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一弯腰避开蓝忘机的剑,抽空回了句:“你给我闭嘴!还不是你跟我说他如何如何好,我才会那么说!”
杨辰又道:“你还说,很欣赏含光君这样的男子,以后找道侣就找他这样的,这话你承认吧!”
“屈邪季,你给我闭嘴!”魏婴一个飞身躲开蓝忘机的剑,此刻蓝忘机神色万分严肃,咬牙切齿:“云深不知处内,不可亵渎撩拨他人!”
“我没有!”魏婴足下轻点,跳上另一座房子上,扛着随便,拎着天子笑,对蓝湛露出一个欣赏的笑颜,心道,“想不到这个小古板功夫这么好。”
“今天还有事要忙,不陪你玩了!”魏婴转身一跑,蓝忘机随即跟上,在魏婴下一个落脚点,将他截住,再度缠斗。
杨辰提着衣摆跟进院中,正好接住一瓶从天而降的天子笑,魏婴笑赞:“杨辰,接得好!”
魏婴翻身下地,笑道:“你救了这瓶天子笑,现在它归你了!”
杨辰嘴角一勾,一把将天子笑送回他怀里:“我不要,含光君看着呢。”
魏婴回过头,就见蓝忘机已经飞下屋,冷冷盯着他:“你转身。”
魏婴感到莫名其妙,扭过头去,就瞥见旁边那块又高又厚的石块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于是转身问蓝忘机:“这什么?”
“姑苏蓝氏家规!”
魏婴难以置信:“这么多?”
“把酒放下,既是来听学,算算你今晚触犯了多少蓝氏家规。
”
魏婴倍感无语:“我说,还好我没生在你们这么古板可怕的姑苏蓝氏!”
似是被冒犯到,蓝忘机眉眼微微颦起。却见魏婴一笑,飞身上了房顶,潇洒坐下,笑道:“这云深不知处禁酒,那我不进去,坐在这里喝,总不算破禁吧?”
魏婴说完,打开酒塞,仰头畅饮,一连喝完一瓶天子笑,第二瓶刚打开,就想到什么,道:“这各大世家的女修,谁不仰慕这大名鼎鼎的蓝二公子,只是可惜了……”
蓝忘机觉得他话中有话,故问:“可惜什么?”
“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仰慕的对象,是一个冷酷无情,不通情理,刻板迂腐之人。杨辰,你都从哪儿弄来的破消息,一点儿都不准!”
杨辰辩道:“魏婴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现在可是来听学,在云梦你如何嬉闹随你,这里可是姑苏蓝氏。含光君肯管你,那是你的福气,换了是别人,他还不管呢?”
蓝忘机:“……”
魏婴:“切,就我一个倒霉!”魏婴对蓝光机的管教不以为然,嗤之以鼻之际,面上迎上一丝狡黠,“不过没关系,待我回云梦之后啊,我一定会”
后半句被禁言在嘴中,魏婴“呜呜”着,飞下屋来,拉着杨辰让他叫蓝忘机给自己解开,杨辰表示爱莫能助。
蓝忘机只道了句:“你,跟我走;你,回去。”
后边儿那个“你”,是指杨辰。
杨辰拍了拍魏婴肩膀,凑在
他耳朵边上道了句:“师兄我看出来了,含光君对你的身手还是很认可的,你好好表现!”
魏婴只想给他来一脚。
第二日拜礼开始,众派听学弟子整装出席,无一缺席。
“天地自然,方殊之大宗,蓝氏宗教,开宗明义:明本、辨问、极言、勤求,此四则,为诸子戒。”
众人齐站,一同拱手,躬身答:“尊师命。”众人再拜,扣头,立于自己坐席前。
立于上方的弟子,打开蓝氏家规折子,念:“蓝氏家规凡三千五百条,曰不可习歪门邪道,不可私用暗器,不可烂收学徒,传非其人,不可私藏利器。”
“沐浴后需更换衣物,抹额意喻规束自我,不可擅动他人抹额,抹额不可做它用,不可佩玲串珠等有声之物,腰配物不可过三,不可私自修改衣衫,不可……”
甬长而繁琐的蓝氏家规,简直要人命,杨辰还好,立于魏婴身后,无聊了就用系统的功能放歌听,不过在他前边儿的魏婴,已经站不住,伸起懒腰。