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身走了没几步,斯内德又在后面追了上来:“你去洗手间干什么?”
去洗手间当然是方便,但这个答案是给普通人的,程千寻立即回答道:“去洗把脸,总不能蓬头垢面的去谈,现在人家的身份不一样。”
斯内德觉得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你还是在这里看着,他差多演讲完了,就过来喊我。”她下意识地侧头去看离了有二十米远的演讲台艾伯特。对方全神贯注地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在人群外面,正站着两个老熟人。
如果演讲完就要想办法往前凑,斯内德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果奔,他不就能见到我们了?”
就像很多示威者一样,光着身体,拿着标语的抗议或者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不失是个好办法,什么抗议全球变暖、抗议失业率太高、甚至抗议歧视同性恋、抵制皮草什么的,都可以示威。她笑着道:“行呀。那么你和戈登他们商量一下,怎么个果奔法。我先回车上,叫雷格尔去准备一些标语卡片什么的。”
车就停在商场的侧门,斯内德点了点头,往戈登那边走去。
而她左右看了看后,慢慢地往侧门走去。。。如果估计得没错的话。。。斜对面走来了一个黑衣人,目光凝重,虽然眼睛并没有瞄过来,但从经验上判断,他不是普通人,因为普通人的眼睛里没有那种杀气。
这个人从旁边大约相差三米的距离而过,她眼睛没有对着对方看,因为旁边有玻璃,通过反光、完全可以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
走了几步后,看到玻璃里一个黑影从背后上来了。。。果然来了!一个低头,弯腰往旁边一滚,避开了对方展开双臂试图禁锢她。
如同背后长着眼睛,让对方一愣,程千寻站起来后看着对方:“不用抓,我跟你去。”
不用去问鲁道夫:“如果是你,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因为回答一定是:“抓人过来问问。”这应该也是艾伯特的特色,如果有了疑问,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一个人过去问问清楚。从昨天开始,她就隐隐感觉到,他们应该已经被人盯梢了。
跟踪的车可以有好几辆、不同车型的,这样跟了几个路口就可以换一辆继续跟。为了能瞒住鲁道夫这样的高手,必定需要高超的手段,但做得实在太完美,也会露出破绽。艾伯特已经看到她了,难道会不闻不问,就让她在这个城市里晃荡?只要她出现,哪怕猜想可能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哪怕以为是长得象的人,也会想办法弄来问个清楚。
为了不让队友冒险,如果要抓,就来抓她吧。而且她是最容易下手的,任何人要抓人拿回去问话,首先就是要抓她。
对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动手了。。。自己乖乖地跟着走,骗鬼呀?
动手的话也只有拼命了,看看对方打过来的样子,是学过的,如果硬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没几成的把握。于是她采取了最为积极的措施——敞开嗓子大喊了起来:“流氓呀,抓流氓。。。”
一边往后退,躲避开对方袭击过来的腿脚,一边大声的呼救。哪怕艾伯特那里的喇叭、扬声器声音再响亮,也应该能吸引几个人的注意吧?
对方的攻势越发猛烈了,就是逼着她住嘴,全部精力用于提防打过来的拳头。男人的拳头不是闹着玩的,专业人士的一拳头,能把普通打死,不死也能残了。如果不想一拳头打断几根肋骨的话,还是不要被打中的好。
退了几步,冷不丁地从身后的转弯处又冒出一个人,一块带着浓重药味的布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奋力挣扎,可被这个人夹了起来,往通道一处去,双腿也被第一个人抱了起来。
都怪她太轻了,一夹就能夹了跑。如果是雷格尔,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绑了。也只有屏住呼吸,吸一口气就会晕过去。
她装出已经吸入晕过去的样子,索性一动都不动。越是挣扎,氧气消耗就越大,只要她晕过去了,应该就会取走蘸着药的布,接着就是等待对方松懈的时候逃跑就是。她想去见艾伯特,但不想那么窝囊的说绑了就绑了,太简单丢人了。
果然对方捂着半分钟后,见她不动也就松开了布,由一个人扛着开始往外跑去。
目前所有人都被吸引去听艾伯特的演讲了,他说得确实相当不错,风趣幽默,出口成章,堪比电台的脱口秀。
“程~”队友的喊声响起,她立即从“昏迷”苏醒了过来,扬起头就喊:“我在这,斯内德、戈登、鲁道夫,快来救。。。”口鼻上立即遮住一块布,该死的还是那块有着浓重药味的布。
“程~”队友的声音在通道的另一头响起,一定是听到了她的呼救。
不敢呼吸,伸手去后颈处摸刀,但对方好似知道她会藏有武器,只要她手一动,就立即抓住。
硬是被扛到了通道尽头,那里是一辆七人坐黑色商务车,车窗都是反光的。那里已经有人等着,车门打开着。
她被拖上了车,车门迅速关上了。尼玛的,就这样被抓了?没那么简单,不去管脸上的布,反正也挣脱不掉,她抬起一脚,用足力气猛踹向车玻璃。
“咚~”的一声,车玻璃发出响声,但纹丝不动。不会是加厚防弹玻璃吧?那惨了,也太抬举她了,用专业人士和专业的车辆来绑架她。
车发动了,速度极快,大约一秒都不到,就飞一般的驰骋出去了。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她可不能象队友一样能长时间憋气,哪怕装死,对方也不上她的当,就是死死捂着。一口气吸了进去,浓重的药味一进入肺部,眼前一片漆黑。
慢慢地苏醒了,但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眼睛上被带着眼罩。感觉是坐着的,手被反剪地捆在椅背后,双腿也被捆上了,手腕和脚踝都上了道绳子。手指抬起,试探着抹了下另一只手的肘部,那里用封箱带包着的一把小刀没了。不用说,当捆她的时候,把武器都搜走了。
还不知道身边有没有看管她的人,不能让对方知道她醒了,于是依旧一动不动,低垂着头。
感觉到有风,加上脚步声,应该是有人来了。
“醒了吗?”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冰冷、生硬,不带任何感情。
“还没。”另一个人回答,从声音判断,应该是看押她的人:“但刚才动了动。”
“药效应该差不多了,还是因为捂得时间太长了?”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么房间里已经有三个男人了。
“应该醒了。”第一个开口的男人显然是掌权的,他冷冷地道:“醒了就不要装了,否则对你不客气。”
让昏迷的人醒过来有很多办法,不要去想粗暴的,最温柔的方法就有打几个耳光、或者浇桶凉水。
她不想挨打,也不想被水淋个湿透,于是抬起头,努力装出傻缺的样子,笑呵呵地道:“你真聪明,我确实醒了。”
过了一会儿,对方依旧冷冰冰地问:“知道为什么被抓?”
“不知道,天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想法?”要装就索性装到底吧,她恍然大悟地道:“是不是要钱,问我的朋友要,拿个一二万的没什么大问题,但千万不要索要太多,少的话,他们还可以去想想办法。如果超过三万,他们宁可撕票后再去找一个。我这样的人,到处都是。”
沉默一会儿,对方又问道:“真不知道为什么被抓?”
对于这个问题,她一个劲地点头,表示真的不知道。
“好吧!”对方好似有点不耐烦了:“提个醒,你们为什么跟着参议员竞选者?”
对方什么来路?说白道,不象。如果是警察,什么CIA、FBI的,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揭去眼罩?
黑道吗?那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是艾伯特的人,还是。。。难道说政敌比艾伯特先一步下手了?
还能怎么回答,说出实情来就是傻子,对方也未必相信。于是她装出一副追星族一般的痴迷:“那当然是艾伯特先生实在是太帅了,我想请他吃饭,还想请他看电影、喝咖啡。只可惜,一直没机会接近他。你们是谁,是他的手下吗,能不能帮我约约他?我给小费的,一百、二百,好吧,我给五百,只要能帮我约到他,让他给我签个名,我给五百。再多不行了,那都是我洗盘子赚来的,五百要洗好几天呢。”
这样的回答足够让人翻白眼了,也解释了那天她为什么去阻止杀手刺杀,迷恋中的女人,力量都是强大的,什么傻事都会干出来。象这样的傻子,哪里来的就送回到哪里吧。
一时间好似确实有人在憋着笑,能从他屏息后的一次深呼吸发出的声音判断出来。大动干戈、辛辛苦苦绑来的女人,结果是个追星族,确实非常搞笑。
突然间对方声音变得很凶狠:“你说谎!抓你的时候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还差点失手了,你就不是普通的人。快说实话,什么目地,再不说,就对你不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