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一系列的惠民政策,民间对皇上的施政谨慎越来越有好感,即使阴山派劫法场,救下于炜等人,难道他们还能东山再起吗?
“你为何要一直追查阴山派的事?”玉如妍看着唐云落,疑惑地问。
唐云落撇了撇嘴,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蠢女人!不过嘴上还是硬道:“在我们唐门面前班门弄‘毒’的,我岂能坐视不理?”
难道是为了唐门的江湖地位?玉如妍想,不管为何,能借机铲除一直和朝廷作对的阴山派,也未尝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玉如妍问:“唐掌门,请问如果我想借此机会,一举铲除阴山派,有何良策?”
“你跟我想得一样!”唐云落拍着手叫唤道,“这次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否则要收拾阴山派,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呢。”
玉如妍问:“这么说,唐掌门已经有计划了?”
唐云落傲娇地说:“那当然了。阴山派这次派精英来京城准备劫法场,那么我们就去他们背后捣乱。阴山派喜欢用毒行刺,那我就让他们尝尝我们唐门之毒的滋味。”
玉如妍微笑地接道:“至于妄想劫法场的那一拨人,就交给皇上了。”
“聪明。”唐云落笑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玉如妍笑了,举起茶杯道:“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赵文政听说阴山派要来劫法场,冷笑了一声:“逆贼还妄想作乱?朕要你们三生三世都不得翻身!楚扬!”
“臣在。”
赵文政道:“朕命你带御林军,假扮囚犯,埋伏法场,将这帮逆贼剿灭,一个不留!”
楚扬道:“臣遵旨。”
秋后法场,于氏叛党一族要被诛灭。玉如妍虽然想过全解,但那时东暖阁之争,加上陈国律法规定,叛逆犯上者,诛灭九族。
在准备问斩的前一夜,楚扬带着数十名御林军,假扮成囚犯,坐上囚车。真正的于党一族,早就全被秘密关押起来。
另外,在楚扬的部署下,法场周围也埋伏着身着便衣的御林军。
次日法场,箭在弦上。
假扮成囚犯的御林军,低着头,蓬头垢面的坐在囚车中,一路招摇过市。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不时地指指点点。
人群中,一些强壮之人一直跟着囚车走,互相用眼神打着暗语,一路追到了法场。
于炜作为“鱼饵”,被锁在最前面的囚车上,御林军严密押送。于炜一早就被唐云落的“哑药”弄得说不出来话,即使知道身后的人都是假的,也说不出来。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要把他的族人都换成御林军,但单凭“囚犯”中仅有自己一人,便可知法场之上定有变数。
到了法场,一干“囚犯”被压入,跪在地上。
外面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就是要夺当今皇上之位的叛党吗?”
“可不是嘛,谋朝篡位是诛九族的大罪!”
“于相国以前位高权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呗。”
“当今那个小皇帝,身边的大臣都是年轻之人,难怪那些老一辈的臣子心里不服气了。”
“说的没错,大学士不仅年轻,还是个女子。”
“小点儿声儿!咱们这种人能说这样的话吗?”
“没错,这叫妄议朝政,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只怕也小命难保。”
时间快到正午,法场周围的气氛也渐渐紧张起来。有人已经蠢蠢欲动,监斩官坐在上面,不时地看着时辰。
快到午时,刽子手已经开始磨刀了。
周围引论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快要行刑了!刽子手在磨刀呢。”
“上百口人就这么来个砍头了断。”
“唉,这可真是血流成河啊!”
午时已到!
监斩官拿出令牌,朝地下一扔,喊道:“时辰已到,行刑!”
声音还未落下,几个蒙面人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引得周围围观的人一阵尖叫。
蒙面人一把把迷烟撒了出来,御林军突然打碎木制的行刑台,蒙着面冲了出来。跪在地上的囚犯突然挣开身上的绳子,迅速从怀中掏出布条绑上,短剑、匕首等也从袖口滑落。混在人群中的御林军也顺势而出!
“囚犯是假的!快撤!”
楚扬带着大队人马赶到法场,“抓住他们!”一声令下,大批的御林军涌来,和蒙面人厮杀起来。
法场成了厮杀的地方,一时间,场面混乱。
于炜见此场景,马上起身逃跑,混在人群中。楚扬一个飞身上前,长剑抵在了于炜的脖子上,喝道:“老贼,你想往哪儿跑?”
于炜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楚扬冷笑一声,说:“皇上有旨,叛贼于炜,格杀勿论!”
说完,楚扬的剑瞬间刺穿了于炜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楚扬一个飞身,跨上马背,大声喊道:“逆贼于氏已被我诛杀,尔等立即停止抵抗,否则就地格杀!”
劫持法场的蒙面人见朝廷早有预谋,当时就要冲出去,无奈人多太乱,无法找到突破。
领头人见自己的兄弟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又听见楚扬喊道于氏已死,现在自己若是不孤注一掷,也是死路一条。
“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我们冲出去!”
楚扬在马上,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想跑?
“御林军将士听令,所有逆贼,就地格杀!”
“是!”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劫法场的蒙面人全被杀死。
虽然不是于氏一族的人,但今日的法场,依旧血流成河。
真正于氏的族人,已经在剿灭蒙面人的同时,被压到郊外乱葬岗秘密处决了。
赵文政下旨,将于炜的尸首悬挂于城楼之上,示众三天。陈文帝处事沉稳温厚,相比之下,赵文政则过于狠辣。
对于威胁到自己皇权的人,他的狠毒已经渐渐显现。
唐云落那边也带来了消息,阴山派让唐门的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唐门善于用毒,并且这次唐云落“不落俗套”地将毒粉涂在一只只麻雀身上。麻雀飞过阴山派上空,毒粉就轻而易举地被“下”到了阴山派。
麻雀身上涂的是唐门自制的麻药,会让人浑身酥软,全身无力。等唐门的人杀进阴山派时,那些人无疑成了“待宰羔羊”。
阴山派一天之内,土崩瓦解。
不过,这次清缴行动还是百密一疏。巫若雨和慕容玖在家将的掩护下,从密道逃走了,不知去向。
“你放心,我会派人追查他们二人的下落的。”唐云落道。
玉如妍则并不关心似的说:“那倒不必,丧家之犬,不找也罢。”
唐云落斜了玉如妍一眼,心想,笨女人,江湖上的事你哪里知道?怕就怕这种丧家之犬,疯起来见人就咬,你就不担心他们狗急跳墙找你报仇么?算了,这女人这么笨,还是我勉为其难,替你留心着好了。
京城一座隐秘的大宅中,一个老者坐在屋内,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骂道:“一群蠢货,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光会说该死有什么用?”老者瞪着地上的人骂道。
“主子,这次属下没有想到,唐门会突然插手,不仅前面阴山派的人让御林军杀了个片甲不留,就连阴山派老窝也让唐门给连锅端了。”
老者攥紧了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咬着牙道:“唐门……”
“主子,要不要属下召集人马,把唐门给灭了!”
“不!”老者制止道,“蜀中唐门,擅长用毒、暗器,这对我们十分有用,明白么?”
“主子的意思是……”
老者冷笑道:“这和我们当初联合阴山派是一样的道理。江湖上的人行事,总好过你们亲自出马这么张扬。”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