾伯特和巴伦一起上岸,随后拿到二百万的钱,这些钱足够舒舒服服过上一段,省点花,甚至能衣食不愁的过一辈子。
斯内德则在烧煎鱼,铁罐子黄油哪怕在高温时融化了,等温度正常后还是能用。煎出来的鱼,简直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一条鱼煎得是外焦里嫩后,斯内德装上了盆子,将平底锅交给了其他队友,让他们自己去煎。端着盆子到一边,依旧躺在躺椅上,身上紧裹着被子的程千寻那里:“来,千寻,吃了。”
程千寻还没能完全恢复,呛了一肚子的水,好似肺部到现在还不舒服,时不时会咳嗽几声,反正回到了天界后,哪怕肺都穿孔了,甚至没了,拉斐尔也能治愈。
她在斯内德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在斯内德的身上。
“嗯,小心烫。”斯内德一口口用勺子挖着鱼肉,递到她嘴里。
都喂得她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吧。”
“不要,我就喜欢这样。”斯内德却不肯,哪怕四周全是其他男人各种各样的眼神。
身体还虚着,也不要和斯内德强争什么了,就这样吃吧,反正她也吃不多。眼睛微微一扫时,在众多眼神中,有一个火辣的目光。
眼睛立即回了过去,但这目光又不见了。从位置上判断,定位在了艾伯特身上。他正侧站着,拿着鱼一边吃,一边和巴伦闲聊着。
难道是看错了吗?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应该不是错觉。。。
吃完后,斯内德温存地问:“还要吃一点吗?”
“不用了,好饱,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昨天的海水。”她的话把斯内德给逗乐了。
“那我先去吃了。”斯内德帮她把被子掖好后,去准备自己吃的东西去了。烤鱼比较硬,他也选择了吃煎鱼。
而艾伯特一吃完,就找了个地方躺下休息。从今晚开始他要和巴伦轮流值班守夜,一天也许只能睡上六个小时,所以能睡就睡。
吃完后,斯内德抱起了她往客房里去:“今天就睡在最好的房间怎么样?也享受一次总统套房的待遇。”
她呵呵地笑了出来。就听到斯内德调侃着:“像不像度蜜月?”
“蜜月?”她故意眼睛看了看四周:“就这条船,早个半个月还行,现在简直就是破船。而且蜜月旅行还带跟班的?”
斯内德往后看了看,其他戈登他们三个正跟在后面,雷格尔手中还拿着一串烤鱼,一边吃一边和戈登聊天。还真是有浪漫的气氛呀。。。
斯内德也笑了出来:“那么下次补,我保证一定订总统套房。”
“行了吧!”她快嘴巴都合不拢了:“还坐船,我都对船有恐惧症了。”
“好不,不坐船,我们汽车旅行。”斯内德一副憧憬的样子:“去买一辆豪华房车,我带你将整个欧洲都游个遍,拍好多照片,等到老了路都走不动的时候,一起坐着看照片。”
多美好,如果一切都能实现,那么此生真的没有白活。所有女人大约都想如此,如此的幸福。
总统套房的大床让给了她和斯内德,鲁道夫继续躺在地上。雷格尔睡沙发,而戈登则躺在旁边的软榻上。
斯内德将她放在床上后,那火辣辣的眼神又浮现在脑海里。
“斯内德!”她担忧地道:“和他们说一声,今晚轮流值班。”
最后一个晚上,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否则到最后时刻,有可能满盘皆输。斯内德点了点头,去和队友商量如何排班了。
最后一晚了,她怎么也睡不着,往往事情都会发生在最后时刻。这一层简直要人命,主题换了再换,都换了好几次了,难道这样就够了吗,能过关了吗?这点谁都说不准,只有等一切真正结束后才能知道。
半夜了,雷格尔的呼噜声已经响起。男人睡觉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多少有点鼾声,只不过声音大小的问题。
斯内德在背后搂着她,轻语:“还没睡着?”
“嗯~”她发出一声鼻音:“今天休息了一天了,反正天亮后还能睡。你睡吧,有事的话,我会叫你。”
从不远的地上传来了鲁道夫的声音:“我也是!”他平静的声音猛地插进来,还真有点幽默的感觉。
有了队友的帮忙,还担心什么呢?斯内德鼻翼里喷出一道热气后,应该也闭上眼睛睡了。
一切都好平静,再过五个小时不到,一切都将结束。。。正在想着,突然门“砰”一声撞开了。
“不好!”当鲁道夫跳起来的同时,一个象罐子一般的东西扔了进来。
这罐子的口冒出了滚滚的白烟,烟雾速度极快的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催泪瓦斯,快点遮住鼻子。”鲁道夫袖子捂着鼻子,高声叫道。
怎么会这样?她抓起被子就蒙在了斯内德的脸上,可自己被这种呛人的气体弄得咳嗽不已。
好几条人影从门口窜了进来,悄无声息。
“咳咳咳。。。”虽然已经抓起了被子的另一角捂住了口鼻,但吸进去的烟雾还是让她咳嗽不已,眼睛都刺激得睁不开。
“全捆了。”从蒙着的声音来判断,来的人脸上都蒙着布什么的,阻挡和过滤了这种呛人的气体。
“咳咳。。。”她痛苦万分地咳嗽着,几乎要晕厥过去。随后感觉到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并且飞快地往门外去。
到了门外,新鲜的空气随着咳嗽进入到了、从昨晚开始就折腾了好几次的肺部,总算感觉稍微好了点,否则她真的要咳死了。
“咳咳,艾伯特。。。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闭着流着泪的眼睛,咳得死去活来。
她被抱到了某处并放在了床上,随后艾伯特特有的嗓音响起:“没想到你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是我?”
“废话!”咳嗽总算是好了许多,她大口大口虚弱地呼吸着:“除了你这个家伙,还有谁敢做这种事情?”
一块湿毛巾温和地擦去了她流着泪的眼睛,艾伯特戏谑地道:“女人都为我流泪,你总算也为了流了一刺眼泪。”
一把夺过毛巾,往脸上猛擦了好几把,总算睁开了眼睛。她时不时眨着发红的眼睛,对着跟前嬉皮笑脸,但一脸帅气的艾伯特吼了:“你到底玩什么呀,小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